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心眼,小心眼又敏感又自卑的可怜虫。
珍妮娜在我还没来法国前就认识连嘉澍了,我在报纸上找到了赛雅的讣告。
诺亚大叔告诉我,连嘉澍在地铁和艺人一起表演的事情已经延续了几年,他一直在用这种方式让人们多关注街头艺人。
所以,这些都是巧合了?
听了我的话,诺亚大叔和我说“谁说是巧合,说不定是缘分。”
缘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话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越是不想去想心里就越是想,越是想心里就越是的懊恼。
汤尼,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也许,连嘉澍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按响我家的门铃吧?
其实,那也没什么,我和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我好像欠他一个道歉,汤尼,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向他道歉。
七月三号:
今天,我看到连嘉澍了,不过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仅看到连嘉澍我还看到了林馥蓁。
在巴黎政府为中国特使的欢迎晚宴上,他和她肩并肩站在一起。
相信,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在心里都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他们可真般配。
电视镜头缓缓转到穿着黑色职业装;戴珍珠耳环的东方女人身上,那是中国特使,也是……
也是林叔叔从前的爱人。
和我同在中餐馆打工的中国留学生也正透过电视观看这这一幕。
说起中国特使时她语气崇拜,她还说林馥蓁是她心里最羡慕的姑娘,妈妈有能力男友身世样貌无可挑剔。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脱口而出。
我的声音把正在算账的老板娘的目光都招惹来了,我才不会和她们解释,这几天我把关于连嘉澍和林馥蓁以前一起接受过采访的节目录像差不多看了个遍,这两人一再强调,他们只是好友关系。
老板娘的目光让我意识到,也许我看起来和街道上痴迷于连嘉澍的女孩们一样,不能接受梦中情人已经有爱人的事实。
于是,我说“我认识林馥蓁。”
这话让那两位兴趣来了,她们追问我和林馥蓁是不是亲戚关系。
“不是,我妈妈以前给她补习过中文,”我不得不在这个事实后面加了一个谎言,“她们现在还依然保持联系,林馥蓁和连嘉澍只是好朋友关系。”
林馥蓁和连嘉澍只是好朋友关系这是事实。
可是,为什么要代替他们解释其背后原因不得而知。
七月五号:
连续两天,我总是能在电视上看到在法访问的中国特使身影。
作为中国领导人访法前的特派使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法方深谙其道。
法方为中国特使安排的行程被人们津津乐道:从刻有中国特使名字的专车;到被邀请到爱丽舍宫和法国领导人共进晚餐;到和旅游部长一起参观凡尔赛宫;到和在华留学生一起去朵拉公园献花等等等。
中国特使七天访法行程中有一天性属私人时间,对于这天的安排中国特使闭口不提。
但有法方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员透露,中国特使这一天会在普罗旺斯度度过,地点就在连家酒庄,连家大家长连钊诚两天前已经抵达酒庄。
连家酒庄为修道院改建,性属于文化遗产产业,一旦酒庄要举行大型聚会需向当地□□门申请,这也导致中国特使的私人行程被披露。
这则传闻到了媒体口中就变成“这两家人肯定在商量重要决定。”
类似于“我今天在普罗旺斯区遇到y和薇安,他们看起来很般配”这样的论调最近阶段频频出现在校园网的个人账号上。
这些似是而非的传闻惹得我心烦意乱。
让我更加心烦意乱还有一件事情:要不要和连嘉澍打电话道歉。
昨天,我从房东太太那里知道一件事,我不在的时候,几名工人在我房间安装了自动报警系统,我的出租房地址在这里只有连嘉澍知道。
明天就是汤尼去打防疫针的时间。
汤尼,要不,我明天给连嘉澍打电话吧?
从描着精致花纹的拱形门穿过,林馥蓁就看到临窗而立的兰秀锦。
林馥蓁总是很怕看到兰秀锦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的背影,窗外景物越是热闹繁华,她心里就越为的慌张。
那种慌张来源于很多个某年某月某日“爸爸,你说妈妈为什么就不能像秋老师那样。”“爸爸,我猜你想吃秋老师做的曲奇饼,你让秋老师来一趟好不好。”“爸爸,我觉得秋老师今天穿的裙子很漂亮,妈妈穿着像老学究。”类似于这样带有报复性的言论。
是不是,这诸多言语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把林默和秋玲珑推到了一起。
今晚的聚会现场来了不少人,派对策划特意请来多名法国民间艺人。
压轴表演的是曼陀林琴手,最能代表法兰西情调的曼陀林琴声配上仲夏夜花香甜蜜而忧郁,前来参加聚会的嘉宾们沉浸其中。
也有若干人游离于那甜蜜而忧郁的范围内,这其中一位就是酒庄主人今晚最尊贵的客人。
酒庄位于半山腰,远离市区,空气越为清新露珠就约为繁重。
露珠和着浓雾,让站在窗前的女人宛如一具远古雕像。
那具雕像背后有一抹人影在等待着,等待着雕像何时封印,折腾了几个小时的长卷发都沾满了薄薄湿意,那具雕像还是一动也不动。
心里叹着气,林馥蓁刚想转身。
“林馥蓁。”
被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