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江国的势力绝不可能仅凭她一人之力就能阻挡得了。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支尚且留在江国的东军,正无人照看。
这些事情,现在解释的话,似乎有点晚了。智千虑急忙跃下城楼,朝着昆海的方向狂奔而去。
“千虑——”
曲长英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说错了话,想着要开口道歉,却已然来不及,脑袋一热,没做多想跟着跳了下去。
哪知,由于太过心急,跳下去后重心不稳,反而崴了脚。
“怎么都从城楼上往下跳,这俩人一定是疯了。”
看完全程的绿萝,默默地吐槽道。顺势抬头看了一眼那俩人刚刚待过的位置,还好靠近城墙角,而不是在正中间。
随后,她也追上了前面二人的步伐。一帮人风风火火的赶到昆海岸边。
到达之后,智千虑才发现还有一支不名身份的骑兵部队驻守在那里。
是什么人,应该不会这么巧的是澄国的人吧?
按照澄国地形图分析,送一份战报去都城,至少也得三日的路程。
不是澄国的人?那又是谁?
“秋夜?”
曲长英看着为首的马背上的人,兴奋地招手大呼道。
远处的那人,听闻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定睛一看,脸上露出同样的兴奋。
“长英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
曲长英一时语塞,该找个什么理由呢?总不能在三军面前,说自己是为了追智千虑才一路跑到这儿的吧。
“你脚怎么了?”曲秋夜一脸天真的继续追问。
“哎呀,我没事。”
曲长英见状感觉不妙,秋夜一向喜欢刨根问底,弄个明白,便立即转移话题。
“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北仑守城吗,怎么你也跑来南昆凑热闹啊?”
“筠麟公主说要来南昆看看受伤的百姓,国君派我前来护送。”
“筠麟也来了?”
“两位,此事可否暂且搁在一边。”智千虑突然插话道,“你们刚才在岸边有没有看到,一名身穿狱服,体型娇小的男子准备渡河。”
“你说的是他吗?”
闻言,曲秋夜立即转身,朝着某个方向一指。
果然,有个和智千虑所描述一样的人,那男子正畏畏缩缩的抱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我见他拼了命的要渡海,就拦下了。”
“很好。”
智千虑冲着他满意一笑,又立刻收起笑容,朝着那名男子走去。
接着,众人便看到这样一幕:
一只脚轻轻抬起,智千虑冰冷地望着那唯一逃了出来的秦思明部下,脚尖绷直,牟足了力气,狠狠地踹了出去。
宁静的夜里,突然一阵脆响传来,一副骨头紧接着就断了。
那名男子倒下之后,曲秋夜整个脸都扭曲了,嘴巴凑近曲长英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大哥,这女人谁啊,一脚就踹死了一个人,也太可怕了。”
“柳—雪—亦。”
“什么——”曲秋夜惊讶的大叫了出来,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忽然间,他感到对面似乎有一股凌冽的目光正在盯着他,曲秋夜僵硬地转过脑袋,朝着目光的来源处,尴尬一笑。
“有事吗?”智千虑淡淡的问道。
“没……没有。”
“我有。”
“啊?你……你说。”曲秋夜结结巴巴的回应着。
曲长英看着他那副德行实在想笑,可智千虑也在,只能先忍着。
然而,他的模样也没多好看,想笑又不敢笑的奇怪样子,活像一只腮帮子鼓鼓的癞蛤/蟆。
智千虑白了他俩一眼,无奈的道了句:“笑吧笑吧,憋坏身子了可不好。”
第19章第十九章
【智者之意】
筠麟公主亲临南昆,整座城的百姓纷纷走到城门口迎接。
南昆守城军,到曲家父子率领的远征军,以及曲秋夜从北仑一路带来的骑兵,三支军队在此处汇合。
浩浩荡荡的铁骑,恢宏磅礴的气势,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泷国绝不会轻易灭亡。
城没了,还有人。
只要有人在,一样能够重建南昆。
窗外的欢呼声不断,智千虑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这一刻。
曾几何时,她率领不到三千的东军返回都城离介的时候,也是举国皆喜,上下欢腾数日。
以此,来庆祝柳家才女智斗澄国十万雄兵,且顺利地守住江国东部边界不受外来之敌的侵犯。
“馆主。”
随着一声呼喊,智千虑微微睁开眼,看到是香薷走了进来。
和往日不同,此时的香薷,心里好像有什么不满,就差在那光滑的脸蛋上面,再补四个字:“我不开心。”
“干嘛?”
“据香薷观察,馆主近日脸色有些不好,会不会是劳累所致。”
“不碍事。”
“我有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里又没外人,讲。”
“当年的仇人,已经确定了不在泷国,馆主完全可以直接走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替他们打这一仗。耗人耗力还不讨好,泷国的人只会感谢他们那位少年英雄。”
香薷是直性子,一向把事情分的很明了,黑是黑,白是白。
智千虑也预料到,她早晚一天会说这番话,自然而然也想好了应付她的理由。
“只是一个小小的补偿。”
“真的只是一个补偿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
两人的话语,一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