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中,好及时喊出“有贼”两个字,引谢腾进顾美雪的房里。
却说姚蜜等人顺利进了顾美雪的房里,借着窗子透进的光打量一下四周,很快决定藏进床底。
姚蜜等人才藏好,只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有人掌起灯,两个婆子抬了一个浴桶进来放在床前,往浴桶里倒水。
姚蜜等人大气也不敢喘,水声哗哗中,婆子倒完了水,终于出去了,她们才吁出一口气,却见床前突然一暗,有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电光石火间,姚蜜已是看清楚钻进来的人正是罗瀚。
史绣儿早伸手格住罗瀚的身子不让他往里钻,范晴也用力往外推,天啊,不要钻进来啊,你藏别的地方去啊!
姚蜜也大急,拼命向外摆手,示意罗瀚另找地方去躲藏。
罗瀚身上燥热难耐,脑袋略有些昏沉,不比平时伶俐,眼见姚蜜等人不让他一起躲在床底下,已是屈膝猫腰急速退出来,半弯着身子,用床前的大浴桶遮掩了一半身子,侧耳听得外面有脚步声过来了,想另找地方躲藏,触目所见,除了床底,并没有其它能藏人的地方,一时大急,想也不想,直起身子,扶着浴桶沿只一跃,就跃进浴桶内,屏了气蹲到水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哪,够给力吧?小茶给力了,你们呢?
☆、联手
天啊,罗二爷不找地方去躲藏,居然跳进浴桶里了!姚蜜等人听得水声轻响,马上知道不妙。婆子抬个浴桶,倒了水在浴桶里,分明就是顾美雪要进来沐浴。那浴桶比床还高些,如果顾美雪不弯腰看向床底下,她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并不高。但罗瀚跳进人家浴桶里,能不被发现么?一旦发现了罗瀚,她们还能藏得住?这不是让人一窝端么?若是狠的,只当房里进了贼,先打上一顿,到时哭都没地儿哭去。
耳听得脚步声渐近房门外,姚蜜手心冒汗,心惊肉跳,转头和史绣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狠绝,她们不能让顾美雪当场捉住。
范晴见得她们的动作,也撸袖子咬唇表示,不狠不行了。
她们之前在厨房时,便听提水的婆子说过,顾美雪暑热时分,有时候一天洗两次澡,洗时并不要丫头服侍,只泡在水里图个凉快。现下听着脚步声,应该是顾美雪自己一个人而已,料着能解决掉。
三人自打进了将军府,行事极有默契,这会只对视一眼,比比手势,意见便一致通过了。一时猫着腰爬出床底下,姚蜜从床上拿了枕头,抖了抖,抖出枕头套拎在手上。史绣儿拿了被单,快速拧成麻绳状。范晴没找着趁手的,便在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大红的肚兜捏成拳头状,紧紧攥着。
顾美雪握了小粉拳,且喜且忧,小碎步走到房门前。一时停下脚步,深深呼吸了一口,怕什么,她这是在房里沐浴,正当得很。到时谢腾推门进来,是谢腾的不是。以谢腾的为人,看了她,想必会负责的。别紧张别紧张,想当将军夫人,便得用些手段,莫不成近水楼台偏生不能得月,眼睁睁看着谢腾落入别的女人手中?
顾美雪看看月色,顾影自怜,自艾自怨,伤春悲秋,长长地叹息一声,这才“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跨了进去。她的头才探了进去,眼前就一黑,未待反应过来,嘴巴已是一紧,被人塞了东西进去,一声尖叫也被塞回喉咙内。
姚蜜手脚利落,拿着枕头套一下就套在顾美雪头上,蒙住了顾美雪的视线。范晴虽抖着手,左手却迅捷的捂住顾美雪的嘴巴,右手把捏成团的肚兜一举塞进顾美雪嘴里,堪堪堵住她发出来的尖叫,随之用脚肘把门掩上。
史绣儿见姚蜜蒙住了顾美雪的视线,范晴堵住了她的嘴,忙把手里拧成麻花状的床单往顾美雪腰上一环,连着她的手一起缚住,拖到床边。
三人默不作声,快手快脚反剪顾美雪的双手,用床单结结实实把她缚在床柱上。正要探头去瞧泡在浴桶里的罗瀚,却听不远处有脚步声冲着房门的方向而来。
走!从窗口溜走!姚蜜给史绣儿和范晴打个眼色,三人适才缚住顾美雪那股胆气还未消褪,胸间豪气万丈,深觉爬个窗不算什么,一时已是拖了一张椅子放到窗口,三人相搀着,互相帮忙,依次爬出窗外,百忙中还不忘掩上窗扇,很快顺着墙根溜到屋后。
罗瀚拖四个婆子扔到漱玉池时,鞋子淌了水,他一路朝顾美雪的房里进来,便留下一路的痕迹。谢腾很快就循着痕迹寻来。孟婉琴本来就令人暗暗准备了线索引谢腾进自己院落的,眼见谢腾果然一路往这边寻来,自然暗喜。
一干人进了院落时,谢腾一挥手,让众人往各处查看,自己循着足印,疑惑地看了看顾美雪的房间。孟婉琴见顾美雪房里果然点了灯,便以为顾美雪准备妥当了,一时转头瞧了瞧,见护卫散开了,身边只有谢腾一人,突然便用手指着顾美雪的房里,装作惊得说不出话来。
谢腾见孟婉琴用手指着顾美雪的房间,虽一愣怔,脚步却没停,几个起落就到了顾美雪房外,耳听得里面发出“呀”的一声,分明是罗瀚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房门,足尖点地,已是进了房。
可不能让其它人看到房里的情形。孟婉琴不等众护卫围拢了过来,已是随在谢腾身后,飞奔进顾美雪房里,什么也顾不得,先行伸手俺住了门,这才抬眼去瞧房里的情景。这一瞧,全身犹如被淋了一盆冰水,寒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