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上个屋顶什么的她没啥感觉,但是刚刚那可是从山顶上跳下来啊,也太吓人了。还好她手抓得牢,乔询又是个用惯了的,否则她早被摔死了。
苏砚之是由其他经验丰富的人带着下来的,他全程都表现得兴奋,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东西,感觉就像自己会飞了一样,太刺激了。
凤绫音有气无力地瞥了苏砚之一眼,心想像苏砚之这样一直被士族规矩束缚住的孩子,果然只要让他做点打破常规的事情他就很兴奋。比如说吃民间的小吃,比如说刚刚的类似于滑翔翼的大风筝。
凤绫音稍微缓过来后就问乔询这是哪儿,他们不是要去找楚秋寒吗?怎么到了荒郊野地里来了?
“这是之前设的一个落地点,此处空旷且少有人经过,不会伤到人。我们再往前走会儿,就到堤坝附近了。”
凤绫音是不太相信乔询的“一会儿”的,之前他说一会会就到乌谣县,结果用了二十分钟。当然二十分钟算很快了,毕竟步行得起码两个小时。
果然,这次的很快也并没有很快,他们步行了一会会后,乔询又带着他们上了牛车。凤绫音以为,凡是需要用到车的,都不会近到哪里去。
果然,这牛车又拖拖拉拉地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堤坝旁。
凤绫音到的时候,楚秋寒正在与当地的县官交涉,其实他完全可以硬闯,那些人叽叽哇哇的死活不肯放人,不仅搬出了栖凤律例,还搬出了古往今来江湖莽汉坏事的各种典故,凤绫音听了都想打人。
这些人是不是傻,如果楚秋寒是来捣乱的,直接带着人闯过去不就行了吗?何必跟他讲道理?
令凤绫音傻眼的是,她看到楚秋寒居然准备离开了。这还是楚秋寒吗?就算他说到口干了,也不至于就这样放弃吧?
乔询无奈道:“看来少主口渴了,该找个地方喝水了。”
凤绫音道:“他就这样准备离开了?”
“当然不是,少主说他今天再磨不过,就只好晚上带着工匠偷偷过来修补了。”
“可是能修堤坝的工匠应该有很多,为什么他们会把事情闹成这样?”凤绫音不能理解。
乔询道:“陛下有所不知,栖凤国多是女子,男人没什么地位连学门手艺都困难。而修建堤坝这种事情并不是女人擅长的,造成的后果就是栖凤国在建筑方面的工匠很少,除了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其余工匠都被朝廷登名在册。只有陛下发话了,那些工匠才会被派出来。”
“……”
作孽啊,凤绫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说男女平等各司其职多好啊,搞成这样得损失多少人才。
见楚秋寒真的要走了,凤绫音连忙走了过去。
“慢着!”
“夫人?你怎么来了?”楚秋寒看到凤绫音吓了一跳,瞥到后面的乔询时,不由瞪了对方一眼。
乔询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觉很慌。
那县官这几日被楚秋寒等人缠得很不耐烦,忽然看见一个女人走来,似乎也想对这里的堤坝插上一脚,心情就更差了。虽然看对方穿着就知道其非富即贵,不过那女人再富贵又能如何?终归不会是个能发号施令的官员。
想到这里,那县官推了凤绫音一把,不耐烦道:“去去去,别全聚在这儿捣乱。”
楚秋寒连忙拉住凤绫音,瞪向那个县官。
“再瞪当心本官叫人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那县官冷笑道。
凤绫音笑道:“这位大人别这么粗鲁嘛,大家都是女人,怎么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他是你的男人,你怜惜不就够了?难道你希望本官对你家小美人做些什么?本官……”
那县官愣住了,只见凤绫音掏出了一块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吓得她连忙跪下。
“微臣有眼无珠,还望陛下恕罪。”
“起来吧。”凤绫音道,“这片儿的事你就由着他做,不放心的话在边上看着就好,别干涉他。”
“是。”
县官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会是当今女帝。她只想着会在此地的官员最多大她sān_jí,而这sān_jí内的官员就没有她不认识的,却没想到会来一个这么大的。
虽然知道女帝去往东临国会路过此地,但她从未想过女帝会在这里停留。更没想到这个江湖莽夫居然是女帝的男人……
不对啊,当今女帝的五个男人,不都是世家公子吗?
可看那个令箭分明就是女帝才有的。
楚秋寒愣住了:“夫人,这……”
凤绫音笑道:“下回不要自作主张了,这位大人明显是个驴脾气,你早点告诉朕,朕不是就帮你摆平了吗?”
“我只是不想惊扰陛下。”
凤绫音摇头道:“可这事并非与朕无关。若是迟了造成更大的损伤,那朕才真的要心里不安了。”
凤绫音见他又要去瞪乔询,便踮起脚尖侧了侧身子挡住了楚秋寒的视线,笑道:“行了,别怪乔公子,是朕逼他说的。”
楚秋寒这才作罢,把他带来的人都安排好后,将凤绫音拉到了一边。
“这儿又脏又乱的,陛下先回去吧。”楚秋寒抬手替凤绫音理着头发,有些心疼,“乔千问那混蛋带陛下搭的飞筝吧?陛下发髻都被吹松了。”
“没事,朕就在边上看着你。”
“陛下还是先回去吧,我想一次性把这里的事情都弄好,起码得四五天。等弄好之后我就去找陛下。”楚秋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