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样也算有罪?
安嘉宜抬头看着周予浵,眼睛里有些亮晶晶的闪烁:“可是你刚才自己也不确定,不是吗?”
安嘉宜觉着愤怒而委屈,她讨厌过眼前这人、防备过眼前这人、也气恨过眼前这人,可她最后却喜欢上了眼前这人,纵然她知道他有那么多那么多不好。
这是一份甚至对自己都无法坦白的感情,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她知道他的过去,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有将来,可是她仍抵不住他的蛊惑。
昨夜,当她最终仍是牵着他的手回了甘盾路时,嘉宜就想过,就这样吧,不去想什么过去将来,就只是现在,反正三个月也好,半年也好,她和他最终会分隔在大洋的两岸。
可嘉宜想即便是一场短暂的艳遇,她仍希望拥有的是一段纯粹的感情,至少不该有别的女人的阴影。
周予浵看安嘉宜确实是认真的愤怒着,不由得感慨女人真是天生的独裁者,你做过的当然是有罪的证据,说过的想过的也别想逃,现在就连你没想到的都可以作为呈堂的罪供。
不过这感慨中却带着几分甜蜜,周予浵还是很乐意见到安嘉宜为他吃这种天外飞醋的,于是他摁住嘉宜的手,诚心诚意的保证道:“嘉宜,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安嘉宜松了口气,两人便开始喝粥。
等吃完了早饭,俩人上了车,嘉宜跟周予浵道:“你去公司吧,我想到蔚蓝之都去再拿些东西,你把我放在路口就行了。”
周予浵点头道:“潘军应该会去那儿,你要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吧。”
安嘉宜摇头道:“也没什么事,我中午会到我妈学校去。”
周予浵偏头问安嘉宜道:“嘉宜,什么时候适合我去你家拜访一下你父母?”
安嘉宜吃惊道:“你拜访他们干嘛?”
周予浵道:“礼貌上总是应该的吧。”
安嘉宜断然否决道:“不用!”犹豫了下,安嘉宜补充道:“你千万别去我家。”
周予浵笑:“为什么?你家有老虎?”
安嘉宜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高博家在我家楼下,我不想大家碰见了难堪。”
周予浵偏头深看了安嘉宜一眼,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懒洋洋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怕你父母会拿棍子轰我呢。”
安嘉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爸妈不会的,我的事他们都随我。”
周予浵笑了笑,便不说话了。周予浵没想到今时今日安嘉宜仍然这么顾及高博,他不过是说到她家拜访,嘉宜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怕高博难堪,而不是她父母的态度。
如果说两三天前周予浵还不会在意这样的事,那么现在这让周予浵有些不是滋味。
车到了蔚蓝之都小区的路口,安嘉宜说道:“我就在这下吧,你别忘记了今天跟李总打电话。”
周予浵自顾将车开到小区门口才停下,拽过安嘉宜狠狠的亲了一下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忘记的,你别不放心了。”
安嘉宜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擦了擦嘴巴就下了车。周予浵给她气得发笑,便开了车离去。
安嘉宜到了楼上,看见工人们依然在吭哧吭哧的砸瓷砖,灰蒙蒙的客厅里面背朝门站着的却不是潘军。
过往
安嘉宜的俩腿像灌了铅似得一步也挪不动,只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高博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来看着安嘉宜,轻声唤道:“嘉宜…”
安嘉宜有一阵子没见高博了。虽然眼睛凹了些,下巴青了些,脸颊瘦了些,但高博仍是那个清俊温润的高博,那个眸中,面上,声音里都透着安嘉宜熟悉的温柔和宠溺的高博。
安嘉宜的心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搅动着,眼前触手可及的温柔的高博,与她已是咫尺天涯。安嘉宜看着高博,结结巴巴的说道:“高…高博,你…你来啦。”
高博看着手足无措的安嘉宜,心却略定了些,他是鼓足了全部的仅剩的勇气再次来找嘉宜的。
周予浵和安嘉宜在大厦门前拥吻的那一幕深深刺伤了高博。
高博不战而降,却无处可逃,他和嘉宜的小窝已是物是人非,他也不愿意回家去面对他妈刨根问底似的关心和质问,高博唯一可以疗伤的地方只剩下了办公室。
好在郭潇天难得的仁慈了一回,在高博大概说了在大厦外碰到周予浵和安嘉宜的事后,郭潇天终于选择站在了高博这边:“嘉宜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她撞见了你和于丽丽在一块,回头就拿周予浵气你。”
高博苦笑着解释,嘉宜和周予浵并没看见他,她也不是故意要气他。
郭潇天听了郁闷的叹气:“我倒是宁愿嘉宜只是想气气你的。”
高博无语,他已终于体会到了嘉宜哭着从医院跑开时的心情,那是整个世界就在眼前崩裂的绝望,高博忽然想如果周予浵送嘉宜回来的那天早上,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将嘉宜紧紧紧紧的抱在怀里,再也不撒手,一切是否会有不同。
对高博的沮丧,郭潇天很是感慨:“怪不得人说家和万事兴呢,高博,就你和于丽丽这一出,好好一个家就散了,你和嘉宜是两败俱伤啊。于丽丽根本是盘上不了桌的菜,你这边因小失大就不提了。嘉宜那边又叫周予浵乘虚而入了,周予浵什么人?花丛中打滚的主儿,他对女人出手是大方,可翻脸也跟翻书似的,快着呢,嘉宜又不是那种玩得开,门槛精的女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