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县主沉声道,溯雪也有些为难,沈青陵这才从常安县主的怀里钻了出来,委屈道:“母亲,你别为难溯雪了,我说就是了。”
“我原是在陆夫子那边,突然听说有个小厮急匆匆地去了芜香苑,还送了什么书信,女儿也不知这信上写了什么,这会是已经送到了听月嬷嬷手上,女儿让人打听了一下,说是沈全表哥送来的。沈全素来是个知礼的,以往有什么事也是往母亲这边送,哪里会贸然地让什么小厮直接送到女儿的芜香苑去。如今又是这般特殊的日子,女儿又不傻。”沈青陵点到即止,言下之意,她又不傻,难道还看不出这是有人要害她吗?
沈青陵并不打算和沈青凤一直耗着,若不是现在临近大婚,沈青凤一旦出事,会给镇国公府惹麻烦,沈青陵倒是想直接了结了沈青凤。
左右这些事也是传不到外面去的,便真的传出去了,也不过是一个庶女走岔了路罢了,到时候常安县主和她又多留一线,说起来,倒是她们的仁慈了。不过,这事,沈青陵却是不能自己闹的,毕竟她是个即将进宫为后的待嫁新娘,何况,主母教训庶女是天经地义,她虽是嫡女,但是沈青凤也毕竟是她的庶姐,姐妹离心,说出去,对沈青陵的名声也不好。
这些虚名,沈青陵不在乎,可是她现在也不得不在乎,若是不管这些虚名,沈青陵倒是想直接就冲到沈青凤的院子里去,将她拖出来,好好地打打她的脸。
常安县主听了沈青陵的话,脸色已经微微沉了下来,当即就命了人去了芜香苑,将听月嬷嬷手中的书信要了过来,不止要了书信,还将听月嬷嬷直接请到了自个的院子。
听月嬷嬷不比常人,一般宫人使些手段便也就瞒过去了,但是听月嬷嬷作为皇上跟前的人,这事,十有八九都会传到皇上的耳中,是而,这事必须得在听月嬷嬷面前审。
听月嬷嬷来得也快,虽然手中拿了一封对沈青陵不利的书信,不过听月嬷嬷的心还是偏向沈青陵的。
常安县主看了那信,当即气得不行,沈青陵也终于有幸,看到了这封信的全内容,信上寥寥数言,看着似乎只是约沈青陵吟诗作赋,但是那言语之中,却是满含旖旎心思,这般欲盖弥彰的书信,倒是更让人觉得浮想联翩。
什么知己难逢,什么佳人卿卿,这些旖旎用词也没少用。
“去,去把那沈全叫来。”常安县主一拍桌,愤然道,显然是气得不轻。想来也是,沈青陵临进宫这会,却突然冒出这种事来,这可是影响自个女儿一辈子的事,常安县主哪里能不气。
沈全住的离镇国公府不远,一来一去倒也快。
沈全被径直带到了常安县主的院子,甫一进门,沈全还没来得及行礼,常安县主便一个杯子砸了下来,恰巧就落在了沈全的脚踝边,沈全心里便是一个哆嗦,完全不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怒了常安县主。
“好你个沈全,陵儿待你不薄,如今你竟如此陷陵儿于不义。”常安县主先声夺人道,沈全的性子,常安县主也有些了解,他没必要去盼着沈青陵不好,这事究竟是谁做的,一目了然,不过,她却不能直接冲上去找沈青凤算账,只能一步步来,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沈全一脸懵懂,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得不虚心下问:“晚辈不知何事惹恼了夫人,还请夫人明示。”
“你来瞧瞧。这书信可是你写给陵儿的?”常安县主语气冷然,将那书信递给身边的丫鬟,又转而递给了沈全。
沈全接过,将那信简单地涉猎了一番,那眉心便就蹙了起来,道:“夫人,这信上的笔迹的确像是出自晚辈之手,但晚辈从未写过此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本夫人随意污蔑你不成?”常安县主故作恼怒道。
沈全倒是真不知道常安县主只是在做戏,倒是真真切切被吓到了,忙道:“晚辈不敢,只是这信真的并非晚辈所写。”
常安县主自然知道这信不是沈全写的,但是还是要摆出一副怀疑的模样来,只是还没等常安县主训上几句话,屋外却有丫鬟急急来报。
“夫人,这是京兆府尹那边刚刚送来的帖子,说是有急事,务必让夫人先过目。”丫鬟将那帖子递到了常安县主跟前。
常安县主微微蹙眉,镇国公府和京兆府并未有什么交情,京兆府尹这会送帖子过来,常安县主一时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是待看清那帖子所写之后,常安县主却是往沈青陵那边看了一眼。
沈青陵不动声色地对着常安县主眨了眨眼睛,就这模样,常安县主哪里还会不明白,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自个在这帮着沈青陵谋划着要如何解决此事,倒是没想到自个也是被自家闺女利用了,这事,她分明是早有准备。
帖子上所写,乃是近日,京兆府尹抓捕了一名犯事的书生,随后在书生家中搜出了一封仿造沈全的名字写于镇国公府五小姐的书信,京兆府尹一开始并未联想到沈青陵,只是一查,查到了镇国公府的丫鬟身上,京兆府尹这才察觉不对,这分明是镇国公府的内斗,考虑到沈青陵的名声,京兆府尹不敢大肆宣扬,便就让人暗中递了帖子过来。
常安县主很快便就做出了恼怒的模样,厉声道:“没想到府上竟然出了这般歹毒心思的人,嬷嬷你也看看,这事,虽说是镇国公府的家事,但是事关陵儿,也算是与宫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