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经验,六月都是一场大战发生的最好时机,德国入侵法国是六月二十二,德国入侵苏联也是六月二十二,盟国就算没那么恶趣味也选六月二十二,但也差不离了!
捧着小本,秦恬无限空虚,诺曼底在即,她这时候要是在巴黎,估计不久就可以欢迎盟军了!
但到时候她会不会被拔头发游街啊……哎这就是命!
如果诺曼底一开始,德国就更加悲剧了,这时候如果去波兰或者华沙那都会很危险,首先波兰她除了艾森豪芬就没落脚的地儿了,而柏林……她知道那股弓虽女干热潮……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说不定这还是个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在苏联人看来,明斯克是被法西斯压迫的地方,就算打回来,那也会妥善对待。
秦恬安心了,瞑目了,她真的无怨无悔在这了。
惆怅了没一会儿,她就起身,收起小本继续奔向属于她的前线,刚走两步,她又想到似乎很久没有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也许等会有空的时候,会突发感想写些什么,这对后世说不定也是一手资料,便干脆把本子收到宽大的口袋里,顺带还捞了一支铅笔。
结果刚奔出宿舍,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哎哟……嗷!你?!”秦恬的痛叫瞬间变成了惊叫,因为面前站着一个合情合理却又出乎意料的人!
海因茨皱着眉,双手抓着秦恬的肩膀,似乎也不敢相信:“真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你……”秦恬完全懵住了,“我怎么在这,你,你怎么在这……”她下意识的往海因茨身后看去,空空如也。
似乎注意到秦恬的失望,海因茨也颇为不爽:“看什么呢,奥古不在这。”
“那他在哪?”
“你疯了吗?这是你见到上司该有的态度吗?!”海因茨说罢,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会成为我们的战地护士的?我在外面看到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你不是法国国籍吗!?”
秦恬见他那样子,整一副审间谍的样子,不由得一身冷汗,在看看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那平时的威压是一点儿不少,可能因为经历战火的缘故,更带着浓重的杀气,不由的低下头低声道:“长官,我是红十字会的护士,目前是中立身份,经过批准留在这进行人道主义工作……奥古斯汀在哪?”
“真是三句不离他。”海因茨摸了下帽檐,冷哼一声,“我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估计是回国了……你为了他来这的!?”
“不……也不算是。”秦恬眼神游移。
“到底是还是不是?!”
“反正,各种阴差阳错,就来这了。”
“……那就是了?”海因茨表情很不好,“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怎么那么傻,你来了多久了?听到过他的消息吗?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了吗?德国军人的女人,最应该做的就是等在家中,或者迎接丈夫,或者迎接送信的,或者拆阵亡通知书!你跟来这,纯粹添麻烦,别到时候他没死,你死了!”
“我都到这了,你爱咋咋吧。”
“什么态度!?”
“报告长官!我人已经在这了!您爱咋咋吧!”秦恬挺胸收腹立正稍息。
海因茨默然,他盯了秦恬半晌,秦恬本想牛叉点回瞪过去,结果不出三秒就败下阵来,只好低着头四面乱瞟,远处经过几个人,或是视而不见,或是看两眼,又被海因茨给瞪的三两步逃开。
“哼,笨蛋。”海因茨摘下帽子,捋了下头发,似乎刚洗好还没干,湿漉漉的,“吃东西了吗?”
“吃了点。”秦恬觉得他的态度有点缓和,碰到熟人的亲热劲上来了,“但还是有点饿,老大,有吃的没?”她顺势撇了撇海因茨的肩章,瞪大眼睛:“你你你,你怎么变成上尉啦?”
“哦,没事,犯了点小错。”海因茨轻描淡写,一把抓住秦恬的胳膊,跟押解犯人一样的抓着她的手臂往食堂走,“这都快吃早餐了,看看他们有没人做吃的。”
秦恬丝毫不介意被这样抓着,她跌跌撞撞的边走边问:“你们德国后勤不是很强吗?通信系统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连你都联络不上奥古?”
“我们可以把每一个士兵的信带到他们的亲人手上,也可以把每一个平民的信带到一个知道确切番号和战场的士兵手上,但是对于一个临时改了番号又不知道在哪个战场的人,你要我们怎么办?”海因茨难得耐心的回答,他似乎觉得这样抓着秦恬也颇为别扭,最终松开手,双手背在身后。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去查了奥古斯汀本应该在的队伍,但是却得知他们整一个该去增援的队伍都没有到,而是临时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至于那是什么地方,傻逼的后勤处一直没有给我任何信息,我不可能一直花时间在这上面,总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明白吗?”
秦恬依然忧心忡忡,战争中失踪的死的悲剧的至今没有下落的人多了去了,贼老天一直没有给她和奥古任何主角应该有的无敌光环,她实在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拼人品。
见秦恬不答话,海因茨也不欲多说,步履轻快的来到食堂,食堂刚熬热第一锅牛奶,而其他人正在疲倦和忙碌中不得脱身,正好被秦恬和海因茨抢到第一碗,再加两个面包和一些鲜奶油,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海因茨刚拿到食物三口两口就吃的干干净净,然后毫不客气的把秦恬吃不下的三个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