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事
“那刘璋怎么办?”林瑾衡知道九爷被抽了十鞭,六太太被送到庄子上之后好奇刘璋的下场,仔细说来这才是罪魁祸首,如果真是君子,在见到四姑娘的时候就该避开,更不该上前说什么钦慕已久,其心可诛。而且忙前忙活还不都是为了他的‘前程’。
重华长公主拍着她的背道,“刘璋又不是我们府上的人,没有理由不好轻易打罚。只是断了他的前程比什么惩罚都够了。”
昨天刘璋和刘夫人祖孙毫发无伤的回了刘家,两人若以为这事就这么结了那就是大错特错。
四姑娘这事,老太太是她们的底气,六太太是她们手中的木偶,这婆媳两才是操纵者。
虽如此六太太却着实更可恶,刘夫人婆媳是外人所以不将国公府的名声放在心上,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谋算四姑娘,六太太如此,就怨不得国公府容不下她,吃里扒外之人,留着何用。
至于刘夫人婆媳,也甭想善了,之前林晋海容得下刘家,愿意栽培刘璋,到底还念着那是他的母族,刘璋又的确是个有才的,刘家未必起不来,刘家掉进尘埃里,林家面子上也不好看。这次是刘家自己亲手把最后一点感情给折腾没了,就别怪他们心狠。
说什么和刘家以后断了来往,那都是哄老太太的。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国公府就绝不能对刘家置之不理,刘家还能继续仗着国公府亲家的身份狐假虎威。老太太心知肚明,否则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老太太哄他们,他们就也哄老太太,互相哄着玩呗!
刚没了一个六太太,紧接着再把刘家打残了,老太太非得在林晋海和二老爷面前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没得糟心。
这亲娘做着继母会做的事情偏还占着生母的情分,累得她也束手束脚。
林瑾衡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拿麻袋把他罩起来打一顿。”这样的登徒子,放过真不甘心。
重华失笑,点点她的鼻子道,“你个促狭鬼!”又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痕迹,“痒不痒,疼不疼?”语气饱含心疼,她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哪里遭过这种罪。
林瑾衡摇头,又愤愤不平地告状,“六哥说我是花脸猫,他还送了一只花肚皮的猫给我。”她放小白狮当着林延思的面,把花肚皮追的喵喵叫。
林延思觉得等小白狮再大一点,也许林瑾衡会让它追在他后面跑,这畜生虽然没牙没爪,但是被林瑾衡养得膘肥体壮压也能把人压死。
这绝对不是他杞人忧天,林瑾衡把小白狮训得极听话,所以林延思暗暗决定趁着小白狮还是‘小’白狮的时候,多欺负会炸毛的妹妹几次。
“胡说,”重华看一眼林瑾衡,严肃道,“你六哥三岁那年长水痘才是花脸猫。”
林瑾衡悲愤,啊喂,你眼里的笑意是怎么回事,满脸控诉的看着重华。
重华以为她不信,拉出证人,“等你父亲回来,你问他是也不是?”
孙嬷嬷进屋后不动声色朝林重华打了一个手势。
这是宫里有消息了,重华也不急,陪着林瑾衡说了一会儿话,等到林瑾衡上课去了,才示意孙嬷嬷禀报。
“要用兵了。”孙嬷嬷沉声道。
闻言,重华长公主并不惊讶,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但是这些年边关一带并不安稳,当年林晋海就是在边关战役中展露了头角才得以翻身。否则就凭老国公那些恶心事,等今上登基定是要撸了国公爵位的。
如今这摊子乱事还是先帝留下来的,先帝期间大家都忙着夺嫡,朝纲混乱,以至于邻国都开始趁火打劫,边关城池被占了好些个。
这些年皇帝已经把失土都抢了回来,如今立志要四海归心,八方来贺,开创盛世基业。
这份壮志除了一个皇帝建功立业的本能,也是一个儿子的报复。皇帝不是先帝属意的继位人,这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情,皇帝憋着这一口气便要向世人证明,他才是天命所归,先帝错了!
你被人欺负,我欺负人,你不能做到的,我都做到了。童年阴影往往能影响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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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和诚王妃闹了龌龊,忠义候老夫人总不能眼看着嫡亲的姐妹反目,这段日子便经常制造机会让姐妹两见面,又有她这个当娘在中间和稀泥,如今姐妹两感情有回温的趋势,至于真实情况,那就除了本人谁也摸不准了。
忠义候老夫人秉承着打铁趁热的原则,今日又把二太太唤了过去,九姑娘也随行。所以林瑾衡便要一个人上课,习惯了和九姑娘作伴,还真有些不习惯。
休息的时候,没想到五房庶出的十四姑娘林瑾芝来了,她这里要么一群姑娘一起过来,要么就是杨婉月、九姑娘各自前来或者携手同到,其他人甚少单独出现。
“十三姐姐画的真好。”十四姑娘瞧见案几上没收起来的画赞道。
林瑾衡放下手中的笔,微笑,“比不上四姐姐。”四姑娘在众姑娘中画技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十四姑娘偏头笑,“等十三姐姐和四姐姐一般大的时候,肯定比四姐姐好。”
林瑾衡笑了笑不置可否,正巧芷言拿了冰碗进来,便对十四姑娘道,“十四妹妹走了一路,凉快一下。”
两人吃着冰碗,杂七杂八胡说了几句。
十四姑娘到底年纪小,没等多久就忍不住说出了来意,支支吾吾道:“明儿个就是十姐姐的生辰了。”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林瑾衡。
林瑾衡拿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