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卡?
有线电视卡?
天呐。
柳妖娆头都要炸了。
作为一个人,活着为什么这么繁琐。
她真想变成一只蝶,把自己挂在树枝上,喝喝雨水。
天呐,我不要叫柳妖娆,我也不要做人。
做人真是太难了。
柳妖娆有片刻的狂燥。
她在房间里大叫,狂跳。捶胸顿足。
像关在一只笼子里。
有人敲门。
柳妖娆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敲门声越来越响。
柳妖娆打开门,只开了一条门缝,露出半张脸:你是?
门外是个矮个子的方脸老伯。
表情严肃。
他站在那里,看到绝色美女,好像一点也没在意。
他说:妖娆回家啦。你爷爷关照我,你回来了,过来问一句,呶,他留了点现金在我这里,说你先过日子用上。
我爷爷去哪里了?
你爷爷啊?他去美国啊。你父母在美国,你?不是我说你,姑娘,你出走太久啦。你爷爷找你找的好辛苦,你留了一张纸条,说去北京打拼,可是,你这是不对的,这么小的年纪,再说家里又不是没有钱。好了,你回来就好。你爷爷去美国了,你设法与他联系吧?
我爷爷有没有给你电话,我怎么找到他?柳妖娆问。
哦,瞧我糊涂的,有,有你爸妈的电话。快,我找给你,打电话给你爷爷。你爷爷啊,这些年快疯了。他自责没有管好你。
柳妖娆拿到了父母在美国的电话。
嗯,姑娘,在家里别叫喊,大伯心脏不好,好吧,拜托啊拜托。
隔壁大伯始终没有笑脸。
柳妖娆一手拿了一把现金,一手拿了一张纸,纸上写着电话号码。
可是,柳妖娆怎么什么都不信呢?
她不相信她是一个失踪少女。
她也不相信她的父母在美国,她的爷爷去了美国。
她看着豪华的大房子,一时找不到自己。
她突然穿越到一所大房子里,还有几个虚拟的亲人。
她不信。
可是,她记不太清她来自哪里?
好像有那么一点可以确认,某个地方坍方了,她夺路而逃,然后被几个人生擒,塞到一辆车里。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柳妖娆闷在一所大房子里,一天也没想出自己是谁。对人生,对一个前世女巫的安排有些抱怨。
这样没意思,还不如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睡过去,一了百了。
这,14岁的少女,如何混日子。
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个戴绿帽子的导演,不知道他们拍戏拍的怎样了。
听他说了半天艺术,呵呵,还电影艺术,她听的云里雾里。
眼下,也许她不仅要混饱肚子,还要往脑子里填点东西。
看着天完全黑了,她在口袋里装了一点钱,出发了。
哈,还是从前的某些习惯,喜欢夜行。
去哪里呢?
她站在街头,看到了一个报栏。
上前看看,好在,她还算认得字。
站着那里,就着路灯,看到了一条消息,穹窿山隧道垮塌,副市长廖梅如不幸遇难。
柳妖娆有片刻的窒息。
但是她又想不出穹窿山是在什么地方。
雨间歇了。空气相当不错。
柳妖娆已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恐怕世上已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身世,秋妃。
有时脑子里一个闪念,会让她很失落,有提示她是曾经的秋妃。
她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她变成了一个无知美少女。
在一封家书上,她明白自己是因为刚升初中就恋爱了,然后与小男友一起去京都看天安门。
那个男生被他的父母叫了回来。
后来,她一个人在京都混。
可是,年龄太小没有混下去。
但有一个洗浴行业的一位大姐收留了她。
说是做一个伴儿。
她在那里混了两年。
可是,某一晚,那个收留她的姐姐让她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京官。
见过两次后,柳妖娆失踪了。
她用那个大腹男给的钱,买了一张火车票逃了。
在一个新建的火车站她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不辩方向,差点被一辆黑色的车辗压。
那一刻,她的魂出了窍,飞起了一般,像一只蝴蝶飞起了一般。
可是,那辆车却方向失灵,撞到了隧道上。
对,就是隧道。
隧道突然顶上掉下泥石。
轰的一声撞击。
柳妖娆吓的夺路而逃。
她浑身都是泥水。
刚刚出了隧道,就被几个壮丁一样的男人擒住了。
为了逃避官员的爪牙追捕,她把自己化妆成一个老女人。
给自己弄了几条皱纹。
这拙劣透顶的化妆术还是足浴店的姐姐教的,说漂亮女人的防身术,就是把自己化妆成老女人。
好吧。
她还是被几个小官抓到了,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柳巫医冷笑着接待了她。
根本没有给她治疗。
她只在病床上休息了几小时。
最后柳巫医给她注射了青春不老剂。
她说她完成使命了。蝶族的首领想赖在人间,蝶族几亿亿同胞都死,
秋妃却转世后爽约,赖在人类。
秋妃本来就是这么一个见风使舵,俗不可耐,有意志与原则的人。
好吧,就让秋妃变为人类,在俗世混日子。
变为14岁的秋妃,现在的柳妖娆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