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跳,等鹤西朗放下相机,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
“老师你怎么了?”金浔峰有些着急。
鹤西朗摇头:“没事儿,被你帅哭了。”
金浔峰:“……”
金浔峰突然严肃地说:“老师,其实我很不喜欢你一点。”
“嗯?”鹤西朗有些意外。
“我不喜欢你每次都用玩笑化解问题,我是在认真关心你,你这种随意的玩笑却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鹤西朗有些头疼:“唉,你们这些人啊,不知道中年男人跟十八岁姑娘一样,是不能轻易打听心事的吗?”
这次不让他再糊弄过去了,金浔峰一把抓住鹤西朗,问:“老师你究竟在逃避什么?”见鹤西朗要说话,他又连忙补充,“我不是小孩子,不要随便搪塞我。”
鹤西朗隐约觉得自己这次要栽了,他叹了口气: “我也有些乱,回头找个时间细说吧。”
金浔峰心道,不能就这么放弃,不然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逮到人。金浔峰一心要趁热打铁,开口完全不知矜持为何物:“老师,我想黑胡子了,能今晚去你家谈吗?”
这种借口找一百个都不嫌多,再多来几次,他怕不是还能想念鹤西朗家里那盆红桂花。
鹤西朗犹豫了一会儿,同意了。中午返程,金浔峰就死皮赖脸要留在车上,跟鹤西朗一起回到了家。
他说想念黑胡子是借口,但黑胡子却想他想得紧。对黑胡子来说,鹤西朗像已经是两相厌的老夫妻,而金浔峰就不一样了,这个年轻人脾气好,做饭木奉,赫然是它宝贝的小娇妻。当金浔峰一进屋,黑胡子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飞快蹿过来要抱抱。
被小娇妻lu 毛也很幸福呢喵~~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金浔峰其实相当紧张,只能借口逗猫掩饰自己的无措。仔细一看,家里似乎没有发生一点变化,虽然鹤西朗不爱做家务,但因为清洁工来得勤,家里依然整洁有序。就连客房都没积半点儿灰尘,仿佛随时在等着某个故人入住。
“坐吧,”鹤西朗递过一杯咖啡,笑了笑,“看来我不跟你说清楚,你是不会罢休了。”
答案来得太快,金浔峰拿咖啡的手抖了抖。
鹤西朗架起了腿,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
“你还记得我的侄女鹤南桂吧?”
金浔峰点头。
“你也看到她有多喜欢我了,只要我出现,她总要粘着我,有时候我太久没回老家,她还会自己找过来。你可能不知道,在鹤南桂更小的时候,她更粘我。差不多是两年前,那时候我这房子刚买不久,请他们来吃乔迁饭。鹤南桂一来就特别粘我,爸妈走了也不追,非得留下来要跟我一起睡。”
金浔峰听得很耐心,他隐隐觉得,更重要的话还在后头。
果然,鹤西朗喝了可口咖啡,继续道:“可等到了晚上,真的要准备睡觉时,鹤南桂开始哭闹起来,她要爸爸要妈妈,被我紧哄慢哄才睡了过去。可她半夜又闹了起来,说什么都要回家,你是没见她那哭闹的样子,好像白天里说那么喜欢我是一种假象。”
金浔峰听出了这个故事的隐喻,他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拿我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比?”
鹤西朗淡淡道:“在我眼里,你也好,鹤南桂也好,你们都是一样的。”
金浔峰难以置信:“老师,我已经20岁了,我能为我的行为负责。”
鹤西朗不为所动:“不管如何,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在我这里你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见鹤西朗从头到尾都是一股坦然的神情,金浔峰莫名气得慌,心底突然生出一股邪火,他兀地凑近鹤西朗,几乎是抵着对方脸问:“老师,你是真不喜欢我,还是发现自己喜欢我后害怕了呢?”
鹤西朗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心却跳漏了一拍,手里的咖啡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金浔峰继续凑近,看着呆呆的鹤西朗,几乎是充满虔诚地吻了上去。二人坐在沙发上,金浔峰双手还好好的放在自己腿上,他只是侧过身,凑过脑袋,艰难的进行着这个吻。
这个姿势,只要鹤西朗有一丁点儿不愿意就能逃开,就算是下意识的躲开也毫不费力,然而他却没有。
鹤西朗只是呆坐在那里,任凭金浔峰在他口腔里肆意搅动,身体和理智背道而驰,产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感。
一吻结束,金浔峰轻声笑了起来,染上情欲的声音性感得可怕。
“呐,老师你真的不喜欢吗?”
鹤西朗的身体开始发抖……
金浔峰尝到了甜头,舔了舔嘴唇,捧着鹤西朗的脸打算故技重施,然而这次他没能得逞。
“够了!”鹤西朗一把掀开金浔峰,却是外强中干,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耳边,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
“老师,你放弃吧,”金浔峰被推开也不恼,看着面红耳赤的鹤西朗反而相当高兴,“你看看你这表情,就这样了你还说对我没感觉?”
鹤西朗闭上眼:“出去!”
金浔峰只当鹤西朗是害羞,今天得到的结果已经大大超出他预期,高高兴兴地走了。
金浔峰离开后,鹤西朗瘫软在了沙发上。就算他能骗过金浔峰,却也骗不过自己。
鹤西朗恣意妄为了一辈子,他才不管什么狗屁lún_lǐ道德,他之所以迟疑,是不满这份感情的不纯粹。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