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西湖边,十几天不见,这湖水好象又有了变化,似乎更多了几分生机。
李凡知道朱璐今天会来找他,但他没想到和朱璐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李凡后,朱璐介绍说:
“蓝天,这是我爸爸!”
这个中年男人穿着打扮平常,但眉宇间自有一份气势,好象习惯于发号施令,但这时他只是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一言不发!
李凡微笑着向这个男人伸出手:
“朱先生你好!”
朱仲平伸出手来,他看出了两件事,这个男孩实在是很有风度,第二是这个人让人看不透。他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又领导着一个医药王国,手下的员工数千,自然有一手看人识人的本事,但他看不穿眼前这个人,他面对自己轻松从容,他的眼睛清澈淡泊,似乎很单纯,又似乎很成熟,就象是他的名字一样,蓝天!宁静而又高远!他有点明白女儿的心思了,这个小丫头专程拉着他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谢谢他这么简单,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他说:
“我今天来,是想感谢你在森林中救了我女儿的性命的!”
李凡摇头:
“在森林中,我们整个小队是一个整体,就象一个人身上的各个器官,说不上谁帮谁,更用不着谁谢谁,就象后来,她们采蘑菇,我吃蘑菇,我也不会向她们说一声谢谢!”
“好,有气度!”朱仲平点头:“你的话也为我解开了一个疑团。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们一个没有任何专业经验的队伍居然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功,而且毫发无伤,曾一度让我疑惑,原来答案就在你这句话中:整体意识!八个人能象一个人身上的各个器官一样地协调配合,还有何事不可为?”
“正是如此!”李凡说:“其实我也正有事想找你!”
“哦?”朱仲平说:“什么事?”
李凡说:
“我有一样东西想找个人作一个鉴定,听朱璐说你家是医术世家,应该是最合适的。”
朱璐横了他一眼:
“一路上还神秘兮兮的,快拿出来!”手又伸出来了,还是这么性急!
李凡走进卫生间,一会儿双手捧着一个小玻璃鱼缸,鱼缸里没有鱼,却有一样血红色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一点红色的汁液流进水里,水已经变得淡红。
“好漂亮!”朱璐已经在发出惊叹:“这是什么呀?好象是灵芝!”
的确是灵芝的形状!朱仲平已经在仔细观察,但从没听说过灵芝有血红色的。他抬头:
“我也一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发现的?”
李凡说:
“这个东西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应该是可以治疗外伤的。待会儿你们带回去研究一下不就行了?”
不用老爸开口,朱璐已经接过了小鱼缸,歪着头开始了研究。
朱仲平笑了,看着李凡说:
“我们商量一件事如何?”
“请说!”
朱仲平说:
“听朱璐说你有一手治疗蛇毒的绝技,神乎其神!不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到我医院里来上班!工资待遇从优!”
李凡笑了:
“小姑娘就爱大惊小怪,其实治毒疗伤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朱璐不干了:
“谁大惊小怪了?有点本事也不用太谦虚,谦虚过头就是虚伪了!爽快点,来不来?不来拉倒!”
李凡微笑:
“我有一个条件。”
朱仲平说:
“请讲!”
李凡平静地说:
“我性格懒散,可能遵守不了你们医院的时间规定,不能坐班,而且,一般的病例我也不接,确有疑难问题,可以电话联系,只要我在本地,我可以迅速赶到。”
“这没问题!”朱仲平一口答应:“还有其它的吗?”
“另外,”李凡微笑:“我倾向于与你合作,而不是做你的雇员。所以,你也不用按月给我发工资!”
朱仲平说:
“为什么?”
朱璐笑了:
“我知道!他不愿意叫我老板!”
朱仲平望着女儿的小酒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几天下来,蓝天这个名字已经在平安医院人事处挂了号,而且不用李凡开口,以蓝天为名字的身份证件和行医证件都送到了他的手中,他不禁发出感叹:看来这朱家在这块天地能量不小!
李凡拒绝了朱家给他的四居室房子,而是自己出资在旅馆里租了一个单人间,这里房间有人整理,甚至衣服都有人洗,比自己一个人住公房舒服得多。这个旅馆位于西湖边,这个房间的窗子打开正好面对断桥。在杨柳风中,或许自己也有机会见证一些痴男怨女在断桥上的生离死别吧?
朱璐敲开了他的房门,她带来了两组消息,一组是:探险小队这次共计发现了11种新的植物物种,3种新的动物物种,拍下了共计452张各种照片,真实而完整地记录下了那个chù_nǚ山谷的开发过程。由于收获空前,所以得到了最大的荣誉,被国家有关部委授予“爱国先锋队”的称号。个人也都有回报,易长河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并和吴倩、林阳一起内定为留校任教;徐小章正在构思系列画作:《峡谷风》系列,还没开始画就已经与省绘画周刊签约,得到了第一笔稿费;王宏的纪实文学《开发之路》也已经写了近2万字,十几家出版社抢着发表。这些时候,小组成员天天亮相作报告,比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