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葬春明之后,啸风几个便回到了独立部查案,春华本该守着春明一直到头七,然后去找啸风问案情进展,但是因为封后大典她不得不提前回来,心切的春华便准备现在就去找啸风。
但是她不是皇上允许的随意进出的人。
在独立部果然被拦截下来,春华托门口的侍卫去找啸风,说是他们两个认识,侍卫不肯,春华便拿出几两银钱,请求通融。
但是门口的侍卫,依旧强硬地摇头,呵斥春华回去,否则就上报春华擅闯独立部。
正僵持不下时,所幸老五出来办事,春华急忙招手示意,老五上前拉着春华走到了没人的角落,道:“这里是军事重地,没有皇上的允许谁都不能过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我以为拿些银钱就能通融的。”春华理所应当的认为,因为在后宫之中,钱就是通关路,在哪里都用得上,没想到在这里却碰了壁。
“你呀,宫里那一套在这就不好使了!”老五叹了口气,“你是进不去了,我还是回去一趟,把大哥叫出来吧。”
春华感激地点头,目送着老五离开,过了很久,啸风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啸风大哥!”春华一见到啸风的身影就跑了过去。
啸风挠了挠头,知道春华一定是问自己案子的事。
“大妹子,你这么老远跑过来,累坏了吧?”啸风努力打着招呼。
春华摇头道:“不累,就是想问问我哥的案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头绪?”
啸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几天查了很多个档案,排查了很多个和春明有关系的人,又试了很多种□□,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春华一来,反倒是给自己放了个假。
啸风大手一招,“这说话不合适,走,咱们出宫去找个馆子,好好说说。”
春华急忙跟了上去,在啸风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面馆,没有屋子,只在室外搭了个棚子,棚子下面摆上了几对桌椅板凳,就当是客人的饭桌了。
啸风大大咧咧地坐下,招手说:“小二,来两碗清汤面,一碗多加点醋。”
“好咧!”小二对厨子喊:“两碗清汤面,一碗多醋!”
“啸风大哥喜欢吃酸?”春华问。
“啊是,”啸风拿出两双筷子,自己一双,给春华一双,“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醋,长大了有钱了,就养成这么个破习惯,你说怪不怪?”
春华笑笑,忽然鼻子一酸,“我哥也是,因为小时候穷,冬天就穿着单薄的衣服过冬,冻坏了,所以就算是夏天,他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问他不热吗,他总是摇头。”
“唉,穷怕了,”啸风叹口气,“本以为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春明却等不及要去见如来佛祖了!”
“还有我们的爹娘。”春华抿紧嘴唇,说出这样的话。
“面来咯!”小二将面放到两人面前,说完“二位慢用。”便飞快的离开了。
啸风看着面汤忍不住先喝了口,带着米醋酸味的汤在他的嘴巴里游荡了一下,便顺着食道进入胃里,他满足的叹了一声“好”。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
春华挑起一根面条,送到自己嘴里,食之无味地嚼了两下。
啸风看了一眼,说:“再苦别自苦,对自己好点,知道吗?”
春华点点头,夹起一大口填到了嘴里,“啸风大哥,我哥的事……”
听到这,啸风立刻放下了筷子,认真道,“当初我们都怀疑是方泓的手段,但是我查了一番出入宫的记录,方泓虽然有动机,但是他没有机会,你知道下毒这种事除非身边的人可以做到,陌生人是很难得手的。而且我听冯久林太医说,你哥的毒像是慢性的,是被人一点一点的谋害,说明这个人离你哥很近,或许就在日常饭菜里下毒。”
春华思索了一番,“可是我哥是和独立部的弟兄们住在一起的。”
“对,”啸风点点头,“所以我正在排查独立部的人。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种毒不属于中原,或者说是原产于我们中原的某些药和外来毒草相融合制作而成的,究竟是谁费这么大的心机要害死你哥哥?”
春华握紧了拳头,“一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为了权,为了钱!”
啸风叹口气,“你放心,我会将独立部的人排查清楚,绝对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春华悲戚地点点头,又夹起一大口面条,面无表情的嚼着吞咽了下去。
她回到长清阁,将映荷送来的饭菜倒掉,然后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梦里梦见某个冬天,春明给春华送来了一件崭新的冬衣,那件冬衣做工精良,花式漂亮,春华收下后,开心地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点发慌,因为晋江老是审核不完,一个刚发文的小白伤不起。
不过所幸后来可以看了(长舒一口气)。
最后,我爱你们,么么哒!
☆、历辰信
封后大典顺利进行,方淳月的住所便从芷兰宫搬到了乾清宫,称呼也从昭仪娘娘变成了皇后。
各宫妃嫔纷纷前来庆贺,历默清将后宫权力全权交给方淳月掌管,从此早会的地点也从周欣兰的坤宁宫转移到了乾清宫。
方淳月坐在主位之上,她还在月子时期,脸上虽恢复了些红润却仍旧有些苍白赢弱。
面对着各宫妃嫔,尽显国母之尊。
方采言随着众人叩拜,又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