两个男生恍然大悟,然后才慌慌张张的把头钻进水里。
在同一时刻,火舌以前所未有的猛烈态势从那一头直接pēn_shè到另一头,贯穿了一整个圆圈。我们一组人彻底被打散,好几个人的头发同时被点着。
我的脸在一阵热浪的推压下仰进了水面之下。这一次,我的双手全腾空了,就像一个未曾学会走路的婴孩摔倒在地那样无助的倒下去。火焰在水面之上燃烧着,闪亮的颜色反射到我的眼睛里,就像是对我们的嘲笑,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扑腾着手脚,想在这一阵水浪下站起来。然后,水流中卷起了一股超乎寻常的力量。它逆向着往上,将我们所有的人一起托了上去。
我看到那名沉到水底的男生,不可思议的从水下往上升,他没有划动手脚。他憋足了劲的面孔只在前方滑过几秒钟,整个人已经到了我的上方。他浮出水面的同时带上了大面积的水流,一股逆向的力量将我们所有人一起托了出来。
水流继续往上冲,直至扑灭了那道直径火舌。
我完全呆住了,忘记了人还困在水里。火圈紧接着消失了。水面很快的平静下来,彷如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上来的人拉一把!”还是那个男生最先做出反应。
我呛着水伸向一只陌生的手,它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够向我,像一根救命稻草在那儿等着。
“太棒了!先上来休息一会!”我还没彻底站稳,就听到董老师高兴的声音从岸上传过来。
大家急着往两边游去。我笨拙的跟着移向水线。
“哇噢!你们组一人出列!”董老师带头开始鼓掌。顾不上自己,我们全体向那位成功的男生鼓起掌来。
“做得很好。”孟老师开始说话,我们马上停下来。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你们可能都听说了往年的训练方式。水位低,攻势温和,以你们为中心准备各种需求。但我个人认为,对水控来说称不上攻势的训练那就等同于浪费时间。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激发出你们目前最深度的潜能,而非过了自保就算通过。水控既然作为最厉害的掌控者,训练时期也该配以最高等的对手。”他向四位水火控点点头,以示感谢。回应的他们全都笑眯眯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仅仅第二轮刚开始,一个低等水控就已出列,这是前所未有的。也说明了这种训练的可行性与效率。我们全体再次向这位出列的新生表示祝贺。”
我跟随大家一起拍手掌。这一次的掌声分明不如上一次的整齐响亮,各种复杂的情愫开始在我们中间生出来。
至少我很清楚在我身上没有出现任何能够掌控水的迹象,我能够做到的极限不过是尽可能的保持镇定,赶快躲进水里。我深刻感知到,他的出列不等同于我也因此离成功很近了,事实上我还呆在起点呢。
一阵汹涌的恐惧扑面而来。
我的两条腿无力而沉重,只是站在地面上都有一种摇晃的倾向。一双手臂也是如此,我甚至不愿抬起它们,只有垂挂着才能掩饰住它们轻颤的症状——就以这样的状态继续训练我怎能不害怕?
我往游泳池随意的瞟过一眼,心中立刻涌起了抗拒之情。清澈的池水亮蓝见底,把这么美丽的生命之水用作一次严酷的马拉松式的考验场地,这是打算让新生极度厌恶水之后再培养出每天面对它的习惯吗?
这个想法的出现又紧跟着生出了另一种惶恐:难道我会因为这一次的集训就产生厌倦感?这太可怕了,我们才刚刚开始,而且,这更像是因为自己能力差而试图找借口的表现。我被吓到了,却完全控制不住这阵惊慌。
董老师安排我们坐下来休息,我侥幸逃过了这一个心理漩涡。
下午接下去的时间里,没有人再能做到出列。当董老师宣布解散时,我们都很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场地。
“我们出去吃吧?”谭依柯提议。换过衣服之后,她显得有点烦躁。
“我们可以出去吗?”我很累,但更心烦意乱。整个下午的训练过程中,火舌一次也没有正面攻击过我。我想这一定不是黄老师凑巧弄错了。
“可以的。这里又不是学校。”谭依柯提到“这里”时的语气有点怪。
事实上,大部分的新生都出来了。尽管很疲倦,大家还是想出去看看。
谭依柯没有跟随大家的队伍,她带我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穿过小路,走上另一条大路。
“给你介绍两个朋友,等会我们一起吃饭。”她说话时有种领头人的气势。
我对她的临场告知没什么异议。自从中午她向我透露了她是大姨干女儿的身份后,就向我表示,这几天安心跟她混,她对这里熟。
这两个朋友其实是她的男朋友周斯云和一个女性好朋友谢宛宛。简单的介绍过后,我跟随他们来到一家精致的饭店。服务员引领着我们进到一个包间。
“你真的是干妈亲妹妹的孩子?”周斯云很高兴的问我。
他来自另外一个集团。我听她们说昨晚的宴会他也是受邀人之一。我还记得肖哲的话,我想他的身份也不一般。
“应该是吧。我妈没多说,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给了一个保守的回答。
“柯柯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真想不到干妈还有亲妹妹。”
谭依柯警告了他一眼,“在人家地盘上呢,别把这种关系说这么大声,被听到了怎么办?”
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