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小姐……”她暗戳戳瞄前面俩人一眼,他们一直在时有时无地聊着,她虽然不完全听得清楚,但也能听出个大概,“如今年芳几何?可有婚配?”
“回宣姑娘……二小姐今年将满十六,原与一京都御史的公子定有亲事,可自她染病后……”说到这里,丫鬟抬袖凄凄惨惨戚戚地抹了两把眼泪,“那京都御史,便断了与老爷的来往,而今虽然婚事未退,但也……”
后面的话她未说完,然到这里,宣成魅已然懂了。在凡人的世界里,士为贵,商最贱,是亘古至今不变的信仰。那京都御史虽只区区五品,可于薛家而言已然是高攀了,又如何能接受一个痴痴傻傻患着疯病的小姐?
宣成魅低笑,也不知是在笑这人世,还是在笑这孽缘。
兀自思量间,身畔骤然卷过一阵凉风,随之而来的,还有前方薛清莲的声音:“冒昧问一句,今日葬礼过后,大师作何打算?”
他们一直在聊天,但之前说的是官话套话,宣成魅不大感兴趣,便未细听,然此话却关乎空木命途走向,也算与她息息相关,她登时来了精神,连忙支起耳朵。
那方空木淡回:“自然是回禅林寺!”
薛清莲又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