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三,如许如愿请到了两天年假。
对此,白屹东并不惊讶:当初,部门主管既然答应她,想必也考虑到了白家的关系。但他却不想递话要求更多:只因她这份有点不合时宜的小小风骨,可爱又难得。
当晚,如许安静得坐在房里,替白屹东整理行李。白宇南已经睡了,佣人们也识趣得待在楼下。白屹东从她低垂的眼睫,瞧到精巧的下巴,再到白皙柔软的手腕,忍不住喉头一动。
而如许似乎仍浑然不觉。她粉色的指尖在他的贴身衣物间穿梭,细心得拉直领口、系好袖扣。因为专注,嘴唇还不自觉得微张着,看在白屹东眼里,透骨的诱惑。
而他也不打算再忍了。
“媳妇儿……”他幽幽得叫了声,一下子握着她的手:“要不,我不走了吧?横竖关系都打好了,派个沈家人过去也一样。为个前妻抛妻弃子,远奔国外,怎么听怎么傻啊。”
切,亏你当初信誓旦旦得说要报恩……如许无奈得白了他一眼,用力抽出手:“好了,别闹,都快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就再扔回去,有什么关系。”白屹东嬉笑着贴着她的腿,一通乱摸。看着刚折好的衣服,一下子被揉成一团,如许又羞又气。
可某人的脸皮比她想象得更厚。见她只是躲闪,而没有走开的意思,白屹东干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含着她的发丝,轻轻撕扯。过了会儿,又贴着她的耳根,开始啃噬。
“哎……”如许恼怒得低叫一声,声音出口,却绵软无力。
“嗯……干嘛?”白屹东拖着长音,含糊不清得说话:“想我……做什么啊?”
“哎,你……”如许正苦恼着甩不开他,忽然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靠!”白屹东不耐烦得瞟了眼,突然停下手。然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如许的脸,把手机捞了过来:“嗯,你说。什么?!人找到了?哪儿找到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许看着他的脸从惊讶到愕然,最后转为彻底的愤怒。挂电话的时候,简直是一身戾气,咬牙切齿:“沈阡回来了。好端端的,一点没事儿。”
“啊?”这下,如许也傻了:“那……那个求救电话,是怎么回事?”
“有病呗!”白屹东气恼得皱着眉:“刚才,警方通知了我的律师,说沈阡和tim突然回家了。说先前临时改变行程,是因为在飞机场里闹翻了,所以后来,到乡下小酒店里待了好几天。那天,沈阡喝醉了,才打电话胡言乱语的。律师不放心,还亲自赶去看过,说两人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是沈阡的脸色差了点,身上一股酒味。你说,这叫什么事!!整一神经病!”
他咬着牙,狠狠跺了下脚:“丫的,我下回要再管她的事儿,我他妈跟她姓!!”
如许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知怎的,忽然就很想笑。她拼命得忍了忍,低声道:“不管怎样,沈小姐没事,大家也就放心了。你快告诉沈伯伯一声吧。”
白屹东愣了下,恼怒得低声嘀咕:“我已经让律师通知了。反正,吃过这次亏,下回我是绝对不管了。让这女人自生自灭去吧!”
如许抿唇摇摇头,摘下挂机,让楼下的佣人上来收拾。
不一会儿,雨芳和另一个姑娘笑嘻嘻得跑上来,结果被白屹东的冷眼一瞟,立刻不敢吱声了。
她俩默默无言得把所有衣物又放回小推车,低着头出了门。才走出几步,就看到连管家急匆匆得跑上来:“先生睡了吗?”
“没。”雨芳吐吐舌头,压低声音:“不过,又在发脾气了。劝您还是别进去得好。”
“不行,急事。”管家白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
房里顿时响起白屹东余怒未消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都不消停?”
管家顶着一头冷汗,轻声走进去:“先生,刚才我照例检查少爷房里的情况,发现监控里,小少爷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只手机,边听边哭。我觉得,很可能是沈女士打的。”
“什么,又是她?!肯定是她让小南藏手机的!丫的神经病,还敢自个儿撞上来!”白屹东气得脸色铁青,几步走到门边,用力一拉。“砰”得一声巨响,震得如许差点惊跳起来。
要出事了!
她呆了片刻,慌忙跟出去。斜对角上,白屹东已经在咬牙切齿得拧门锁,一边拧,一边喊:“小南,开门!是我!”
“小南!”他又急又气得拍着门:“你锁什么门,给爸爸开开!小南!”
“屹东,你轻点,当心吓着孩子。”如许轻拍着他的背,试图缓解他的怒气。
“吓着他?”白屹东冷冷得一回头,眼睛都气到发红:“我他妈今天不好好吓吓他,这小子就不知道究竟谁在真心疼他。白宇南,你给我听清楚了。爸爸不找连叔,就要你给我开门!我只给你五秒钟,五……四……三……”
“屹东,你别……”就在如许徒劳得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他飞起一脚踹开房门时,门锁突然轻轻动了下。
然后,门内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白屹东愤怒得一把推开门,愣了。
在昏暗的台灯下,白宇南缩在床头,满脸是泪,小手依然紧紧得攥着手机。他用近乎呜咽的声音,可怜兮兮得哀求着:“h!(妈妈,你别生气了,他什么都没听到。别挂!)”
虽然什么都没听懂,但光看儿子的样子,已经让白屹东心疼至极,
继而生出不可遏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