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家伙了。
很早她就看出来,这货是坚定的反犹党,更狠的是在反犹这事儿上,丫有实权,乃行动派也!
她没有内内外穿,一晚上奔波,又累又难受,此时看到他,完全没了任何想法……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脑子一片空白,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
她百无聊赖的低下头,站在一边。
海因茨在巷子口叫:“奥古,要顺道吗?”
奥古摇头:“不了,陪恬去医院。”
“医院?”海因茨瞥瞥秦恬,忽然嗤笑一声,“你这是被谁打成了这么个猪头的样子?”
秦恬真想喷丫一脸血……她强颜欢笑,脸颊抽痛:“被你家的狗挠的。”
“狗而已,能把你挠成这样?”
“被狗挠了,总不能挠回去……”
海因茨看看奥古,又看看秦恬,冷笑:“我猜,你昨晚又做了什么不聪明的事吧。”
“不好意思,我确实挺笨。”
“恬,算了,去医院吧。”奥古轻声打圆场。
“不了,我要回家……我就是从医院回来的,医生说没事。”秦恬觉得自己真快撑不下去了,她要好好休息一下,狠狠的睡一觉,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奥古扶着她往巷口走,路过海因茨时,却被他拦住了:“站住!”
就连奥古都很惊讶:“海因茨,怎……放手!”他一把拍开海因茨伸向秦恬的手,拦在两人之间,盯着海因茨,“你做什么?”
海因茨冷笑,他盯着秦恬:“秦恬,我不是一次的警告你,有些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以前欣赏你,就是看在你有点自知之明,但是现在,你越来越狂妄了,别以为奥古护着,你能为所欲为,我能帮你,也能杀你!这种时候,你的命在我手上!”
“海因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奥古斯汀提高了声音怒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但是,你给我住嘴!这不关秦恬的事,就算关她的事,你也别想伤她一根毫毛!”
“遇到了什么?我遇到了什么?!”海因茨忽然大怒,抓住奥古的领口大吼,“我遇到了秦恬!很多秦恬!不知好歹的杂种们,规定的两万五,竟然有一万凭空消失!藏人?掩护?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他们没有奥古斯汀!”
“我知道你心烦,但也不该在这,放手!回去!”奥古斯汀抓住海因茨的手,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对着秦恬打手势,示意她在海因茨狂化前快走。
秦恬慢慢的后退,她的近路被海因茨堵了,但她宁愿绕远路也不愿意跟丫对上。
“站住!谁准你走了!”海因茨放开奥古斯汀,指着秦恬,“你给我滚过来!”
奥古斯汀再拦:“恬,你走,别理这疯子!”
“你才疯了!你到底哪边的!”海因茨忽然挥开奥古斯汀,上前一步抓住秦恬的双肩,阴狠的盯着她,“挨打了?病人丢了?犹太人吗?不想死,就老实把人给我交出来!别逼我亲自去搜!”
秦恬看着状似狂乱的海因茨,对上那双疯狂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理智也跟着全没了,一点儿都没剩下。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挣开海因茨的钳制,挥开奥古斯汀伸过来扶的手,顺势一巴掌甩向海因茨!
啪!
小巷终于安静了。
海因茨被拍的转过脸,奥古双手前伸,秦恬左手捂着右手放在胸前,警惕的盯着海因茨。
三人全都石化了。
许久都没人反应过来。
其实秦恬反应过来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右手在发痒,有种虚无的感觉,仿佛她没有右手了,本能告诉她现在应该拔腿就跑,但理智告诉她,今天不在这儿把事儿弄明白了,这一巴掌之仇,以后说不定会把她一条小命都交代了。
海因茨缓缓转过脸,他面无表情,看向秦恬。
奥古斯汀一跨步,再次挡在两人之间,一只手在背后握住秦恬的双手,盯着海因茨:“你该冷静一下,现在,跟我回去。”
海因茨微微弯头,从奥古的肩膀再次继续刚才被中断的视线。
秦恬被那视线看的发抖,她想说什么,但她不知道该道歉……还是装壮士……她肝都在颤。
奥古斯汀不安的侧移一下,挡住海因茨的视线,于是海因茨再次侧移,又盯向秦恬。
半晌,他摸摸脸,冷笑一声,转身大踏步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秦恬松了口气,奥古斯汀转身焦急的问道:“没事吧?”
秦恬咽口水:“挨打的是他,我哪有事。”
“……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了解他……你回去,好好养伤,这两天,不要出门了。”
“恩,你也小心点。”
奥古斯汀摸摸秦恬的头,转身奔向巷口,秦恬等两人和狄科开着车走了,才挪出巷子,再次抬起自行车,颇有些劫后余生的看看这条幽深的小巷,右手握拳,一边往家走,一边决定一天都不洗手!
这可是只打过纳粹脸面的神之右手!
秦恬的伤自然是引起秦家一阵混乱,连康叔都起床拿出看家绝活给秦恬提供偏方,第二天秦恬一直睡到中午,正怪秦母没叫她起床误了班,才知道清晨苏菲护士长竟然来过了,给秦恬放了五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到时候去医院再看看伤。
带薪假不要白不要,秦恬舒舒服服的休息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可结果晚上,爱伦娜的到来打破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