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抱手,不可置信:“你打我?!”
陆沉将小篮子抱在怀里,坚定道:“我的!”
怀音没眼看,悄悄的扭过了头。
“这么一篮子你能都吃了,分我一个怎么了?!”苏淮跳脚。
他郑重的想了三秒钟,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好吧。”然后,他用了整整一分钟的时间将所有的羊角包看了一个遍,然后肉痛的选了一个最小的交到苏淮手中,抱着一篮子羊角包上了楼。临走还不忘告诉怀音,拿破仑格斯出炉后要第一时间给他送上来哟。
苏淮看着他的背影,几乎咬断了后槽牙:“护食·精!!!”
午后,苏淮去了陆沉位于三楼的书房。厚重的酒红色天鹅绒窗帘紧闭着,案头亮着一盏微黄的灯光,他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光影交织间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晦暗。
“梁唯今天早上入关,现在已经登记入住,房间号1208。”苏淮汇报了今天得到的消息。
陆沉右手食指不自觉的点上桌面,发出断断续续轻微的敲击声,眼眉微挑:“贝清辉住了几天了?!”
“到今天为止四天,另外,他预定了明天下午三点半离开的机票。”
“唔,贝清辉这次来,多半是为了探查梁唯的踪迹。既然如此,也不好叫他失望。你安排一下吧。”他淡淡的吩咐。
“好。”
与此同时,金棕榈酒店,透过阳台上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绵延不绝延伸的沙漠风光以及交织的游客人流,但是贝清辉此时并没有心情欣赏,电话那端涟漪的声音几乎要穿透了他的耳膜。
“大哥,你跟我说,这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怎么得来的?!”
这样质问的语气没有令贝清辉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更加放软了声音:“涟漪,这笔钱的事情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说不清,但是你放心,这笔钱绝对没有问题。具体的情况我回去跟你讲,但是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贝涟漪顿了一下:“真的?!”
“真的。”贝清辉保证。
“那好,我现在去找林秘书把账抹平了。但是大哥,回来后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还有,”她提高了声音:“你一直不回来,爸爸已经问了好几次了。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要查你的行踪了。”
“我知道。”提到父亲,贝清辉忍不住在眉心捏了一下,安抚妹妹:“你放心,我已经定了明天下午的机票。”
“好,别忘了,爸爸的礼物。”
“不会忘的。”
挂了电话,贝清辉心头一时轻松,一时沉重。此行来拉斯维加斯,有了意外的收获,但是原本的目的却没有达成。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
门铃声响,贝清辉收了手机,透过猫眼发现是hp,他回身看了一眼房间,打开了门。
趁着这个功夫,贝清辉打算出去走一走。随手拿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头,他留下了小费准备出门。
尽职的服务员提醒他:“先生,a口电梯正在检修,还需要一段时间,请您从b口电梯出行。”
“谢谢。”
贝清辉选择从赌场穿行,这是这些天来他一贯的路线。视线逡巡,所及之处是各色各样的赌客,热闹非凡,他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这里的那场盛宴,r酒店夜晚绽放的眼花,转瞬即逝,丝毫没有留下痕迹。
他快速扫过赌桌前的赌客,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面孔。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像这座城市一样妖娆多姿,手上酒红色贝壳般的小包掉在地上,滚落出粉饼、口红等女士用品。
贝清辉连忙致歉,帮着她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收起来。女郎没有生气,笑盈盈的接过,给了他一个秋波荡漾的媚眼。
他失笑,与之道别,正打算举步往出入口走的时候,他一愣。几乎是本能的,他往旁边一闪,将身形隐藏在一群赌客之中。
心中想的却是,梁唯,终于等到你。
梁唯穿着夸张的花西装,招摇的像一只孔雀。面色一如往日,许是到了这种地方,少了几分阴沉,多了些微明朗。至于他旁边的男人,体态修长,穿及膝黑色修身大衣,勾勒出修长的体态。容颜清隽,带着一副金属细框眼镜,浑身透露着一股淡和的书卷气。贝清辉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确定这个人他没有见过。
但是已经够了,他想,无论梁唯身边的人是谁,他此行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晚饭贝清辉选择了海鲜自助,品尝着美味的雪蟹的时候,贝清辉想其实自己走到这一步,都是梁唯逼他的。
他手下的公司有了上千万的亏空,原本他打算趁着年终盘账之前悄悄的抹了。但是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叫梁唯发现了端倪,然后就像一只苍蝇一样紧紧的盯着他,使得他难以动作。
没办法,他只能觑着梁唯的软肋下手。
梁唯好赌,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早年在澳门一掷千金,梁公子的称号就是一张自由行走的名片。后来有几次输的狠了,据说连房产车子都动了。只可惜,他有一个好爸爸给他擦屁股,如今也还能若无其事在天启做副总。
赌瘾赌瘾,既然是瘾,就没有那么容易戒得了。但是他如今乖觉多了,行踪也极为隐蔽,他这次来也只是碰运气。
如今看来,他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贝清辉啜了一口冰酒,想到刚才用美元换来的消息,他满足的低叹一声。
吃过了晚饭,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