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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客厅的沙发上上并排坐着三个人,朱广志,夏天有,蒙爱民。
三个人刚吃过饭,四方桌桌上的酒菜还在那里摆着,除了夏天有,朱广志和蒙爱民都喝得一脸猪肝紫。
朱晓玲开门进来,闻到酒味的同时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三个人,两条妩媚的眉毛禁不住轻轻的蹙着。
啊呀,晓玲回来了。夏天有首先陪着笑脸给她打招呼。
哦。朱晓玲点了点头,懒懒的低头换了鞋,像没看到他们似的直着脖子往里屋走。
站住,这孩子,越大越没礼貌,没看到蒙局长和你夏叔叔在这儿坐着么?朱广志不高兴的沉着脸呵斥道。
哦,夏叔好,蒙……局长好。晓玲不情愿的应付着。
晓玲是有些不好意思,大姑娘一到这个时候就害羞,我理解。蒙爱民看着朱晓玲,堆了一脸的肉讨好的笑着。
他本来就胖,脸上的肉也多,一笑所有的肉都堆在一处,朱晓玲看着他胃里有种说不出的肥腻感。
夏叔,那个……你们先聊啊,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屋了。
怎么了,玲儿,是不是热着了?母亲听她说不舒服关切的问。
不知道,大概中暑了。说着,她借故扶着头走回自己的房间。
外面,蒙科长还在说着:中暑了那快好好休息。
这死天气太热了。晓玲的母亲跟着符合了一句。
下班儿这么半天了,怎么才回来?朱广志质问道。
路上遇到同学了,说了会儿话。
什么同学?有什么可说的?
哎呀,老朱,孩子不舒服呢,你这是干什么?葛秀娟说着把女儿往屋里推。
晓玲直挺着背回到自己的房间,像避瘟疫似的把门关上,然后全身一松把自己摔到床上。
可算逃脱了,谢天谢地。她正暗自高兴着,葛秀娟拿了十滴水走进来。
玲,快起来先把这药喝了。
妈我不喝,那药难死了,我闻着都想吐。
不喝怎么能行,中暑了就得喝这个药。
哎呀不喝,我没事儿,躺会儿就好了。你别管我了,去照顾我爸他们吧。
他们吃完了,我也没什么事。
那你总得给你沏点儿茶啊。
早沏好了,你妈我干活啥时候还用你提醒。
哎呀,妈,我头痛呢,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你这孩子,我这才进来没两分钟呢就急着赶我走,大热天的跟那个黄毛说起来没完。
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起来没完了?
还啥时候,我在楼上都听到你们俩在下面吵吵得热闹。
哪儿热闹了,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就你耳朵尖。
妈这不也是为你好,让你爸看你跟他在一起,又得招顿骂。
有什么可骂的,同学之间说句话都不行?
行不行的你跟我说也没用,你也知道你爸那个脾气。葛秀娟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行了,妈我知道了,以后不跟他说话了,我这难受呢,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躺会儿。
那你躺着吧。母亲说着转身要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身问她。
还没吃饭吧?
没有。晓玲有气无力的答道。
那你在这儿躺着,我去给你拿。
母亲出去了。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父亲真是越来越让她难以理解了,大白天的不好好上班把夏天有请家里来喝酒,还带上那个满脸肥肉的胖子,他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门虚掩着,从客厅里传来夏天有的声音:老朱,改天我得好好单独请你一顿儿。
请我?呵呵,好啊,你要请客准去不了赖地方。
那是,等把罐头厂这事弄完了,我给你找个神仙样的地方,舒舒筋骨。不过就怕嫂子知道了不乐意。是吧,嫂子?夏天有说着哈哈大笑。
葛秀娟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脸上半笑不笑的回答:谁管他那些烂事儿。
看了吧,嫂子就是嫂子,大度。
她一个家庭妇女,一分钱不挣想不大度也不行啊。
死老头子,净瞎说。葛秀娟瞪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端着饭进了女儿的房间。
妈,你怎么不骂他?朱晓玲看着母亲进来生气的问。
葛秀娟慌忙转身把门顶上,担心的冲女儿说:你小点声,小心让人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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