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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远了,何亭亭马上抓紧机会跟何学说今天下午打群架的事,又说了谢临风帮忙打架,被威胁说要赶出村子的事。
听完何亭亭的讲述,何学点点头,“爸爸知道了,亭亭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傍晚何奶奶和二奶奶领着抱了自己衣服的何玄连和沈云飞回来,这事果然就到此为止,没有人说要来找谢临风算账,更没有人要赶走林蓉母子。
而谢临风从此之后跟何家更亲近了,时不时会和何玄连一起,跟在何学身边学做事学待人接物。
转眼到了十月末,下造的农作物也开始收割了,何亭亭的月季和蔷薇看着有了生机,叶子绿油油的,半点看不出秋天的模样。
经过这些日子的勤学苦练,何亭亭对种花终于有了自己的见解,再不是过去的小白,而是颇有几分花匠的学识了。
这次农作物收割,林蓉也自告奋勇去帮忙,并表示绝对不会分这一季的任何农作物,只希望明年春耕时,可以算上她一份,让她也参与劳作拿工分,并且开荒丢荒了的田地耕种。
沈棋生和生产队里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商量过后,同意了林蓉的请求。
生产队由于有大量人口偷渡去了香江,丢荒了好些田地,所以土地有很多的剩余,林蓉来顶上,等于多了一个劳动力。
何亭亭照样不用下田,每天就种种自己的花草,在整个公社都是独一份的。但因为有个能干的老爸,家里买了整个生产队的第一台电视机,所以并没有听到什么闲话,而且还是最抢手的媳妇儿人选。
在这个月份,发生了一件大事,瞒上不瞒下的小岗村粮食获得了丰收,当年粮食总产量66吨,相当于全队1966年到1970年5年粮食产量的总和。
沈家村所在的生产队也是私底下包产到户的,粮食虽然没有小岗村的多,但是比以往好得多了。不过上面没有政策出来,沈棋生和何学没有任何人敢声张,上交了给国家的粮食之后,家家闷声大发财,收好自己家丰收的粮食。
果然,这么做是正确的。距离鹏城很遥远的小岗村即使获得了丰收,到处还是批评包产到户的声音,甚至有人因此而被带去劳改。包产到户,简直困难重重。
何亭亭在听到何学说起这个坏消息时,心情也不好。
她种的花不知是肥多了还是水少了,原本欣欣向荣的月季枯死了一株,另一株虽然不至于死掉,但是才出的叶子已经泛黄了,眼看着也是凶多吉少。
原本以为自己多少也晓得怎么种花了,没想到现实马上让她知道,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在何亭亭愁眉苦脸的时候,何学做出指示,“不要灰心,自己好好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学会总结经验教训,争取把花养活。”
他虽然可以给女儿无尽的关爱,可以给女儿富裕的物质条件,但是类似这样的人生经验和专业技能,他希望她可以自己主动获得,因为这些东西学会了就是自己的,永远不必担心失去。
此外,他也希望何亭亭养成主动去认识问题并积极寻找解决办法的习惯。如此一来,无论她将来想做什么,这样刻苦钻研的态度都能帮助她提高成功的几率。
何亭亭最是听信何学的话,当下就握紧小拳头,燃起无限的斗志。
然后,她马上将自己是怎么种花的一一写下来,并和周老爷子之前传授的经验一一对照,看有没有没做到还是没做好的地方。
仔细看过三遍也没看出什么,何亭亭决定去找专家周老爷子问问。
次日下午了课之后,她跟着周有兰跑到周有兰家里,找周老爷子问计,“我都按照周爷爷说的去种的啊,怎么就养不活呢?”
“你跟我说说,是怎么种的。从浇水到施肥,都详细说说。”周老爷子敲了敲烟斗,说道。
何亭亭于是将自己早晚各浇水一次,隔了十五天施肥一次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周老爷子一听,觉得没问题,于是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浇水的?大概几点钟?”
“上午六点多浇一次,下午放学回到家歇一会儿,也差不多六点才浇水。”何亭亭马上回答。这些是她每天都做的事,所以回答起来算得上不假思索。
这么操作并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养不活呢?周老爷子皱起眉头想了想,问,“你下午浇水浇得多吗?”
“跟早上一样。”何亭亭回答。
周老爷子一敲烟斗,“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这水浇得太多了。你以后每天下午浇水少一点,如果花盆还湿,浇一点点就够了。”
“这个原因吗?我还以为太肥了或者是缺水呢……”何亭亭瞪大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浇水太多了,便道,“那如果花盆还湿,浇多少水怎么控制啊?”
“尽量少点,但是具体多少你得自己把握,我这说不好。你种花种多了,慢慢就懂了。”周老爷子摆摆手说道。
种花是一门手艺,单靠传授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只有听取前人的经验加上自己摸索,才能真正种好花。眼看着小姑娘是个好苗子,他更不敢给她定好条条框框了。
何亭亭于是回去,将花盆从墙角往外挪一点,争取让花多晒晒太阳,同时她还从家里找了锥子,在花盆底部弄了个孔,让水可以流走不至于积水。
至于灵泉水,她放了点到已经枯死那棵月季上,另一棵愣是坚持着没放——自从何奶奶说让她和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