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正在这时,急症室的门一下被拉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走了出来。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陆东霖赶紧上前一步:“我是,我是她丈夫。”
“病人醒了,躺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候在门外的三人顿时一愣,陆东霖欣喜之余急切的想知道原因:“医生,麻烦问一下,我老婆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女医生抬眼扫了下三人。
两个俊男,衬衫西裤,衣冠楚楚的;一个美女,着装时尚;里面躺着的女病人,也身穿优雅精致的小礼服。这帮人肯定是从某个宴会场所赶来的。
她不客气的拉高嗓门:
“她是孕妇!怀孕初期本来就由于胎盘的形成造成血压下降容易昏厥,这样大热的天,再去一些人多的场合,像她这种羸弱的体质,不昏倒才奇怪了。以后多加注意!要不吃亏的是你们自己!”说完她就向前面的候诊室走去,扔下了三个张着嘴还在发怔的人。
心蕾第一个反应过来:“陆东霖,恭喜了!”
陆东霖怔了几秒,转身就推开了急症室的门。
谢丰望着他消失在门里,身后只留下一扇不停摇摆着的门,他皱起了眉:“这小子是干什么吃的?连自己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
心蕾笑了起来:“可能才怀上,还没察觉吧。”
谢丰刚想接话,一眼瞄见她的笑脸,到了嘴边的话立即咽了下去。这时,他才凝神看向心蕾。
心蕾顿时也止了笑。
四目相望,两人都笑不出来。
他找了她三年多,原来她连名字都换了。
那样一个坦诚热烈的夜晚之后,接着的是一千多个寂寞的夜。
如何笑的出来?
有护士从急症室走出来,心蕾移开目光:“要不要等他们了?”
谢丰终于扯了下嘴角:“估计陆东霖只想和自己老婆呆在一起,我们还是识趣点先走吧。”
心蕾也恢复正常:“我和他们说一声。”说着就去推急症室的门。
可是向里张望了一眼,她却立即关上门站着不说话了。
谢丰有点疑惑。“怎么了?”
心蕾低下了头,脸微微一红。
谢丰似乎一下领悟到了,眼神闪了一闪,转过身,去阅读墙上的急救小常识。
外伤。。。烫伤。。。昏厥。。。中暑。。。狗咬伤。。。猫咬伤。。。小腿抽筋。。。鱼刺卡喉。。。眼中进异物。。。。。时间差不多了吧。
他望向心蕾:“再去看一看。”
心蕾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又去推了门,这次有了准备,她的动作很轻。
可是立即她又关上了门。
尴尬的一笑,脸上又飞起两片红。
“靠!”谢丰忍不住骂了起来,“他也不怕他老婆又昏过去,亲了多久了。。。”突然他就打住,神色也有点窘窘然,“。。。我们走吧,用不着和他们说了。”
两人坐到车里,因为先前的一惊一喜,再加上刚才的小插曲,三年多时间的距离,似乎被缩短了一些。但是,仍旧拘谨。
从医院到香格里拉,路上不用十分钟,谢丰缓缓地开着,他想和心蕾说话,可是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把她当心蕾,还是把她当索菲?
心蕾,他是了解的,但是索菲,他是陌生的。
其实这几年,他最想问心蕾的就是她当初为什么会不告而别,现在她就坐在他身边,可他却发觉问不出来。
他竟然在害怕她给的答案。
他已对心蕾爱他的心,产生了怀疑,如果她爱他,怎么舍得那样不辞而别?
时至今日,他更不能确定,三年后的她,仍然会爱他,或许这三年里,她又遇见了其他人呐。
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的心。一切只能重新开始。
他看了下时间,接近六点。
晚餐时间。
“一起吃个饭吧。”他随意的说着。
心蕾犹豫了一下。他扭头看了她一眼,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因为她瞬间的犹豫而揪了一揪。
“。。我朋友在等我。”心蕾说道。
“是不是刚才陪着你一起接受采访的那个人?”在回廊里,他一眼就看出她们两人关系很亲密。
“嗯,是她。”
“叫她一起来吧,反正大家都要吃饭。”
心蕾转头看他,他神色镇定。了解她的朋友,也就是了解她,路都是要一步步走的。
他没带她们走远,三人就在香格里拉的中餐厅落了座,吃清淡的粤菜,餐厅一贯的很有情调,也很雅致。
心蕾话不多,偶尔安静的看他一眼,每次他去捕捉她的眼神的时候,她总是很自然的移开。这样的心蕾,陌生又神秘,像蒙着一层面纱,让他琢磨不透。
她的朋友然之很健谈,他反倒从她的嘴里,了解了心蕾的近况。她刚回a市,正在筹划自己的工作室,这次发布会结束以后,她将参加下个月在香港举行的服装设计大赛,设计图已经出来了,目前正在寻找合适的面料。
然之是她的工作伙伴兼助手。
香港的这个设计大赛他知道,报名参加的都是世界各地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设计师,如果能在这样的大赛上得奖,就等于获得了中外时装界的专业认可,凭着这个无形的资本,心蕾都可以创立自己的书牌。
但她还在寻找面料,离比赛不到一个月了,直觉告诉他,她遇到困难了。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