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又称西域,旧汉时,张通西域,武帝兵逐匈奴以域都护府管理,不过那时只不过是从军事上遏制匈奴,并且出于天朝上国的心态,宣示汉人对西域的霸权而已,西域实际上的主人仍是那些独立的国家,而大秦从开国时起,便加大了丝绸之路上的贸易往来,为了垄断丝路贸易,大秦在建国后发动了对西域诸国的征服,完成了对西域的彻底掌控,而宛州便是西域归属大秦后的正式官方称谓。
为了将西域彻底纳入帝国的行政体系,大秦军团在征服西域时,对于反抗的各国军队下了狠手,不接受任何的投降,踏上战场的各国军队,被全部屠戮,虽然当时这近乎残忍的做法被国内的儒生们所诟病,可是对于帝国日后的统治却有着长远的好处。
大批壮年男子阵亡,让大秦之后的移民计划得以顺利的进行,让汉人在西域的数目占据了优势,接着便是通婚融合,一百五十年的汉化下来,在西域,原住民的语言和文化被摧毁殆尽,那些或蓝眼褐发,或碧眼金发的宛州人会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汉人,而他们那迥异常人的瞳色发色,则被他们认为是远古传说里华夏先民的所遗留下来的。
总之宛州人从未为自己的发色瞳色而感到自卑,他们只是会对自己被误认为海西的白蛮子感到烦恼,宛州人曾数次向长安提议给让在大秦所有没有汉籍的外国人不得穿汉服,以区分海西地白蛮子和他们的区别。只不过他们地建议总是被驳回,于是宛州人对于被其他地方的人误认为海西的白蛮子会愤怒异常。通常脾气暴躁的他们会用拳脚告诉那些冒犯了他们的人,他们是汉人,不折不扣的汉人,绝不是说鸟语地海西白蛮子。
慕容恪就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他不明白自己的一句问路话,为什么会让被问的人如此愤怒。看着那几个挽袖子的金发外国人,斛律光警惕地站到了慕容恪身旁。
“你这个混小子,给我听好了,大爷是汉人,汉人,你明白吗?”张胜看着自己面前问路的年青人,几乎是咬着牙齿道,要不是面前这两人穿着军服,他早就挥拳打上去了。
“你要去的地方,往前直走。第三个街口就是。”阻止住想要动手的同伴,张胜还是回答了慕容恪的问题。宛州人有宛州人的骄傲。
看到气呼呼离开地一行人,慕容恪看着大街上将近一半都是外国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见鬼,宛州怎么有这么多外国人。”他的抱怨正好被边上走过地一个黑头发汉人听到,于是这个热情的宛州人告诉了他宛州特的情形。才让他明白过来。
“该死的,大秦风土志上为什么没有记载这些。”听明白以后,慕容带着斛律光前往荀日照落脚的地方时,不停地抱怨着,在他看来,那些宛州人和海西的白蛮子地确长得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们的五官更显柔和。
荀日照自从带着暗骑营在宛州安定下来以后,一直都在和大量的情报打交道,毕竟河中六国一直都忠于大秦,他们这次虽说是要除掉六国内部已经被波斯人收买掉的人物。可是六国的一些会在日后对大秦造成阻碍的人物,也在清除之列。
对付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麻烦。荀日照为策万全,不得不全部调阅安西都护府关于六国的情报,同时派出自己人去对目标人物进行查探。看了眼面前依旧如小山般高的情报资料,荀日照不由叹了口气,在李昂回来前,他必须先全部掌握六国和目标人物的资料,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帮到李昂,完成暗骑营地使命。
“荀先生,慕容大人回来了。”敲了敲门,暗骑营的士兵在门外通禀道,对于荀日照,士兵们更喜欢称呼他先生而不是大人,而他本人也比较喜欢这种称呼,他总觉得硬邦邦地大人称呼并不适合自己,而他也不属于战场,尽管他武艺并不差。
“快请。”收起案上的文书,荀日照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仪表,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看到走进来的慕容恪和斛律光,荀日照皱眉问道,慕容恪和斛律光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明显是赶得非常急,一路上根本没怎么休息过。
“这是大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从怀里掏出奏章递给荀日照,慕容说了起来,“大人打算在大漠里筑城,剿灭马贼,震慑住铁勒人以后再去突厥。”
听着慕容恪所讲,荀日照翻看着奏章,很快他脸色就变了,忽地合上奏章,他朝慕容恪和斛律光道,“你们远道而回,先休息再说,这事情缓不得,我立刻就去办。”说着,让士兵带着慕容恪和斛律光去后院,他自己直接让人备马往安西都护府去了。
一路飞奔,荀日照脑海里对于大漠的情势也有了自己的理解,他想得比李昂更远,李昂只是从防备的角度上决定压制铁勒人,而他则认为铁勒很有可能和突厥有所协议,或者说各取所需更恰当些,铁勒和突厥的联盟对于大秦来说会是个麻烦。
亮出军牌,荀日照直进安西都护府的军机重地,作为辖制整个河中的安西都护府,其军力在这些年可以说是受到内阁影响最小的,而且安西都护府一系的将领向来都以暴烈的脾气著称,就好比西军三杰世家里,除了赵家的人还比较讲道理以外,吕家,马家的人闹起来,就连军堂也吃不消,而事实上,军堂在过去就经常借吕家和马家的人在朝堂上抵制掉了内阁对安西都护府的全面裁军。
看完荀日照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