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举一动。
想来有些可笑,她让莲妖演的那岀戏,实在是拙劣至极。
“谢大人好手段……”宣成魅道,“只可惜,今日,你还是落在了我手上!”
谢赟的脸色变了变,可很快,他又恢复了刚刚的坦然:“宣姑娘说得不错,但下官以为,宣姑娘道行虽然深不可测,可我也非泛泛之辈,姑且可以一较高下,再说,就算我不敌,当真死在姑娘手上,也不算可惜,毕竟,已有一个空木大师在前探路,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寂寞!”
听到这话,宣成魅笑出声来。看来,白日她对殷桓的那岀戏演得实在逼真,竟让这么个心思深沉的妖物也当了真。
“是谁与你说,师兄会在前替你探路?”
谢赟的眼光猛然一闪。
宣成魅又道:“你大约是不太知道,我与师兄平日最常玩儿的游戏,就是演戏!”
“你!”谢赟终于意识到什么,眼底骤然间风起云涌,就连周围的空气都疯狂涌动起来。屋里太黑,宣成魅看不清他的小动作,但敏锐如她,又如何能在这种关口给他机会逃跑?
故在他出手前,她已先出了手。黑暗的屋宇被幽紫光芒照亮,一掌打过去,谢赟接了,巨大的反推力袭来,她往后大退两步,谢赟趁势紧逼,眼看他要打到面前,她闪身躲到一边,从侧面扔出一个光团。那光团蓄着她三成的法力,其速度非常人能躲,其力道足以将凡间妖物打得倒地不起。可她没想到,就在那电光火石的功夫,谢赟忽然化成烟雾隐没在光影之中。
她忙稳住身形。
谢赟的气息很强,可他围绕在她周围,仿佛四方皆有着他,又像是根本就没有他。她立在原地感知半晌,忽见一道暗光从门缝中飞离出去,她心觉不好,连忙凝术紧跟。
将到门口,便听得外面一声巨响,而后是空木的声音:“都这样了,还想逃么?”
她一喜,推开门,果然见空木站在门前不远处,而那谢赟,正趴在他前方的地上,时不时吐出一两口血。想必,刚刚空木那一招,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
看到她,空木问:“你可还好?”
是雪夜,所以有冷风,有雪光,天上悠悠扬扬的雪在两人之间落,心底温温热热的火在一人心头烧。他的身子是透明的,所以她分不清,此时的他是他,还是只是他的灵魂。
他和他的灵魂,一直都是两个人。
微垂下眼,她摇摇头:“我没事!”
他又朝她伸出手来:“天冷,随我一同回去吧!”其音如暖玉落盘,又似清泉过石。
他们一同回了凌素宫。
这一夜,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次日清晨,天将破晓,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长叫,紧接着就感觉到地面时而动时而静,外面凌乱的脚步声更是接踵而来。宣成魅有些奇怪,床上空木则撑起身来,用下巴指指外面,对她道:“出去看看吧!”
宣成魅站起身,虽有疑惑,可还是如他所说打开了门。这日雪已停了,天上挂着太阳,可天还是冷,她一打开门,就见源源不断的冷气里,数十人在慌乱地奔跑,尖叫。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见金銮殿的方向赫然站着一个比宫殿还要高出半头的怪物。
它长着狮子的头,毒舌的牙,和飞鸟的爪。它走一步,地就震一震,它叫一声,天就抖一抖,似乎只要它一张嘴,整个皇宫都会被它吃掉。
宣成魅大惊,可身后空木却淡然走到她身后,如昨夜与她说“天冷”一般淡然道:“别担心,不过是场戏而已!”
她还未想得明白,那人已如一阵风一般直奔那怪物而去。她连忙在后紧跟。
正是早朝时间,满朝文武包括殷桓都在金銮殿中。他们到时,那怪物正一步步逼近大殿,殷桓在前高声说了些什么,那怪物仰天长啸一声,而后一挥手,直接用它锋利的爪子抓起了殷桓。
宣成魅心道:“不好!”
旁边空木却笑得欣慰,仿佛这情节,是他早安排好的一般。
皇帝被抓,现场自是一片混乱。众位大臣议论纷纷,想靠近,却又根本不敢。殷桓在那怪物爪中挣扎,远远地看到宣成魅,他撕扯着声音喊道:“怜儿,你别过来!这儿危险!”
宣成魅自不会听他的话。
她随空木到那怪物脚边,空木忽然顿住脚步,她随之停下,他忽一笑,抬手拦在她身前,道:“你且等着,我来就好!”
话落,他已□□到了半空,停在了与那怪物眼睛平齐的地方。
“你这妖物,竟敢闯皇宫,伤皇上,今日,贫僧就要替天行道!”
那怪物嘶吼一声。
然空木手中光剑已出,淡蓝的光晕圈圈散开,他用双手执起剑,先是将它举过头顶,后凝聚全身力道一刀劈下。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接着便是那怪物凄厉的惨叫,之后便见数百道光束从怪物身上溢出,一点点地将它融成光团。殷桓从它掌中脱落,空木飞身将他接住,后缓缓落在众臣面前。
那群大臣连忙凑过来:“皇上,您没事吧?”
空木亦道:“皇上,您可有受伤?”
殷桓本就身手非凡,其体格自比常人要强一些,此等情形倒也伤不着他。他上前两步,怒气冲冲看着场中道:“朕没事!你们都给朕听好了,今日谁把这妖物捉了,朕重重有赏!”
一听捉妖,那群大臣齐齐后退几步,有的甚至低下了头去。唯空木一人还站在原地,等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