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谋害董良人!”
☆、132你可知罪
大殿内的声音虽嘈杂,但怀珠的话人人都听得清晰,姜妘己收起帕子,起身。
殿内的空气一时凝固,众人的目光扫向孟南萸,大殿的王后。王后在众人大惊失色的眸光下,遁无可遁。
孟南萸齐声冷哼一声,斥骂道“你分明是血口喷人,你是娄贵妃的贴身宫女,我如何使得动你?本宫乃是堂堂王后,巴望着王上开枝散叶,多添子嗣,怎会做出这此等谋逆之事?”
尽管孟南萸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她紧张的气息出卖了她,她这一刻十分惊惧,她未曾想到怀珠会指认她。
怀珠在娄妃身边,替她监视娄妃的一举一动已经七年,怎么会今日供出她来,她往日对这颗棋子不薄。
当初为了收买她,她不惜下了重金许诺,又替她的弟弟谋得一份差事,怀珠竟敢背叛她!
姜妘己抢先一步道“怀珠,母后说你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证明是王后指使你?否则你就是污蔑母后,是要砍头的!”
怀珠咬紧唇齿,她瞧见了王后眸光里的狠绝,肃杀之气,仿佛要将她撕裂。
她瞧着头皮发麻,王后亦是一个狠角色,她绝不会放过自己,想起姜妘己的话,只有硬着头皮保家人是为紧要。
尝羌自怀珠说是王后指使始终一言不发,面上却难掩怒意。
娄妃还跪在地上,听到怀珠的指认王后,十分诧异,她如此这般信任怀珠,她竟是王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对王后的恨意又添了几分,不过如此也好,王后看你还如何逃脱怀珠的指认。
“你这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你跟我这**年,我可曾亏待过你,你竟帮着别人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你是黑了心肝么?胆敢谋害董良人!你可知这是灭九族的大罪,还不速速交代清楚!”娄妃恨铁不成钢一般,声声控诉,一心一意为怀珠打算一般。
怀珠心底对娄妃是存了愧疚之心的,这么多年,娄妃十分照顾她,笼络她,她亦十分卖力地替娄妃办事,奈何她的命不由她,紧紧攥在王后手心里,她稍有不从,王后便会随时取她性命。
娄妃家族不足以给娄妃庇护,她亦十分同情娄妃,她虽贵为太子的母妃,靠着王上的宠爱过活,十分艰辛。
她在娄妃身边服侍,亦是处处受她人之气,早已有心脱离娄妃,出宫自由,王后亦允诺她办成此事,就放她出宫。
可惜,终是人赃俱获
“奴婢对不住贵妃娘娘,王后出了一千金要奴婢送一盒点心给董良人,要奴婢谎称是贵妃娘娘要奴婢送去的,奴婢不知那点心里有什么,亦不敢看,一心想着那一千金,才做出此等错事,如今事败,奴婢不奢望能苟活于世,只盼王上不要冤枉贵妃娘娘。”
怀珠放声大哭,方才明白,这几年来,唯有娄妃对她存了几分钟真心相待,王后则视她为卖命的棋子,她自然要袒护娄妃。
尝羌挥洒翻一桌的茶杯,怀珠身上溅了不少碎片,连带着娄妃身上亦跌落杯盏,被那茶杯伤了脸,顿时血流一片,娄妃却不一动不动。
姜妘己移了两步,递上帕子给娄妃,轻声道“娄贵妃,您伤了脸。”
尝羌见了娄妃脸上的血,心有不忍,这是他最喜爱的妃子,楠康的母妃,怀珠说是受王后指使,那么这件事与她无关。
他幽幽开口道“娄妃你起来罢,教太医过来瞧瞧。”
董婉的声音已经消失,痛昏过去,迎秋与平萱端着两盆血水走过大殿,尝羌眼神一瞥,就瞥见迎秋端的盆里一团血黑色的东西。
那是董婉未成形的孩子,疼了半日,才小产下来。
他虽头次见这未成形的胚胎,亦是知晓的,那是他的孩儿啊,再有八个月,他就能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可是王后竟然夺去了他的成长的权利。
“王上董良人命奴婢问问王上,要如何处置这死胎?”迎秋惊恐的颤声询问。
这句话是姜妘己嘱咐董婉教迎秋说的。
尝羌见了迎秋端的血盆,那未成形的胚胎,霎时红了双眼,顿时怒火冲天地吼道“王后!你可知罪!”
迎秋吓得一抖,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难道她闯下了大祸?
“迎秋还不退下,这种东西你怎么敢端来教父王瞧见!”姜妘己低声斥责迎秋。
迎秋不敢反驳,立时起身,端着盆出去,意欲哭泣,红了双眼,平萱也随之而去。
孟南萸看都不看那盆里的东西一眼,缓缓起身跪下道“臣妾不知。”口硬至极,她若承认是她所为,她这王后也怕是当到头了。
“你好大的胆子!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眼下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当真不知反省!”尝羌亦起身行至孟南萸身前,抬起她低垂的下巴。
孟南萸从尝羌的眸子里瞧见了杀意,暗自镇定道“光凭娄贵妃身边这个贱婢的一面之词,王上就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
“迎秋,平萱去将证据端上来。”姜妘己瞅见去而复返的两个人,开口道。
“公主要奴婢端什么?”平萱懵懂道。
“去把你端进董良人屋子的炭火盆端进来,迎秋你去将下午怀珠送来的那个食盒拿出来。”姜妘己有条不紊的一一吩咐,你不是要证据么?那就给你找个证据。
“是。”平萱与迎秋领命而去,迎秋一脸坦然,平萱却暗自握紧拳头,身子抖如筛糠。
当她们二人将两样东西拿上来,姜妘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