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在外面敲着门喊道,喂,出来吃点东西。
我不回答,他又敲门,喂,晕过去了么?出来吃东西。
我拖着重重的鼻音大声说,跟你说了不吃不吃,不要管我,!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关门声。
我弯在床上,窗外的万家灯火,映到心里满是荒凉。
秦科现在在做什么?在记挂着我,还是已经不管我了?秦科。。。秦科。。。秦科。。。
昏昏睡睡醒醒,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了黑夜。
阳光洒满的翠绿大草原上,秦科正坐在石头上托着腮想问题。
我走过去问他,你在干什么呢。
秦科喃喃说,我的头很疼。
我说,不怕不怕,我给你揉揉。
我刚把手放在他头上,秦科表情很痛苦,不要,好疼。
我惊慌,忙把手拿开。
这时,一朵大蘑菇从秦科脑袋上冒出了出来。
秦科举起手,把头上的蘑菇吧唧摘了下来,笑着对我说,我一辈子只能结一次蘑菇,来,给你。 我开心极了,乐呵呵地问,真的吗真的吗?
秦科点点头,把蘑菇向我递过来。
“砰!”一声砸门声把我的蘑鼓飞,并伴随着叶帆的大嗓门,靠,你死过去了么?!再不出来我砸门了!
你不是已经在砸了吗?我朝门外吼道,靠靠!!!不是叫你别管我了么?!我就是不开门,臭小子死远点!
门口安静了一下,再开口时,叶帆的音调降了一些,他说,你开门!
我说,你再啰嗦,我就把鼻涕擦在你床单上!
门口有没动静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门口重新传来了脚步声,叶帆用正常人的口吻说,你不开门是吧?
我也静下心来好好对他说,叶帆,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想一个人。。。。。。
可我接下去的话被叶帆一斧头给砍断了。
门“哐”的一声被他一脚踢开,叶帆扛着把斧头站在门口,凶神恶煞如同夜叉降临。
是的,他用钥匙开了门锁,而上面的栓子就这么被一把斧子给劈开了。
我吃惊地看着那个被剁下来的栓子以及旁边连着的一小截木头,我说,你吃撑了么?脑子抽风了?
叶帆放下斧子,从上睨着我瞧,说,出来吃东西。
我冷笑,我就这么容易任人为所欲为么?我说过了不用你管,现在你给我出去。
我成“7”字型躺在床上,背朝着他。
这小子估计是得了疯牛病,居然跑过来把我拖了起来,还妄想把我扛出去。
到底是低估了我的体重,他脚下一踉跄。
我愤怒了,举起拳头,以梦里秦科长蘑菇的方位朝叶帆抡去。
叶帆喊了一声“靠——”就摔到地上了。
我揉着胳膊对地上的他说,都告诉你别惹我了。
叶帆坐起来,转过身把胳膊抬起来瞪视着我。
我一看哪,这下好,砍下来的栓子算是报了一斧之仇了。
叶帆摔到了栓子上,手肘划了一条口子。
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坎坷呢?
原本只是想找个密闭的小空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仔细想想也好,颓废一下也罢,只是这么点mī_mī小的愿望却都不能达成。
自己心中的伤口尚且还在哗啦啦地流血,现在却要给这个死小子清理手肘的伤口。
“靠,你轻点儿!你是在夹木屑还是在夹肉啊?”
我拿着镊子一挑,对他说,有本事你自己来。
,既然出来了,吃点东西吧?
我瞥着死鱼眼看着桌上的菜,你买的?
叶帆自豪地点头,那可不是,花大票子专门买的,给个面子吃点吧。不过已经凉了,要热一下。
我抓脑袋,还热个什么啊,出去吃肯基基。
叶帆说,肯基基是什么,新开的店么?
我放下手,嘴误,说错了,是肯德基。
买回来几桶鸡腿鸡翅,开了叶帆他老爸的几瓶酒,我们光着脚坐在地板上开始豪饮。
叶帆说,那个,你是不是跟秦科闹矛盾了?诶诶诶,你别瞪我。不过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这世界上谁离了谁活不成啊?也就你,平时神奇嚣张的不得了,现在蔫在这儿整忧郁,弄得半死半活的,真是衰。
我看着他,你懂屁。
叶帆哼笑,我懂屁?你连屁都不懂。你要是再在我家这么没出息,玩颓废,你就搬出去,我可不想在我家发现女尸。
我突然把头凑到他面前。
他脸色一变,结巴起来,你。。。你干什么啊?
我张开口,“嗝——”,一团成分复杂的热气脱口而出。
叶帆一下子跳起来,靠!
我踢了一下椅子,它让你靠。
叶帆猛地坐到椅子上,手抱在椅背上,一脸大便相。
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以后你再想激励人,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姐姐是心理素质好,要是弱一点的听了你的话是要去自杀的。姐姐是什么人?吃的屎比你拉的饭还多,那些道理我会不懂?
叶帆突然笑得猥琐,我问,你干嘛?
他说,你吃的屎比我拉的饭还多。
我想了一下,你喝多了,出现幻听了。
他说,不是!你是这样说的。
我说,白痴,你真的喝多了。
他说,靠!你少扯!我明明听到你说了。
我说,靠靠!老娘没有说!
。。。。。。。。
此后,我们的对话趋于妖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