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小声说了句什么,嘀嘀咕咕,如升一个字都没听到。
然后。。。甄宁就走了,没下山,也没和他们一起,而是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见风巽绕着寺庙走,如升赶忙问道:“我们不进去吗?”
风巽回头,“不啊。”
“不是去找忽爷吗?”
“是,但是忽爷不住在寺里。”
如升想起风巽说忽爷是带发修行,并没有真正出家。
从寺庙外墙绕了一圈,如升又看到一溜石阶,她心里万念俱灰,很想倒地耍赖一番。
“这上面就是。”
风巽似乎看到了如升的疲累,忙告诉她。
“好。”
如升长出一口气,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般跟着风巽爬了上去。
等真正到了上面如升就惊呆了。
如果说梵净山是一个佛教圣地,而眼前这个地方就像圣地之外另行开辟的一处仙境般,让人如痴如醉。
“忽爷是神仙吗?”
如升望着眼前景象不由地喃喃自语。
☆、第二十章
这一小处山顶长满了磨盘树,树上已经不再有花瓣,只地上还有些零碎的,沾着初晨的露水,颜色也褪成了微粉。
而令如升惊讶的是这数千米高的山顶竟然有一个很小的池沼,池水清澈透明,鱼翔浅底。
如升走到池边时正好有一条锦鲤游过来,超大一条,她惊呼:“风巽,你看它。”
风巽止住脚,回头看了眼那鱼,说:“这个不能吃。”
如升眨巴两下眼睛,和风巽相视一笑,竟然觉得好开心。
可能他也是开心的吧,毕竟笑得如此真诚。
“忽爷养的,一共两只。”
“就是一公一母呗。”
风巽挠了下额头,这可把他问住了。
“一会儿你问忽爷吧,我也分不清。”
如升跳跳两下到风巽跟前,说:“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
风巽淡淡回应,“我是粗人,懂得不多。”
如升对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还是笑。
绕过池沼,紧接着如升又看到了几只小鸡和鸭子,它们被竹子削成的矮桩围在里面,再往旁边是一个菜园,这个季节叶子掉落,已经不剩多少了。
视线尽头是几间宽敞的木屋,房檐滴露,辰光漫阶,有种隐居于世外的感觉。
许是听到了鸡鸭的叫声,有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定睛看了看他们,大呼一声:“哎呀!”
如升望过去,那人身穿青色长袍,发丝尽剃,白胡子倒是留得老长,似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此人便是忽爷了吧。
“我以为甄宁扯谎呢,没想到你果真来了。”
“忽爷,别来无恙。”
原来风巽当面也这样直呼他名讳,并没有叫“师父。”
忽爷走近,瞅见了风巽身后的人,“这位姑娘是?”
风巽回身介绍道:“如升,是屠嘉的朋友。”
她又不是“小花”了。。。。。。
看来忽爷是自己人。
“小晏的朋友啊,我还以为你转了性,终于肯找心上人了呢。”
风巽嘴角弯了弯,没说话。
“进来坐吧。”
忽爷招呼他们往里走,如升细心地发现忽爷走路很轻,脚尖点地,以她的判断,忽爷轻功应该很高,而且远超自己。
“姑娘打哪来啊?”
忽爷边倒茶边问,言语自然,声音浑厚有力。
如升看了风巽一眼,他点了点头,如升说:“西京。”
“年方多少?”
“十九。”
“好年纪啊,就是和我家小风差得多了点儿,不过无碍,我家小风。。。。。。”
“忽爷!”
风巽叫住他,两人相视。
“这次都去哪了?”
一心“拉郎配”的忽爷被截了话仍面不改色,答道:“去了秭溪。”
“秭溪不错,好山好水。”
“是啊。”
如升在一旁听着如堕五里雾,这两人一点都不像师徒,风巽虽说对忽爷彬彬有礼,但也没到“谨遵师德”的地步,关系更像是老朋友。
“姑娘。”
忽爷又把话转到如升身上,说:“你不是一般人啊。”
怎。。。怎么就不一般了?
如升坐定,“愿闻其详。”
忽爷笑了笑,眼神流连在她和风巽之间,说:“这世上能来我这山头的人屈指可数。”
“那真是荣幸。”
眼前人不凡的气质,再加上扑朔迷离的身份,这些都让如升觉得他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此时太阳升了起来,把山顶照得鎏金一片,池沼波光粼粼,让人恍惚隔世。
如升心里慨叹,能在这里生活该有多惬意啊,一人一屋,一蔬一饭,皆是安然与静泊。
“说吧,找我何事?”
看来忽爷看出他们此番来不是“路过”那么简单。
“忽爷,收个女徒弟如何?”
风巽此话一出,忽爷直接看向如升,在这之前他的眼神并无这般认真。
从头到脚,甚至精细到了发丝,忽爷就这样明晃晃地打量,似在鉴定一个宝物的真伪。
半响,忽爷终于开口了,他说:“你我当初有过约定,我只教你一个,你不再收徒,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你不想违背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故犯是吗?”
风巽:“是。”
忽爷又说:“你习武多年,知道剑走轻灵,刀行厚重,她一个姑娘家,为何不让她跟晏屠嘉学剑法?”
这个问题。。。如升和风巽貌似都没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