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造反!”董卓猛地拔出了刀。“主公,汉室无德,如今袁绍与曹操更是将汉室视为无物,主公如此英雄岂能落于人后!”看着董卓眼神,李儒仍是道,“主幼臣欺,那袁绍之心等同谋反!曹操侵攻诸州,亦是逆贼!”“你不怕天下人骂我!”董卓慢慢地将刀子收了回去。“天下人,主公说得是那些儒士吧!”李儒竟是笑了起来,“主公莫要忘了,那些硬骨头的早就给十常侍给杀了个干净,剩下的那些不过与婊子无异,只要刀子够利,还怕他们敢嚼舌头吗!”
“儒儿说得好!那些儒士的确是与婊子无异,哈哈哈哈哈!”董卓大笑了起来,已是将刀收了回去!“儒儿,你觉得我们何时动手为宜!”“主公,目前咱们要做的便是保持沉默,谁也不理,就让袁绍和曹操斗去!”“不行,若是袁绍到时以天子之令命我征伐曹操,我等何为!”董卓沉吟道。“这到是儒疏忽了!”李儒想了一下又道,“主公,我们不如摆明车马支持曹操!”“怎么讲?”“如今袁绍最大的优势在于天子之令,咱们若是此时默不做声,等袁绍理顺关中之后,主公不奉诏,于理有亏,不若现在就与曹操一样,拒不认袁绍立的那个傀儡为正统!”李儒答道,“如此,袁绍想要收服关中,恐怕要更加麻烦一点,主公更可以从容地攻下汉中和益州,再进逼中原!”“好,便依你之言!”董卓这个西凉的霸主终是做出了决断!
而在荆州,被称为江东猛虎的孙坚也很是困扰,袁绍和曹操他究竟该信哪一个,他根本下不定决心,现在天下间关于灵帝之死的流言是各式各样,谁是忠谁是奸根本就分不清楚!对于朝廷里的那些猫腻,他不是不知道,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官员,实在是蹊跷,但是曹操公然攻占冀州也实在是太大胆了!汉家的威严根本已经丧尽了,他究竟该何去何从,他的心中实在是没有底!
“子书,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孙坚看着从洛阳辞官而回的好友周异(周瑜的父亲,前文有提过),举着酒杯沉声道。“文台,我也看不清这世道了啊!孟德公世之英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想到曾与自己把酒言欢的曹操,周异也是神色黯然!“如今袁绍要我去京师共商讨伐曹公之事,我该怎么办!”对于曹操,孙坚心中只有佩服二字。
“主公,西凉的董卓传檄天下,说袁绍乃窃国之贼,拒绝奉诏!”这时,孙坚的心腹谋士张昭已是奔了进来道。“什么!”孙坚的酒杯落在了地上。“主公,还有,听北面来的人说,袁绍已是请诏要收回各州牧的兵权!徐豫等中原州郡也颇有抗诏的意思!”张昭又道。
“这个天下!”孙坚沉吟了起来,他现在是心乱如麻了,他看向了老友周异。“文台,昔日郭公就曾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汉室灭矣,但未知瞻鸟爰止,于谁之屋耳。”周异看着孙坚慢慢道,“为了这荆楚大地的百姓,文台切不可轻身啊!”说完,周异站起了身子,“文台与张公谈吧,异先告退了!”
看着周异退了出去,孙坚方才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自己最为倚重的张昭,眼神中透露着询问的意思,这个天下到底有多少怀着异心的豪杰啊!“主公,周公方才已将天下大势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见孙坚眼神中有着一丝犹豫,张昭忙道,“主公,天下百姓怨汉早已久之,不然也不会有那黄巾之乱,而十常侍乱政,多少忠直之士死于其手,天下士人对汉室早就不抱希望了,不然的话民间也不会有天下将乱,汉家将亡的传言,如今袁绍与曹操如此作为,汉室已是颜面无存,不出十年,天下还有何人会去想那汉室!”
“那汉室气数真地尽了么!”孙坚不禁叹了起来。“主公,汉室气数早就尽了,现在无非是苟延残喘,袁绍为人有雄才,他现在分明是借天子之名铲除异己,以方便他一统天下,真到得天下平定之日,汉室照样要亡!”“可他毕竟手中有天子之诏!”“主公,你好不糊涂啊!先帝之死疑窦重重,如今的娃娃皇帝又懂得什么,一切还不是出于袁绍之手,若是天下都不做声而主公拒诏,自然是为叛逆,可如今曹操已反,西凉董卓又拒,既有先例,又有何惧!”张昭急道,“主公,中原四战之地,曹操与董卓皆是枭雄也,袁绍虽强,未必能挡得住他们二人,而荆州地处要冲,乃是辖制南北的咽喉之地,更何况荆州沃野,是霸业之资,如今天下纷乱,曹操与董卓一在北,一在西,谣相呼应,袁绍数年之内必然没什么大动作,惟有紧固其中原根本而无暇南顾,此正是主公创建霸业的良机,观荆扬之地,无人能与主公相抗,只要两年,主公便可尽收荆扬以及江东之地,到时操练士卒,静观天下之变,若势可为,主公自可北上争霸,若势不可为,亦可据守江东,为一地之主!”张昭一口气道!
“你要我做反吗!”孙坚猛然瞪眼道,“昭之心,可对天日,若主公决议要做那迂腐忠臣,那么也罢,昭自行了断就是!”张昭自己拔出了佩剑,就要抹脖子道!“你这是做什么?”孙坚劈手夺下了张昭之剑,而后又道,“如今我当如何以对朝廷!”“主公英明!”见孙坚向自己询问,张昭心中明了,孙坚已是有了决断,“很简单,主公既不奉诏,也不拒诏,装糊涂便是,咱们自是操练士卒,只要中原乱起,便虎吞扬州,再定江东!”思量间,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