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见他出神,便拉住了他的手,亮着眼睛问道:“我穿这个好看吗?”
幸新一愣,他低头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乔桥,乔桥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很瘦,皮肤偏白,不知道他从哪里坑来的小裙子,亮红色的穿在身上倒是不怎么突兀,衬得他的肤色愈加雪白,漂亮的五官莹莹透着光,十分容易就能让人生出好感来。
“好看。”
幸新就说了两个字,乔桥有些不满意,刚想说话,边上就有个狱警走了过来,见到乔桥那副打扮时愣了一下,看了几秒,随即感受到了一个压迫性的目光,狱警后背一凉,立即挪开视线,他看向幸新,幸新冷淡的看着他。
“什么事?”
狱警紧了紧手里的警棍,挺起背,“幸新,监狱长让你过去一趟。”
幸新转过身,他把篮球递给乔桥,又脱了外套挂在乔桥身上,对他说:“穿上,别贪玩,先回去。”
乔桥攥着幸新的外套,恍惚的抬起头,便看到幸新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跟在那位狱警身后,不紧不慢的走远了。
乔桥回到房间,屋子里很暖和,他裹着厚外套,还舍不得脱,过了会儿,额头上沁了一层汗,他才慢吞吞的把衣服脱了。
监狱的铁窗有些锈渍,窗外的冷光,跌进铁栏内,几束光落在了乔桥的后背上,裙子还没脱掉,衣服很紧,乔桥偏瘦,后背的脊梁骨透着布料微微弯着。
他跪在地上,小床上堆着幸新的外套,他伸出手捏住衣角,缓缓地凑过去,把脸埋在了衣服里,轻轻嗅着。
是雪松的气味,淡淡的属于幸新的味道,似乎要把乔桥整个包围,他脱了鞋,爬上床,趴在那件衣服上,蜷缩着身体,贪恋着不肯起来。
幸新带着一身寒气从外回来,走进房间,便看到乔桥趴在床上,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体睡着了。
他的睡相呆呆的,让幸新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加菲,黄白色毛发,很胖,很呆,用脚轻轻碰它一下,它就会立刻倒地露出肚皮,他常常会觉得那只猫太傻太呆了,没有灵气,便总不太喜欢。
后来父亲告诉他,猫咪傻乎乎的才可爱。
猫跟在你身后,粘着你,是因为它喜欢你?
动物的喜欢都是单纯的,你养了它,就要好好照顾它。
幸新看着熟睡的乔桥,慢慢走了过去,他来到床边,窗外的冷光已经变成了柠黄色的落日余晖,他低头看着乔桥,神情复杂。
乔桥是傍晚时候醒的,他双手撑着小床,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幸新靠在椅子上,四肢松散,手里拿着本书,仰着头闭着眼,竟然也睡着了。
乔桥推开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鞋都没穿,踩在地上,轻声轻脚的走到了幸新跟前,他刚伸出手,幸新就睁开了眼。
乔桥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幸新的视线落在他的脚上,“穿上鞋,去吃饭。”
乔桥觉得,在幸新身边的日子过得很快,大概是因为喜欢,就连原本枯燥的监狱生活都变得生动让人留恋。
篮球赛那天,乔桥在底下跳舞鼓劲,把那些犯人们都看直了眼,幸新也没让他失望,取得了第一名。
比赛结束后,幸新去换衣服,乔桥像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他穿这裙子也要换掉,幸新拿了一件干净的长袖给他。
乔桥看着手里的这件衣服,有些大,不是他自己的,“这是?”
“我的衣服。”幸新转过头,他正脱着衣服,头还扎在衣服里没出来,声音有些闷,乔桥看着幸新的身体,视线黏在了他的背肌和侧腰的线条上。
幸新把脱下的球衣丢在边上,他从柜子里拿出衣服穿上,他穿衣服的动作比脱衣服要快,几秒功夫,结实的肌r_ou_就被布料遮住了。
乔桥有些遗憾,他拿着衣服背过身,后背对着幸新,屁股扭了扭,软着声音,“帮我把背上的拉链拉开。”
幸新捏住拉链一头,缓缓往下扯开,乔桥身上的小裙子落了下来,幸新垂下眼,目光落在乔桥后腰上。
他们之间隔得太近了,幸新侧过头,等着乔桥把衣服穿上。
就在这时,阿段毛毛躁躁的推开门跑了进来。
他两只脚刚刚跨进来,幸新便攥住乔桥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他皱着眉,看着阿段呵斥“出去”。
阿段一愣,他抬起头,便看到了幸新藏在身后的人,阿段眉头一挑,笑道:“老大,你们怎么在这里就迫不及待了啊?”
乔桥藏在幸新身后,脸蛋通红,他下巴磕在幸新的右肩,探出一双眼,幸新低头对乔桥说:“你别理他。”
乔桥抿着嘴,心里别提多舒坦。
阿段在乔桥和幸新之间来回看了看,他摸着后脑勺,神色变了变,“老大,不是我想打扰你们,是有件事我一定来得和你说。”
幸新这才看向他,阿段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那个人醒了,但他不是武成,是个冒牌货,那么冒牌货醒来后,指控你要杀了他。”
风雪越来越大了,“武成”躺在床上,听着从玻璃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他微微动了下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
他的确不是武成,他是武益,武成的哥哥。
当年,父母被杀,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人相依为命。
武成是个乖孩子,父母的死,并没有让他怨天尤人,他努力学习,考上警校,最后来到了这里做一名狱警。
武益却不是如此,他虽然与武成兄弟,模样也似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