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些看不透,人品心性要仔细观察上两年再说。”才华是有,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重华玩笑道,“你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人才,哪个家族不虎视眈眈。
林晋海不以为意,“他若是个聪明的,就不会这么早成亲,他出生寒微如今又资历尚浅,像咱们这样的人家都还处在观望中。”现在娶妻,娶到的不过是二等三等的人家。这些人家更像是在赌,若等戚威站稳了,哪里轮得到他们,早被上头人圈走了。
“朝中大臣有意请圣上立储,有人还来找我一起联名上书。”林晋海笑,又叹气,目前夺嫡形势扑朔迷离,国公府一直做纯臣,对各皇子的橄榄枝视而不见,可是新帝即位,不至于问罪,地位总会下降,新皇自然愿意重用自己的班底。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立太子,或者让大家都知道谁是圣心所归,卫国公府不需要投靠这个人,太子势力太强,皇帝也不安心,只要敬着不得罪新皇就成。
虽然大皇子声势浩大,但是林晋海实在不看好他。十六皇子太小,又不是正经嫡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位的时候顶多二十岁,怎么压制得住前头那么多兄长,公孙家势力不小,但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圣上不至于考虑不到这一点。
十二皇子一派,宋家文臣武将都有几分实力,单独拿出来比不过大皇子和十六皇子,合在一块却有了两派都没有的优势。但是非嫡非长,又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承阳伯暗示过林晋海,双方可结秦晋之好,但林晋海可舍不得把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往宫里送,宫里埋葬了多少女子的良善和性命。
何况,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先帝依靠萧家上位,上位后,又是如何对待萧家的。皇家多骄傲到自负之人,且薄情的很。
“怎么他们还想逼皇兄,圣上春秋鼎盛,如今就忙着立太子,是不是都盼着圣上驾崩呢!”重华似笑非笑,皇帝岂是那种会被胁迫的人,只有他要做什么,没有要他做什么的道理。
“大家都等不及了。”这个理也不是没人知道,只是皇帝今年五十有一,日渐老迈,皇子们越来越大,掺和进去的人越来越多。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几近白热化。
“你不会也跟着他们胡来吧?”
林晋海道,“我何必掺和这些事。”他也着急,但是没其他人那么急迫。
“你让他们上蹿下跳去,有他们哭的时候,咱们只管看戏就成。”重华淡淡道,大凡皇帝尤其是年老的皇帝都忌讳别人觊觎他手中的权力,蹦跶的越厉害,死的越快。
次日朝会上,上书要立太子的大臣不出重华所料自然都被龙尾巴狠狠的扫了一顿,一些人的陈年旧账被翻出来。
于是林延思很忙,忙着刑讯逼供,忙着抄家灭族。落马的不一定有罪,或者惩罚与罪名相符,只是他们背后的主子把他们推了出来,于是他们成了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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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起云涌对林家姑娘影响甚小。
今天是闺学休息的日子,一众姑娘们聚在湖边的芳草地上嬉戏,荡秋千、扑蝴蝶、对弈、赏花、看书应有尽有。
“我瞧瞧这是什么书,你看的这样入迷。”九姑娘赢了一局,走到林瑾衡身边坐下。
林瑾衡把书递过去。
九姑娘细看封面,“史记,你怎么不看你最喜欢的游记了?”
“偶然换个口味也不错,这书我早年看了一遍,看的潦草,这段日子再看,倒是发觉了不少有趣的。”
九姑娘顺势问道,“什么有趣的?”
“我发觉史上竟然有这么多声名赫赫惊才艳绝的文人。”林瑾衡笑着道,在文人二字上咬了重音。
姚以安送了些著作、史书和游记过来,林瑾衡百思不得其解,她喜好游记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史书又是干嘛?昨日才想到一个可能。林瑾衡想起那日自己盛赞军人,莫不是姚以安想告诉她,武可定国,文也可安邦。若真是这个意思,林瑾衡觉好笑,如此迂回可真逗。
她虽敬重军人,可真没想过嫁给军人。家人出征,她每次都悬心,就怕闻噩耗。林晋海、林延意这两个军人已经够她担忧的了。
想起林延意,不免想起莫馨蕊。军嫂难为,尤其是当今又有大志向想四海臣服,大历和周围国家时有战火,出征更是常有的事情。所承受的压力和风险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林瑾衡是真不知莫馨蕊能不能承受。
昌华长公主再嫁的驸马祖籍彭城,两人要回老家祭祖,莫馨蕊随母同行,要过几个月才回京。重组家庭也不知对莫馨蕊是福还是祸,对她影响如何。
九姑娘轻推林瑾衡,“在想什么,想的这样认真?”
林瑾衡笑了笑,“在想那日该玩点什么,这段日子在家里闷的太久了。”林延思好不容易回京了,又被恪亲王抓了壮丁,他自己更是乐此不彼。
兄妹几人都没好好聚过,许是林瑾衡的哀怨太明显,明显到林延思无法无视的地步,于是大忙人终于拨冗两天陪妹妹玩。
周腾和萧二从林延思口中得悉之后,也带着弟妹来凑热闹,遂一行人决定去西山的皇家猎场行猎,附近还有别院,正好可以停留一晚。
九姑娘乐道,“到时候咱们比比看,谁得的猎物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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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瑾衡的翘首以待中,终于迎来了打猎的日子。
林延恩带着弟妹在重华的嘱托中出门,重华看林延恩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