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深夜造访,还望丘妈妈原谅。”
而后稍稍靠近在她耳边亲昵私语几句,眼见着丘妈妈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艳,旁人看得吃惊的很。
当事人儿也终于坐不住了,只见丘妈妈抖了抖身子以表掩饰地轻咳了几声,看也不敢看班悬那双红艳艳的桃花眼儿,这么轻飘飘地转过了身子,势必不爱江山爱美人,铁了心要随着班悬上楼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地说了一句:
“大家都散了吧,小七,还不快去收拾了。”
小七?班悬留心一看那所谓的小七,竟是个年纪轻轻衣着朴素的小女子。
丘妈妈解释道:
“我这小七可和你楼里韩先生没有半点关系。”
她嘴里的韩先生乃是常年追随在班悬身边的韩七。
而这么一番苍白的辩解也当真坐实了‘此地无影三百两’七个大字。
上了楼,便也清净了,班老爷素来不是个爱委屈自己的主儿,既是是在别人的香闺中,也是摇了扇子寻了藤椅坐下翘着腿儿很是自在的。
丘澜尽量使自己的面上冷酷些,咳咳咳了三声,冷硬地问道:
“不知阁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班悬身子半躺半座在那张宽敞的藤椅上,斜睨着眼角看着她,不慌不忙地道,每字每句都拖着条小尾巴似的长长的。
“班悬有一事请丘妈妈帮忙。”
丘澜故作深沉地眯眼:“哦?不妨说来听听。”
心里却险些没因为班悬那一眯眼失了神软了脚栽个大跟头丢大发了。
这厢丘妈妈脚步还不稳呢,那便班悬却突然长腿微勾对着她小腿内侧这么一提,失了平衡的丘妈妈载下去,不偏不倚地,正好跌落在了班老爷那自诩宽阔的胸膛之上。
他娘的,真舒服。
丘妈妈没想到,更舒服的还在后头,因着她感觉到耳边细小的绒毛正在被什么温热的东西逗弄着,班悬突然的开头使得她意识到那玩意儿不是别的,正是班老爷薄薄的唇。
意识到这一点的丘妈妈便有些晕了,定力兵败如山倒,自然也无暇顾及班悬那字正腔圆地一句:
“愿意帮我吗?”
丘妈妈挣扎着问了一句:“帮什么?”
班悬凑的更近,于她耳边,双颊处细细的摩擦,足以让她大脑轰隆一声再无其他。
“愿意吗?”
丘妈妈心想,哪怕你是要我去死呢。
而同一时间的定国侯薛家,收到信的韫仪也正在辗转反侧中,总算候到了半夜,这方披了间不显眼地黑色披风,一路沿小径出了府,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翌日
又是艳阳天,气温灼灼天空晴朗,皇城内外静谧安宁,这是一个不错的清晨。
一切都如往常般,阿宁早早地为挑食的暴君准备了精心烹制的早膳,如往常般同婉柔四目交接。
暴君在用膳食若遇上自己不喜爱的食材仍然会浅浅地皱着眉以示不满,阿宁便帮他细心地挑了出来,他也不说什么,心安理得地享用着。
用完早膳皇帝便开始批阅起今晨一早送来的奏折,阿宁在得闲殿的一角做着自己的事。
不一会儿元禄又进来了,他毕恭毕敬地从皇帝手中捧过一叠重要的折子,排在最首的便是闽东洪涝之事。
元禄在离开时终忍不住,同角落里的阿宁遥遥对上了眼,后者双眸漆黑如古井,元禄却没她这么镇定,脚步稍显不稳踉跄了半步,幸而及时找回了步伐未曾乱了阵脚。
萧怀雪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埋了下去。
一切好似风平浪静并无波澜。
“施针还有几次?”萧怀雪突然问道。
“您问道是陛下您的,还是侯爷的?”阿宁含笑反问他。
萧怀雪默了默,回答地嘶哑,吞了好大一口气似的:
“寡人的顽疾,还需要几针?
阿宁想了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一五一十地相告于他:
“陛下这病若要治愈,需要的时间尚久,不过经着阿宁这段时间的治疗,陛下的情绪已然稳定了许多。
我相信这一点...陛下当时比我还要清楚。而施针,抛去后期的,约莫还有两针,不过这不代表结束了,因着日后每隔不久,陛下还得定时接收阿宁的治疗,亦或针灸,亦或药物,这便要看阿宁届时能不能陪在陛下身边了。”
一如往昔的逗弄,既是一种习惯,也是一份试探,可往常听此一句便会恼羞成怒狠狠骂他一顿的暴君今日却很沉默。
而不止是现在,从阿宁今晨第一次踏进得闲殿看见他伊始,便觉察出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暴君受了他的逗弄却无动于衷,反倒反常地主动向她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稍后便施针罢,寡人稍后要出宫一趟。”
阿宁调笑:
“哦?怀雪,这可是你第一次这般主动。”
暴君头也不抬,甚至连瞪也不瞪她一眼,径直做着手中事。
阿宁浅浅一笑,很快便不做声。
两人同处一室内,却极少有这般微妙地安静的时候,各做各事,总有怪异之感盘旋于上空。
期间婉柔也曾进来过一次,是为萧怀雪送来炎暑酷日下的一碗冰镇酸梅汁,这内务总管当的也委实称职,竟连这点小事也亲力亲为了。
她将那碗汤放在萧怀雪面前。
“多谢。”那平日里目中无人的暴君竟也到了声谢。
直至婉柔退下了,阿宁脸上那份玩味的笑也未曾消失。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