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掐断了通话,拧起眉,不悦的问,“你进我书房不敲门的吗?”
这人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也不知道站在那偷听多长时间了。
江云深眯起眼,淡淡的腔调里隐着微末的紧绷,“怎么,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华榕握着手机,面不改色的从他身边在过,“我们之间需要这样的礼貌作为距离,找我又有什么事么?”
手臂被拽住,男人问她,“你在跟谁打电话?”
“这是我的事。”她也没挣脱,只冷淡的回。
江云深阴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半响,忽的一动,一只手将她抵在门槛上,另一只手则灵巧的夺过她的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当着她的面拨下了最上面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嘟嘟嘟”了几声后,那边很快接通了。
华榕刚才是在江云深出声前就挂断的电话。
静了片刻,谁都没有先说话,还是江驰缓缓开了口,“江总么。”
江云深冷道,“是我。”
“啧,”江驰道,“你们江家的基因在某些方面看来真的有点问题,一个阿斯伯格,一个多疑狂躁,冷血自我,下一代还兼具寡情跟强烈的控制欲……好端端的公主被你软禁了不说,现在连打电话的自由都没有了,你们家的男人可真会糟蹋女人。”
他虽然也姓江,但众所周知他是养子,所以说起这话来半点压力都没有。
连说起自己养父,都仿佛在评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江云深眼睛眯得更厉害,身上的气息也更加的阴沉寒凉。
在他听来,江驰这番话里似乎藏了微微的,为华榕感到可惜跟遗憾的意味。
可惜什么,遗憾什么。
可惜她嫁给了他,遗憾她翻不出他的掌心?
他又联想起刚才听到女人对着电话里说,
似乎也满是遗憾。
他困住女人腰肢的手臂不断收紧,阴郁的俊美更是仿佛能滴出冰凉的水。
几个月前病房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他冷笑着想,难不成因为那个绑架犯反过来救了她一命,他们之间还真的生出了什么惺惺相惜的情义来?
他听华榕跟那男人聊天,语气平和的很。
心中盘旋了不少的怒意,江云深却仍旧冰凉淡漠,“是么,不过再怎么样,也好过你只能当在一个多疑狂躁,冷血自我的自大狂手下当条狗来得好。”
一句话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抬手一抛,手机直接被他隔着几米的距离精准的扔到了书桌上,但桌上没什么东西,机身因为惯性继续往前,最终滑出了桌面。
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华榕的脸色这才终于变了点,她冷冷道,“江云深,你又发什么疯?”
“榕榕,”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淡淡的嗓音仿佛很温柔,但更多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我一点都不想软禁你,所以你吵着要去度假,我就让你去了,我本来也不想切断你跟外界的联系……可惜,你总是试图挑战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