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那我把门反锁了。”
“好。”
坐在他身侧的魏淳光摸她的脑袋:“叔叔要是不同意你就回去,别让他生气。”
“不是。”李莱摇头,眼神迷茫,“我还没说呢,他居然就同意了。”
魏淳光:“……”
“我爸他是不是以为你是个女的?”李莱扔了手机,惊奇的看着他。
魏淳光的指关节咔咔作响:“总有一天,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李莱笑呵呵地扑上他:“别生气嘛,我开个玩笑。”
“不好笑。”魏淳光摆着扑克脸。
李莱说:“那告诉你个好消息好不好?”
“嗯哼。”
“我的病早就痊愈了。”李莱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期待的看着他。
“知道了。”魏淳光的反应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不应该欣喜若狂、喜不自胜、热泪盈眶吗!”李莱生气地推攘他。
魏淳光搂住她的腰,以免让她把自己作到地板上去,他说:“刚才是鬼迷心窍了,后来认真想想,抑郁症患者哪有你这么活泼机灵,眼珠子转得都没有停下来过。”
“有吗?”李莱瞪着双眼,固定住眼珠子。
“有,整个人比之前活泼得不像话。”
“那你是高兴呢还是遗憾呢?”
“高兴,也有遗憾。”
李莱得意洋洋:“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消失这么久,我都是去看病了呀,费曼医生说我能痊愈简直是个奇迹。”
“你当时病得很重吗?”魏淳光笑不出来,或许李莱可以云淡风轻的笑过,但他却提不起嘴角。
“从十二岁到二十岁,从轻度抑郁到中度抑郁……”李莱掰着手指数着,本来是想让他好好心疼一番的,但一看到他凝重的神色,她突然刹住了车。
“其实也没什么啦,都过去了……”她手一挥,故作大方的说。
魏淳光抓住她的手,翻过来看她的手腕,李莱往回缩,他大力地捏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这就是当时留下的吗?”魏淳光的目光触及到那手腕上一条蜿蜒的疤痕,他很早就发现了,但却没有跟……联系起来。他现在连那个词都不敢说了,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少一个李莱会怎么样,或许大家的生活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唯独他……又要去哪里找自己的爱人呢?
李莱想轻松的笑一笑,嘴巴刚咧开,眼泪就砸了下来。
“对不起……”她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她当时可能是失去控制了,等她彻底清醒过来,面前是苍老了十岁的爸爸,看着那一夜花白了一半的头发,她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
“不要道歉,不怪你。”他伸手抱住她,心脏像是在被人鞭笞,他不停地亲吻她的头发,“宝贝,不怪你。”
李莱的他怀里泣不成声,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在黑暗里前行很久,直到看到了光明才会突然崩溃。
这一晚,李莱睡在一个安全的臂弯里,对于她来说,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魏淳光看着怀里熟睡的容颜,她就连睡着了也不安分,撅着嘴,把腿搭在他的腿上,脑袋还要往他的颈窝处挤。
“g,。”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初中的时候做过一个梦,至今记忆深刻。我梦见我死了,然后被孟婆压着喝汤,我死活不干,我求找黑白无常,我说,我死了我妈妈可怎么办呐,她一定会很伤心的。然后我就哭哭哭,哭到黑白无常不想理我,然后做了一个交易,只有妈妈能看到我,别人都看不到我,在别人的世界里我死了,但在妈妈的世界里我还活着。
生命如此可贵,想一想,我至今都很惜命。
咦,或许我可以写个幻言,只有男主看得到女主,其他人都看不到,这种技能俗称——阴阳眼哈哈哈哈哈哈哈
☆、2016年12月31日
2016年12月31日
魏淳光是被李莱一脚踹醒的,她睡觉太不老实了,如果不把她箍在怀里,她大概可以从床头睡到床尾去。
魏淳光拿起手机一看,凌晨六点半,起身下床洗漱。
十分钟后出来,一个光着脚顶着鸡窝头站在床上的女人看着他,裤脚一高一地,眼神中透着一股还没有睡醒的呆楞。
“你没走啊。”她问。
“你都在这里,我能去哪里?”魏淳光上前,展开双臂,她乖乖地过来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说,“我以为你走了。”
不安全感,这是他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词。
魏淳光一把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
“啊——”她抱住他的脑袋,怕摔下去。
魏淳光带她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玻璃上一片水雾,朦朦胧胧的纽约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李莱伸手在玻璃上划字,先是“魏淳光”然后是“李莱”,再用一个大大的爱心将两人串联起来。
“啵~”她低头,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魏淳光把人放下来,她双脚踩在他的拖鞋上,两人一高一低,对视。
“早安,小宝贝。”他搓了搓她的一头乱发。
“早安,大宝贝。”她动手,薅不了他的头发,只好戳了戳他的鼻尖。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这是2016年的最后一天。
换了衣服,两人携手出门吃早餐。
“这是你最爱来的地方?”魏淳光落座后,观察了一下四周。
李莱悄悄地凑过去,说:“不是,我经常在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