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他正好在戳破阻滞的瞬间泄了,结果这回被他一入到底,又带出了少许血,如今下头正难受,闻言一把推开他:“不要。”
云雨才歇,她嗓音里透着一抹娇软媚意,卫启濯听得身子一僵。他想告诉萧槿,其实她每次说“不要”的时候,他都心痒痒。
“那你夸夸我,你看我这回少说坚持了近两刻钟,下回肯定能更长。”
萧槿又困又累,见他又开始调戏她,抓起枕头按到他脑袋上:“睡觉!”
翌日,萧槿跟卫启濯一道去给卫老太太请安时,卫老太太正说着给卫启泓纳妾的事。
卫启泓已于四年前娶了妻,那会儿萧槿还在聊城住着。他的正室唤作郭云珠,这位夫人出身成国公郭家,姿容雅丽,能诗善画,当年也是百家求娶的勋门贵女。
只是可惜,郭云珠进门四年都无所出。之后卫启泓又纳了小妾兰玉,但也未得一儿半女。于是卫老太太如今便想给卫启泓再添一房妾室。
不过卫启泓心高气傲,连纳妾也要仔细挑拣出身样貌才识,难伺候得很,卫老太太提起来便满脸不耐,又看向卫启沨,沉着脸追问他迟迟不肯成家是为哪般。
卫启沨神容淡淡,只道暂无成婚打算。
萧槿却是看向安静地坐在卫老太太下首的郭云珠。
前世卫启泓娶的也是郭云珠。萧槿前世跟府上几个妯娌都能过得去,与这个隔房大嫂关系也尚可,只是萧槿总是觉得,这个人瞧着八面玲珑,其实跟谁都不交心。并且,她总感觉郭云珠对她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敌意,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大房二房本就较着劲的缘故。
如今郭云珠仍是她大嫂,而且还是同一个房头的妯娌。
卫启濯与萧槿一道从祖母处出来后,见她兀自出神,询问之下得知缘由,放下脸来:“她若敢给你半分不痛快,你便来与我说。”
萧槿摇头:“她倒也不至于给我不痛快,只是平日里相处下来,总是觉得她不喜我,而且,我们性情也不相投。”
卫启濯凝眉思量一回,拍拍她道:“那啾啾少跟她打交道,每日只想着我就好。”
萧槿正想说他不要脸的毛病又犯了,就听见身后传来环佩叮当声,扭头一看,便见郭云珠领着两个丫头往这边来。
郭云珠跟两人叙了礼,便看向萧槿,笑道:“娘家兄弟即刻娶亲,弟妹届时可否前去捧个场?我听闻,弟妹与我那即将过门的弟媳很是熟稔。”
她口中“即将过门的弟媳”指的是徐安娴。
萧槿表示不出意外应当会去,郭云珠含笑点头,又转目看向卫启濯,跟他客套几句,作辞离开。
萧槿望着郭云珠的背影,微微蹙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郭云珠方才言辞之间仿似流露出些许不悦。不像是因为卫启泓要纳妾的事,郭云珠在这上面一向大度,从不管卫启泓的fēng_liú事,如今也没道理忽然小气起来。
卫启濯神色也有些不豫。他见萧槿出神,握住她的手道:“走,咱们去一趟侯府。”
立在远处的卫启沨望着二人的背影,轻声呢喃道:“槿槿,我好像应当提醒你一下了。”
第91章
萧槿跟卫启濯一道去往侯府的路上,询问他可觉着郭云珠适才仿似有些不悦,卫启濯挑眉道:“你也察觉出来了?”
萧槿睃他一眼:“你也瞧出来了?那你觉着她是为哪般?”
卫启濯低头啜了口茶,不答话,反抬眸觑她,没头没尾道:“你说我是不是属于那种生得特别好看的?”
萧槿微怔,点头道:“当然是。”
“那我这么好看,”卫启濯与她并肩叠股坐着,嗓音一低,“你与我同床共枕时,难道就没有色心遽起的时候?”
萧槿一顿,小声道:“这个……好像没有。”
卫启濯忽然有些气闷:“为何?”
萧槿想了一想,微微垂头,耳尖泛红:“成婚后这几日事多,都是一回房就困极,沾了枕头就睡了。”
卫启濯注视她片时,颔首道:“我知道了。”
成婚之后,因他答应让她休息三天,为了避免自找苦吃,就没怎么调戏她,有时候连抱都不敢抱一下,又兼这几日要按制成礼,诸事冗杂,确实忙碌,晚夕间共枕时就没怎么温存过,昨晚那一回才算是如愿成就了鱼水欢好。其实对于萧槿而言,眼下兴许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她实则尚未从闺中生活中转过弯来。
可能多做些没羞没臊的事就适应了。
卫启濯心中轻叹,他还是要加紧引诱她才成。也不知她何时才能主动过来推倒他。
萧槿见到宋氏母子时,二人正在打点行装。萧槿以难得见上一面为由拉了宋氏去叙话,卫启濯则以考校学问为由领着卫晏出来。
卫启濯问了卫晏近来读的什么书,又指点了他功课一番,末了道:“你叔父的事,我都知晓了,我会使人送你们回故里,届时做好安排。日后若他再敢相逼,你就告诉他,与你们为难,便是与我为难,他若不怕,大可试试。”
卫晏听得一愣:“哥哥怎知……”话刚起头惊觉走口,忙捂了嘴,瞠目看他。
卫启濯原本就是存着套话的心思,如今见卫晏这等反应,心道果然,当下道:“你叔父是不是听说了我使人去寻过你们踪迹的事?他如今是不是还不敢做得太甚?眼下的安稳也只是一时的,你们一味容忍,他迟早蹬鼻子上脸,届时你跟你母亲怕是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