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跑试试!”
谢胜赶紧道:“大哥,那小厨娘明显才进府当丫头的,现下这般,是玩那个欲擒故纵的把戏,大哥不要上当。”
眼见谢腾脸色一缓,谢腩也谄媚道:“就是,小厨娘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跑来将军府当丫头,不是为了大哥为了谁?”
“你们也看出她是爱慕我,这才进的将军府?”谢腾有些小得意,明眼人都瞧出来了,偏小厨娘还装,真没她的办法。
谢胜接口道:“小厨娘不爱慕大哥,难道会爱慕祖父?”他说着嘿嘿笑。好险,差点被打。
谢腩兄弟情深,不怕死的提醒一句道:“大哥得提妨一下罗二,那小子嘴巴甜,会讨女孩子欢心,就怕小厨娘会着他的道。”
一想起罗瀚讨要姚蜜,姚蜜差点答应的场景,谢腾的脸色又黑下来,小厨娘还真是……。不就说个甜话,表个体贴么?他千军万马都不怕,说几句话有什么可怕的?
“大哥,小厨娘太像小姑姑了,就怕罗瀚不死心,你得抓紧些。”谢腩再次提醒。
谢腾团起拳头作话筒状凑在嘴边,遮住齿痕清晰的上唇,清清嗓子道:“放心吧,罗瀚争不过我的。”
谢胜和谢腩偷偷互视一眼,嘿,大哥真是的,嘴唇被咬就被咬呗,还遮什么遮?遮得了今晚,遮不了明儿。那么深的齿痕,没有几天是消不下去的。
酒楼中,罗瀚把头探出窗外,瞧了瞧夜色,回头时,嗓子微沙,低低道:“阿润,我直到现在,还不能原谅自己。”
罗润坐在他对面,劝道:“二哥,过去的就算了,不是说那个姚小姐极像阿云姐姐么?想法子娶过来就是。”
谢云虽是女子,自小跟着父兄习武,身手也颇了得。当年听闻父兄侄儿等人身陷敌阵,生死未明,便和嫂嫂易了男装,随京城援军奔赴边关。罗瀚如何拦也拦不住,待得谢云的死讯传来,他只一直懊悔,明知谢云是去送死,却没尽力拦下她。没有拦下也罢了,他为何不敢随她一道往边关去?就算随她一道死了,也好过现下行尸走肉。
罗润正待再劝,却见罗瀚瞧着窗子外道:“来了,德兴郡主果然守时。”
德兴郡主白天被罗润拦下轿子,听罗润说了几句话,本想马上随她去见罗瀚的,因一想,怕太打眼,这才另约了晚上在酒楼见。德兴郡主这会坐了一顶小轿到酒楼前,令两个护卫和轿夫等人守在酒楼前,这才扶着心腹丫头的手上了酒楼。
罗瀚兄妹见德兴郡主上来了,忙行礼让座。三人寒暄了几句,罗润便拉了德兴郡主身边的丫头到另一侧谈笑,让德兴郡主和罗瀚独自说话。
且说姚蜜一口气跑回房,“砰”一声关上门,扶着门框直喘气,半晌还没回过神来。
史绣儿和范晴正在灯下做针线,见姚蜜撞门而进,俏脸血红,发丝凌乱,腰巾歪到一边,大眼睛全是惊惶,不由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姚蜜喘过一口气,思量了一会,决定把事情告诉史绣儿和范晴,大家好商量下一步行动。因略去了自己嘴唇被谢腾碰上,自己又咬了他一口这一个环节,把其它的事详说了。
待听完姚蜜的话,史绣儿和范晴目瞪口呆,好半晌方道:“这也太……”
好倒霉的说,姚蜜写的纸条落到谢腾手上不说,还因为怕小老鼠而自动搂住了谢腾,全乱套了!
姚蜜发愁道:“若谢腾以为我是那等轻薄不正经的,定然反对老将军娶我,这可怎么办?”
史绣儿和范晴也发愁死了。她们受到表哥嫌弃,一气之下便月下结盟,一同进了将军府当厨娘,想拿下老将军。但心底里,其实知道这件事很难成功,只是一来胡闹有伴,二来对婚事绝望,便不顾一切了。但这两天谢夺石对她们百般宠溺,她们又燃起了希望,觉得如果契机合适,其实成为将军老夫人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瞧着谢腾拿了纸条,又说出这番话,似乎事情又变复杂了。
姚蜜抿抿唇,想及谢腾适才在她唇边那一吮,小心肝又乱跳起来,差点去撞墙,呜,还没当上将军老夫人,先和孙儿亲上了,叫人情何已堪?
史绣儿说着话,不经意一瞅,却见姚蜜下唇略红肿,红艳艳的嘟起,神使鬼差的,脱口问道:“谁亲了你?”
“嗷!”姚蜜一头撞向被单,拿被单蒙住了头脸,在里面闷声道:“没脸见人了!”
“怎么回事嘛?”史绣儿和范晴已是上来扯被单,担忧万分道:“小蜜,你被谁亲了?好好的说,咱们帮忙想个法子遮掩过去。”
眼见瞒不过,姚蜜只得任史绣儿扯开被单,垂着头把谢腾碰到自己嘴唇的情形补充说了一遍。
史绣儿和范晴听得呆住了,姚蜜上回和谢腾在书房案台上扭动,差点被“捉奸”,这回又搂上,还亲上了……。
“真是作孽啊!”史绣儿痛心的捶胸,“还没和老将军成亲呢,你先和孙儿亲上了,要是传出去,将军府颜面何存?”
三人乱了心绪,商量了半晚,也没商量出一个好法子,最后决定见一步行一步,先洗洗睡了。
至第二日,姚蜜便假借中了暑,只躲在房里做针线,并不出去。史绣儿给她端早饭进去时,把饭菜放下,关好门,这才过去俯在她耳边道:“将军比往常略早过来,用饭时瞥瞥你坐的位置,只是不作声。后来还是胜少爷问了,说因何不见你?我说道昨晚睡不好,今早起来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