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又是焦急又是心疼,心底里骂遍那个绿眼睛,又怪自己没本事。众人议事,说的那些门道人脉,他完全是有听没有懂,只能生生硬记在心里。长了近18年,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
捱到了第二日,也就是绿眼睛约定的日子,水家大家长领着凌越山及钟启波等三个亲信,与绿眼睛见了面。直到这一次,凌越山才知道这绿眼睛名叫西牙拓,他声称自己是苗疆毒龙族的当家族长。这西牙拓也带了几个黑袍人,见了面,看到水青贤在前,一副主持大局的架式,而凌越山乖乖站在后面,便笑:“凌越山,我要找的人是你,弄这么个架式来,倒是很有意思。”
凌越山也笑:“你能耐太大,净会欺负我们这些无知小辈,我们不请长辈出来做做主,怕你觉得太闷。”
西牙拓道:“我不过是想让你帮忙送件东西而已,而且事成必有重谢,怎么是欺负?要不是我,你的宝贝女娃娃也早被夜香给□了,你还能在这跟我说三扯四。”
“西牙族长既是这般说,那先把我家女儿的毒解了,凌小子替你跑个腿的事,我们好谈。”水青贤接过话语权。
“咯咯咯”,西牙拓怪笑一阵:“我原本也以为凌小侠乐于助人,定当不会推辞我的请托,不过后来我发现年轻人还是太气盛,需要好好的教导。”
“西牙族长说的是,年轻人不懂事,不知道把事情做绝了会有苦头吃。我们做长辈的,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还是给他们以身作则的好。”水青贤冷冷的暗示。
西牙拓还是笑:“水老爷真是明白人,我也就说明白话。凌小侠把我的东西送到大理就能换到解药,解药就在大理宗氏的手上。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然我这百日噬心散,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用。水老爷神通广大,想必已经试过了。算算日子,只要凌少侠路上别耽搁,往返90来天,正好给女娃娃解毒。”
“那大理宗氏,闻所未闻,西牙族长不指点清楚,凌小子如何能成事?”
“大理宗氏确有其踪,进大理入黑泽,这是地形图。”西牙拓倒是痛痛快快的丢了个羊皮卷过来。钟启波戴着手套,过去将羊皮卷打开。地形图只画到黑泽一带,却无宗氏的具体地址。
西牙拓接着说:“有缘者入,良善者生。到了黑泽,以凌小侠的本事,自然能找到宗氏所在。只要把我的东西交给一个叫西牙朗清的人,你问他要解药,他自然会给。”
“西牙朗清?”
“是我同族兄弟,多年未见,想给他送些旧日信物去。”
“要这么简单的事,西牙族长何苦绕这么个圈子让凌小子跑一趟。”
“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坦白说,我确是有难言之隐不能亲自过去。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合适人选。这大理宗氏是很神秘的所在,要找到其踪确有艰难险阻,所以还是需要有些本事之人方可为。但宗氏不跟任何声名显赫之人打交道,据说进入其地者,都很平凡,这也是这么多年宗氏依然能保持神秘的原由。还有那地方传说很神奇的能分辩善恶,良善之人方可活。这几点,凌少侠想来倒是符合的。”
水青贤道:“如果凌小子失败了呢?”
“咯咯咯,”西牙拓怪笑:“他们小俩口情深义重的,一起做对地府鸳鸯也是件美事吧。”
“你最好祈祷若若能平安无事,无病无痛,不然我这辈子余下的时间,只会做一件事,就是倾尽我全力,让你每一天都痛苦的后悔今日所为。”一直没说话的凌越山终于开口。
“我等着你,凌越山。”西牙拓丢出一个包袱,道:“就是这个包袱,送到大理宗氏西牙朗清手上,他会给你解药。至于水老爷这样名气的人,还是不要在大理出现的好。不然进不了宗氏之地,这也不是我乐见的。”
水青贤与凌越山对视一眼,道:“好,那凌小子就去一趟大理。”
“那我们就成交了,现在把夜香交给我,我们的交易就算成了。”
“恐怕不行。”水青贤悠悠道:“这夜香虽是万恶不赦之徒,但既是西牙族长想要之人,我们恐怕还是要留他做客才行。”
西牙拓脸色一沉,半晌道:“那就劳烦水老爷招待他了。待凌少侠回归之日,我自会上水府提人。”言罢领着几个黑袍人就要离开。
“等一下。”凌越山这下又不干了:“你当初可说好付我黄金万两,这路途遥远,我为你跑腿卖命,先不说解药最后拿到没拿到,这一路吃穿用度的费用。还有我家若若在家养病等药,补品药费拉拉杂杂,也都是钱。你拍拍手就说成交,钱影子我却没看着。难不成西牙族长真是信口胡诌,专骗我这样的无知少年。”
西牙拓哈哈大笑:“凌小侠真真是有趣,一会我会派人送来千两黄金,事成之后,其它再补上。”
西牙拓领着人走了,留下一屋子人看傻子似的看凌越山,命都快没了,还惦记钱。凌越山却正经跟水青贤说:“我快有钱了,能养若若了吧。”
佳人相随
水青贤对这个鲁小子很无语,对自己的女儿很无奈,因为当他们把事情最后的结论告诉水若云时遭到了抗拒。原本的安排是凌越山这二日准备好马上就要出发去大理,钟启波将随行相助,而水青贤将带水若云回水家养病等解药,水仲楚也回来了,没有找到王楚盈,这次会组织人手扩大范围继续找。一方面水家安排了暗卫去跟踪刺探西牙拓,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