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的,这几日雨势大,等雨小些时再说。让祝况一人去就成,你去别去了,两个人拿不了多少的。让祝况去时多付些钱,让他们米店推个板车,找小二一起帮忙运过来,其他要买的物件,放在板车上就行了。”
她知道不能缺,尤其她现在不进厨房,餐餐吃酒楼的,这月的用度,她心中真是没底了;但愿这雨能快些过去,否则凤祁每个月挣的银两就都要花完,一点存不下来了。
宁长安沉吟道:“不过你跟我说列个单子我想起来,是不是不仅是米,蔬果鱼肉也该多屯一些,只是就怕这些放不住,要坏掉的,要不多买些鸡蛋吧?”
凤祁南亲一口上去,“好,就听宁儿的。”
宁长安回亲一口,抚着他的脸颊问:“雨一直下,你有没有闷呀,要不去买些把玩的小物件来解解闷?”
“没有,有宁儿在,我永远都不会闷的;倒是宁儿闷不闷,要不要去买些解闷的玩意儿?”
“去买个竹笛吧。”宁长安灵光一闪,笑道:“师父教过我吹几首曲子,不过我把笛子留在梨源谷了没带出来,你去买个竹笛来,我吹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凤祁南听得心头柔软如棉:“好。”
说了一会儿话,宁长安便有些累了,凤祁南搂着她躺好,贴心地捂着她的耳朵,好让她能睡得安稳。
宁长安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去拉他的手,握着他的手掌放在胸前,呢喃道:“睡吧,凤祁。”
凤祁南眼中微热,闭上眼,拥着她入眠。
等过几日雨势小些了,宁长安把列好的单子给他,又拿了十两银子给他,嘱咐道:“我算了算,十两银子应该足够了;要是有剩余的,就让祝况去买燕窝吧,不用找回给我了。”
凤祁南眉头微皱:“宁儿,燕窝多买一些吧,如今你有身孕,一个月只吃三两太少了,吃一斤吧。”
“一斤太多了,怀孕不是就是要大补的,补品吃太多,对孕妇反而不好,腹中的孩儿也不一定就能补到,适当就好。”宁长安想了想,又从木匣子里取出五两银子给他,“要不一个月吃五两燕窝吧。”
“好,听宁儿的,我出去了。”
倒座房中,凤祁南把单子递过去,又把要买的燕窝交代一番,银子没给。祝况自己身上都有好几万两银子,按他们目前的花销,他小厮身上的银两就够他们吃一辈子的了。
“以后的燕窝换成血燕,铺子里没有,就让他们去县里进货。”
“是,主子。”
凤祁南朝外看一眼:“去探探荆江的水位,若是有危险,及早准备。”
祝况再次应是,迟疑道:“主子,属下听闻,魏王不日会抵达江陵府,视察荆江一带的水利情况。”
“十六啊,”凤祁南笑了:“他连鞋上沾点水渍都要换新鞋的,这里天天下大雨,他来看雨景吗?”
祝况抿唇道:“回主子,听闻二十三皇子没了,指向的是,皇后娘娘。”
凤祁南勾勾嘴角:“宫里挺热闹的。”
皇后是得有多想不开,才会对着对她完全没有影响的妙贵妃母子三人下手。
“看来真是后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高,这位新贵妃比前一任贵妃要狠。”用自己的亲儿子去博前程!
凤祁南眼眸微眯,略一思索,问:“有没有弄清楚,现今被父皇扶持起来跟皇后一派打擂台的是哪位兄弟?”
“回主子,是赵王,属下听闻赵王这小半年的势头颇盛。”
“老五?”凤祁南摇摇头,啧啧两声:“老五可比妙贵妃大十岁,这将来要是做母子是不是太尴尬了?”悠然一笑,感叹道:“还真是谁都对储君位垂涎啊,十二这算盘打得倒是不错。”
宫中热闹,朝堂更热闹,皇后以为扳倒秦王储君之位就是她儿子的了,可真是想太多了。皇帝有二十多个儿子,哪怕十来个已经废了,另外四五个太小,没有一争的优势,可还剩下五六个呢!
不过再热闹,都与他无关了。
如今的凤祁南,悠闲自在,娇妻在怀,心爱的女人很快就要诞下他们的孩儿;对他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
回到正房时,凤祁南一并把午膳带上了。
“咦?”宁长安打开食盒,有些讶异:“今日怎么买了两碗面来呀?”
凤祁南一边把人扶着坐下一边解释道:“我怕你吃饭菜吃的腻味了,特意给你调调味,宁儿要是不喜欢吃面,我再让祝况给你去买。”
“没事,许久没吃面了,今日见到还真有点想念的。”宁长安摆摆手,坐下来,拿起筷子挑起一小筷尝一口,点头道:“味道不错,凤祁,你也来尝尝。”
说着便又挑起一筷子面条要喂给他吃,只能说孕妇的性子还是不同的,全然忘了男人自己也有一碗面呐!
凤祁南的喜悦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点没在意,就着她递过来的面条便吞了下去,咂摸道:“味道真的是不错,跟宁儿的小嘴一样好吃。”
宁长安脸上一红,拧他的手背一下,抱着这海口大碗专注吃面,不理他了。吃到一半又想起来:“凤祁,你生辰什么时候呀,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凤祁南眼中一热,捏捏她的小脸,柔声道:“你生辰的时候不是就吃了碗长寿面?”
宁长安一怔,眨眨眼,不确定道:“凤祁,今日,今日是你生辰,你生辰是五月十九?”
“嗯。”
“傻瓜,那你怎么不说呀,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