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宫中刘氏襄兵余孽,朝廷上下声讨声不断。
到了这时,我反而听天由命,不怕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
生又何恋,死又何惧?
在爱莲的*下,渐渐成为一名贤能的王,他会不会赶尽杀绝?
会不会要取她的人头?
芦陵王说“呵呵,终究不过是一介女流。”
左右大臣哪个都不肯饶,纷纷上奏,言辞尖锐。
“皇上,贱女刘爱莲是谋逆大罪,不能不死!”
“皇上,罪人秋妃早先勾结贼子谢锜,后潜伏宫中,造反之心不死,此人不除,天理不容!”
皇上假寐,众位宫中要员以为皇上身体有恙,安静了许多。
重新睁开眼睛的皇上,不紧不慢的说:“礼部派个人,妥善安排秋妃,终身受限,不得离开宫里半步。”
“这?”
“这?皇上,这未免太于仁慈。此等犯上作乱的家属,不除不行啊?”
“皇上,不妥!”
在一片反对声中,皇上从龙椅上立起来,声音沉稳威严:“散去吧。”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退朝。
秋妃,瞬间色衰,一夜之间,从一个貌美女子沦为一介老妇。
唉,这里又说到哪一年了。
我总是不记得是哪一年的事。
哥哥刘雨锡在北方休整,一歇好些年。
我也从秋妃,过渡到王的教习娘娘。
在芦零王成长,坐在龙椅上,能够主理朝政后,我的地位日渐巩固。
可是,谁能想到哥哥刘雨锡为什么又要起兵。
他是认为皇上过于昏庸了吗?
他明明与谢锜大将军不一样,他没有当王的心啊,可是,这一切为什么?
是为了天下的老百姓吗?
可是,任凭他怎么勇猛,他带出的兵如何能战,这不又失败了吗?
我再一次被架在刀俎之上。
风声鹤唳。
人生再有多么不甘,也是惘然。
这一次,我的哥哥没能逃得脱,在第二天,午门关斩。
没有人去收尸。
任那乌鸦啄了肉身去。
任那下了七七四十九的汪洋之水包围腐烂去。
好一个汴水流哇泗水流。
流不尽这悲情冤屈。
这一次,我也再没有机会留下宫中。
哥哥刘雨锡做了我的掘墓人。
我在宫中的一切计划全部落空。
我的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结束了。
裴相大和尚在赚了一大把名气,名誉满天时,信心爆棚,一心想西游至印度取经。
已经有和尚到了国外。
有更多的和尚跋涉在去西天取经的路上。
裴相那晚来到北疆哈密。
一水横陈,白浪滔滔。
此岸望不到彼岸。
虽然是秋季,雪已下得铺天盖地。
芒鞋已烂。
填不饱肚子。
大和尚念着《心经》,希望有奇迹发生。
可是大水凝滞,在结冰与未结冰之间。
找不到过河的工具。
《心经》救不了他。
回头。
除了回头,还有一条道,那就是:死。
诵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渡一切苦厄
渡一切苦厄
渡一切苦厄……
苍天有意考验渺小的人类。
要活一条命,为什么这么难。
有时,和尚也不例外。
渡一切苦厄……裴大和尚念到天色微明,突然他的头脑中升起一幅画面,百鸟啁啾,春和景明,花好月圆。
呵呵,对于一个和尚来说,花好月圆是个什么鬼?
是个什么鬼?
和尚拍拍脑袋。《心经》啊,念到九九八十一遍,答案自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得回到初始。
回到旻元寺。
只有旻元寺才会有百鸟啁啾的美好景象。
《心经》让他通透开朗。回到旻元寺,那里一定有人需要他。
事不迟疑。
快,从西北边陲到江南腹地。
快,要快。
秋天就是这样消失了。
北国萧杀的罡风,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生机盎然。
江水如蓝。
只有山中的杜鹃鸟在一声声地叫,叫到人的心揪在一起。
杜鹃啊,你是有冤屈的吧,你是有长情的吧?
在等人,还是在悼念?
昔日的秋妃满头飘起了白发。
岁月催人老。
郦音,爱莲、秋妃……
就这么老了。
老了。
☆、25,兖州绝世
人死了,其实都还活着。
人活着,其实,都将死去。
在阴阳二界,无论生死,你如何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我终究放不下一些东西。
我的母亲的失踪,哥哥的失踪,还有父亲的隐忍。
一个名女人,要让亲人遭受多少流离。
我是迷糊透顶了。
我说的哥哥刘雨锡的故事,你就当天书听。
反正我不是人类。
非理想性了。
我在当朝就听过哥哥的传言。
好吧,开讲了。
刘雨锡带着一帮弟兄们在深山处也没闲着。
抓革命促生产,这是常规动作。
最好干的活便是春天种番瓜,夏天吃冬瓜,玉米吃四季,全是襄兵所为。
可是,人家还会练兵,骑马,骑射,潜水,投掷,鸡鸣狗盗,十八般武艺,全上,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