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了，乖乖放下手机，打开vs做编程练习。
月夏做了两道重点题型的例题，抬眼发现慕纪年专注地盯着电脑，反而有些不习惯。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也专注一点。
又做了两道，她彻底放弃了。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凑在一起，她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月夏用签字笔的一端敲了敲桌面，将书递给对面的陆雨霖：“第四题怎么做？”
陆雨霖正在奋笔疾书，瞟了两眼月夏递来的练习题，是道二维随机变量的例题：“哦……”
还没说完，便听到旁边慕纪年轻咳一声，陆雨霖心领神会，立马将书递给了旁边的慕纪年：“哦，我不会！老大你让慕神帮你看看吧！”
月夏眯起眼，他连题都没看就说不会？要不要这么敷衍！
慕纪年接过书看了两眼，煞有介事道：“嗯，这道题很简单……”
“慕神，你来这里讲吧！”花子妍主动站起身，和慕纪年换位置。
慕纪年赞许地向她点点头，换到月夏旁边坐下，要来一支签字笔和草稿纸，给月夏写答题步骤。
“由联合概率密度可求出其边缘概率密度……求出fx与fy后可以得出z=x{x，y}的分布函数……”
慕纪年讲得很详细，除了把步骤整理给她，还将所有基础知识帮月夏过了一遍并且串到一起。月夏本来很嫌弃他给自己讲题，明明之前还在打游戏，能讲出什么东西来？
可听到最后，她顿感豁然开朗。
见月夏根本没理解基础知识，慕纪年抬手用签字笔敲了敲月夏的脑袋：“你可真厉害，什么都没看懂都敢做题？”
月夏瘪瘪嘴：“差不多带进去得了。”
慕纪年好笑地叹了口气：“把书给我。”
“做什么？”
“我帮你整理遍知识体系啊！难道你想下学期补考？”
“呸呸呸！慕纪年你不要乌鸦嘴！”月夏一边说着，一边将专业书推给他，“书给你了，题我又不会做，我现在干嘛啊？”
慕纪年已经开始帮她重新整理重点题型了，头也不抬：“随你吧。”
“那我打游戏了啊。”
“可以，但是只能打一把。”
月夏翻了个白眼，一把和没打有什么区别。她一手托住腮帮子，侧过头盯着慕纪年。慕纪年的侧颜很好看，棱角分明，如果不是他做笔记时神情专注，月夏很想伸出手指顺着他的额头、鼻梁划到下巴，是那种很完美的比例。
月夏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也是这样坐在自己旁边帮自己改数学卷子。
***
月夏从高中数学就不好。刚升上高三，学校严抓成绩，月夏的开学考数学拿了全班倒数第一。
身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当着全班的面严厉批评了她，并且让她放学留在班里把卷子全改完才能回家。
月夏本身自尊心就强，等全班同学走了以后，她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着满是红叉的数学卷子，眼眶开始泛红。
突然“刺啦——”一声，不知是谁搬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上去。
月夏胡乱地揉了揉眼睛，抬眼发现慕纪年翘着二郎腿，抱着一本语文课本坐到了她的旁边。
“你在这里干嘛？”
慕纪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古文没背下来，老师让我找语文课代表背。”
月夏是语文课代表。
“哦……那你背吧。”
慕纪年瞄了一眼她的试卷：“不想背，做个交易吧。”
月夏掀了掀眼皮。
“我帮你改卷子，你就当我背过了。”慕纪年用眼神示意月夏的数学卷子。
“不行。你背吧，我正好缺个背景音。”月夏不再理他，专心盯着卷子。
慕纪年撇撇嘴，又臭又，他可不想再背一遍：“最后一道大题全班就我做出来了，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月夏扔下签字笔，转头看他，“知道您数学好了，不要炫耀了好吗？”
慕纪年笑笑：“我改卷子，你算我过。”
月夏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将卷子推给他：“成交。”
慕纪年抓起一旁的签字笔，美滋滋地改起卷子。
月夏无事可做，便托着腮看他写卷子。
彼时夕阳西沉，橘红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眉眼。月夏的目光顺着他纤长的睫毛到直挺的鼻梁再到轻薄的嘴唇，不禁咽了咽口水。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果然不假。
她突然想到中午听到隔壁班的女生说慕纪年长了一张初恋脸，当时她还嘲笑她们用词滑稽，可现在想来，这人确实该死的是自己的初恋。
红色的签字笔在纸面上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慕纪年抬起头来：“月半半，你居然连函数单调性都能求错？好蠢哦。”
去他妈的初恋吧，他一开口，月夏只想一拳打在他脸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