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是你说谁?”
可安嘉宜的思维并没有受他的话影响,继续延着原有的轨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着:“可你为什么要娶我呢?市法院的夏梦,省新闻台的贺雪,文艺台的倪裳还有…”
周予浵听到安嘉宜念出第一个名字便已头痛,却不料安嘉宜知道的更多,忙当机立断的打断道:“够了,嘉宜。”
可安嘉宜并不理他,仍轻轻的念出她所知道的最后一个名字:“还有凌总,其实这么多人当中和你最匹配的是凌总,样貌、年纪、身世、能力你们无一不合。而且你们又是初恋。最不衬得是我,我结过婚,又刚离婚。可周予浵你为什么这么高调的把我推出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周予浵,你就是拿我和凌总抬杠,对不对?”
安嘉宜觉着她终于靠近了事情的真相,她本来还想一气呵成,进一步分析周予浵的险恶用心的。可周予浵已经实在撑不下去了,便沉着脸,双手揽住嘉宜的臂膀,将她转过身去,推着她便往楼上走:“嘉宜,我们上楼谈。”
安嘉宜却死活不肯:“你有话就在这说好了。”一起上楼这种事情的危险性她已经领教过了,决不能重蹈覆辙,再说她昨天的分析单还在桌上没收拾起来了。
周予浵对安嘉宜的香闺其实并不多大兴趣,那本来是公司的样品房,一切都是敞开式的,格局怪异得厉害,他见嘉宜不愿上楼,便道:“那就在车里说吧。”说着就近就将安嘉宜塞到了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安嘉宜这曲里拐弯的心思虽然气着了周予浵,可他转念一想,就这么说开了也好。有些事藏着掖着的倒是更劳精费神。
周予浵均匀了一下呼息,平心静气的对安嘉宜说道:“嘉宜,我没这么幼稚会拿感情或者婚姻的事情去和谁抬杠。”刚说了一句,周予浵的手机便响了。周予浵接通了电话便侧过身去,说起事来。
安嘉宜目视着窗外并没注意听周予浵电话的内容,只听他忽然笑了起来,便扭头看了周予浵一眼。从安嘉宜的角度,并看不见周予浵的眼睛,却能看见周予浵在笑声中变得柔和许多的侧脸的线条。这其实是个英俊的男人,正在他最好的年纪里。安嘉宜中肯的在心里默默评价着。
周予浵放下电话转过头来看着嘉宜,脸上笑意不减:“今晚凌军请我们吃饭,凌霜和熙之也去。熙之和凌霜现在是一对了,今晚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敲一敲,看看你这醋吃得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安嘉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是不是匪夷所思跟她关系都不大。她现在有更关心的事情:“那个李总和你说我辞职的事,你是怎么说的?”
周予浵觉着安嘉宜这思维跳跃得厉害,皱眉审视了她一会儿道:“你先告诉我,好好得怎么想起辞职了。”
安嘉宜小心斟酌了下措辞道:“我不太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想换一个简单点的环境,重新开始。”
周予浵本来想告诉嘉宜她想象中的简单点的环境是不存在的,如果她单纯只是为了躲避目前的困境而逃离现实,那么这种逃避会成为一种习惯,因为人生其实就是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可是安嘉宜的最后“重新开始”这四个字打动了周予浵,周予浵笑意盈盈的看了安嘉宜一眼,心里便有了些纵容的意思:“好吧,我回头跟李总说一下。”
安嘉宜的眼神顿时亮了一亮。
周予浵笑道:“嘉宜,要不你到我们公司吧。”
安嘉宜吓了一跳:“我才不去。”
周予浵其实也并没真得想让她去,可安嘉宜如避蛇蝎的态度却让他有些不乐意:“那你辞职了,想干点什么?”
安嘉宜愣了一下,敷衍道:“我还没想好。”
周予浵听了便笑了起来,诱惑道:“嘉宜,要不我们趁着这会儿结婚好不好?”
安嘉宜虽然觉着他这话说笑的成分居多,但仍然坚决的否决道:“不好。”
周予浵似乎有些下不来台,便逼问道:“为什么不好?”
安嘉宜觉着这问题最好不用再提,便认真的对周予浵道:“可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因为 nd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离婚这事我体验过一次就够了,永远都不想有第二次。”
周予浵不动声色的听完安嘉宜的话,只是善意提醒道:“嘉宜,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爱你,如果这表白不够清楚,我还可以再说一遍。”
安嘉宜注意到周予浵的双眸内跳跃着危险的火苗,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怒意,可是死归死,嘉宜想她也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权利:“可是我不爱你。周予浵,感情是双方面的。”
可周予浵却并没有发怒,只沉声笑道:“那就让我爱你就够了,嘉宜。”
安嘉宜缩了缩脖子,直接打了个寒战。她本来似乎应该是受宠若惊的,毕竟这样的话听上去情深似海,可考虑到这话出自一个类毒蛇生物的口中,安嘉宜只觉着透着隐隐的威胁。
安嘉宜试图让周予浵明白,他还有更好的选择:“你这话,嗯,包括结婚的建议,会有很多人喜欢听到的。”
周予浵笑了笑:“对。可是嘉宜,如果只拿物质的东西就能交换来得陪伴,男人是不会愿意再拿婚姻做加注的,至少我不会。”
安嘉宜听了顿时怔住了,不过她也很有兴趣顺着周予浵的逻辑分析道:“你是说如果你拿物质的东西交换不来得陪伴话,你就会拿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