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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涵瑛的边界自驾行,一开就是两个月,他们的组成中,清一色是成功者,身家过亿的大老板。
他们从东北最北边的一个点出发,西行,到新疆的霍尔果斯。
40多岁的老帅哥颜涵瑛乐不思蜀。
他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放在了纵情大自然中。
可是,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行程。
☆、31,飞行穿越
廖梅如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她所在的江洲市,一个大人物身边的红人,某44男秘书长跳楼了,从市政府的中心主楼的13层,纵身一跃。
不给自己一点生还的希望。
离上一任市委书记调离江洲市只有短短59天,秘书长在风声鹤唳中抖瑟了一个多月,终于绷不住了。
秘书长姓朱,人肥胖,圆圆的脸。平时,除了繁忙的公务,有了空会写写空洞无物的幼稚散文。天天早晨7点更新微信,每天一则心灵鸡汤故事。
是个做事上路子的人。
江洲市有一份具有全国刊号的文学类杂志,经常刊登他的千字文。
这是没办法的事。
杂志靠发行养不活。
靠市场拉广告也养不活二三十号人。
怎么办?
杂志主编是个小资女人,为了办杂志,把自己弄得一身的fēng_liú韵事,社会上传遍了她的流言。
可是,有什么用?被唾沫淹死,办杂志的钱也搞不来。
朱秘书长为了杂志的生存是立了大功的。
沾点文学味道,喜欢写些花花草草的游记及哲理小文的男人,即使在染缸一样的官场,似乎还不至于很坏。
也似乎胃口不大,做不了惊天动地的事。
做大贪官,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牛人做的出格事。
所以,朱秘书长跳楼了。
廖梅如作为第一调查组责任人,被卷到了政治风云里,连每天一个问候亲爱的夫君电话也不行了。
最后一个电话打给夫君时,两个人聊到手机发烫。
“老公,我要嘴硬骨头了……”
“不要怕,我这就回来。”颜涵瑛说。
“嗯,没有你在身边,我怕的很。”廖梅如说。
“现在知道怕了,那时叫你不要离开大学,要是教教书,多太平……”
“现在说这样的泄气活也没用。你知道的,江洲这边多么复杂,案子错综复杂,我真怕出事……”
“我这就回来,估计在10天……凡事多长心眼,夜里尽量不要外出应酬……要不住我爸那边,安全一点……”
“好的,得想个理由,这样唐突地回家……”廖梅如说。
“理由不费事,想一个就是,爸爸家有卫兵,吃饭也是现成的……”
“知道了,快回来吧。”廖梅如梨花带雨的哭了。
其时颜涵瑛正在国门霍尔果斯停留。
别人都去看国与国的界碑了。
众人站在两国交界处拍照,天高地迥,地大人少。
远在天涯。
看天,抒情,敞开心扉,放逐灵魂。
这位高富帅在国门旁边的免税商店,给妻子廖梅如选丝织的内衣,香水,皮包,他有的是钱,也很有品位。廖梅如最信任他的眼光。
廖梅如一直在使用的一款香水,清新淡雅,若无若有。
付了款,颜涵瑛站在异域吹来的风里,与妻子深入谈心。
颜涵瑛知道要是没有他的肩膀,妻子廖梅如根本扛不动现有的职务与工作。
她有多么不易,只有颜涵瑛知道。
这个女人除了工作,心里就只有夫君,身在官场,又是如此特殊的工作,她只能相信一个人,而且她必须相信一个人。
廖梅如将封闭着手调查市委秘书长跳楼一案,这意味着冒多大的生命风险。
可是,箭在弦上,她没有一个字的托辞。
越野国门游玩到此结束,颜涵瑛只说公司有重要的事,必须返回。
其他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保时捷suv越野拉练,从霍尔果斯直插乌鲁木齐,其余人也无心恋战,只说下次有机会再玩。
随缘,游玩也是一样的。
出门在外一个多月,他们个个都是归心似箭。
廖梅如在封闭调查官员跳楼案前,匆匆去省检察院领命,只在检察院的大院里,与儿子颜涓若见了一面。
她没精力管他,上大学了,他也应该管好自己。
颜涓若的人生进入到了一个新境界,父母包括把他捧在手心里的爷爷,都似乎不记得他了,他也忘记了几个天天在他耳边念经似的亲人了。
他终于放弃在出租屋里的电脑,直接到了网吧。
昔日重现,他又开始像个斗士,沉浸在魔兽的世界里,所向披靡。
与他联手的,正是那个叫瞳的御女,终于与她并肩,在魔兽里忘情的沉沦。
转眼期中考试,颜涓若的政治经济学讲师把他叫到了宿舍。
这是一次严肃的谈话。
全班70多人,只他一个人考试不及格。
离他们高考,时间不过半年,难道中学里学过的东西他都忘了吗?
颜涓若自己也不明白,这种炒冷饭的课程,政治经济学,他为什么只得了57分。
讲师是从中国人民大学调进来的,硕士毕业,年轻的很。
颜涓若第一次被一个年轻教师的目光所震慑。
他说:“你完了,我告诉你,保送研究生,没你的份;所有的奖学金等次与你无关。将来就业,你这盏红灯将害你不浅,没有单位会优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