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辉一愣,第一个反应是东方昊晔在开玩笑。那小子做事没头没脑,却心机深沈,手段老辣,谁知道又在搞什麽鬼。
不过他立即想到,北堂曜月现在正有孕在身,年前又刚动过胎气,东方昊晔现在正紧张得紧,前几日还进宫来找自己要什麽生孩子不会疼的药,想必不会在这个时候搞出什麽事来让曜月担心。
「查到是什麽人做的了麽?」
「目前还没有头绪,北堂王府的人都出动了。不过听说看武功和手段,不像明国人。」
司耀辉皱眉:「怎麽这个时候才报到宫里来?」非*凡
「三世子昨夜为了救静王爷受了伤,昏了过去,午时才醒。醒後立刻让人拿著令牌进宫,请求陛下派禁军一起搜查。」
「什麽?曜月受伤了?你怎麽不早说!」司耀辉一跃而起,匆匆向殿外走去,道:「立刻传朕口谕,让禁军协助北堂王府一起搜查,朕这就去北堂王府。」忽然又想起什麽,叮嘱道:「那些贼人来历不明,记住别打草惊蛇,寻人之事要暗中进行。」
「是。」
司耀辉走到宫门口,突然又顿住,想了一想,转身对刘总管低声道:「这件事先别让禁地的那位知道。你让後山的侍卫守紧一点,勿让闲人靠近。」
「是。」刘总管应了,心里却发苦,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陛下,後山那位有自己的暗卫,是您默许可以往来的,这如何禁得住啊?」
司耀辉一时也想不到什麽好办法,只皱紧眉头道:「能瞒一阵是一阵吧。」
他带人匆匆赶到北堂王府。此时王府里经过昨夜的夜袭和大火,已经从初时的混乱恢复了过来,看上去井井有条,并没有兵荒马乱的景象。
这自然是北堂王治理有方。即使他不在府里,凌总管也担得起重任。
司耀辉见了略略放心,但进了寒清阁,看到北堂曜月凄惨狼狈的模样,不由又是恼怒又是心疼。
「张太医来过了麽?开了什麽方子?」
凌总管赶紧将早上张太医的方子递了过来。
那张太医为人稳重,医术老道,颇得司耀辉信任,因此在秋紫菱离开遥京後,便将他派来专门照顾北堂曜月。
司耀辉接过方子看了,又亲自给曜月诊了脉,道:「这方子开得是极好的,就用它吧。曜月,朕已命人封锁了京城,禁卫军也在搜查,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北堂曜月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低声道:「谢谢二哥。」
司耀辉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现在身子不一般,一定要小心保重。东方昊晔天庭饱满,运势极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北堂曜月沈默不语。
司耀辉又陪了他一会儿,看著他服了药,睡了过去,这才出了寒清阁,对凌总管嘱咐道:「三世子身上的伤倒是不要紧,但是胎息不稳,一定要小心注意,千万不可再让他操心了。」
不过二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北堂曜月怎麽可能安心休养?
司耀辉药术高明,医术也比一般人高超,只是这种事却不是用药用医就可以的。
母体受创,又心思忧重,孩子……只能看运气了。
回了皇宫,司耀辉立刻著手调查这件事。毕竟东方昊晔是文国王爷,在明国首府出了这种事,总要给文帝一个交代。偏偏此时又传来灵州异动的消息,再加上春暖花开,明国南方一些春汛开始爆发,大大小小的事情积在一起,分外忙乱。
司耀辉被这些事缠得脱不开身,心里又惦记著北堂曜日的武功是否恢复,还担心王府里的事传到他耳朵里。结果还没两天,北堂曜日那边果然瞒不住了。
恢复武功的北堂王,自然不是红珠可以拦下的。她匆匆来报,说北堂王已经离开後山禁地了。
司耀辉听了一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不安。
「红姨,你说他知道了静王爷的事,会怎麽做?」
红珠道:「以王爷的性格,必不会善罢罢休。」~非~凡~
「朕担心的就是这个。」司耀辉皱眉,负手在书房来回踱步,道:「朕已经得到消息,这件事可能与西厥人有关。」
西厥与北厥,是明国边境的两大祸患。好在那些厥人分裂,还可控制。
只是此时他们竟然出现在遥京,还掳走了东方昊晔,用心就颇值得研究了。
红珠疑惑道:「西厥人?他们为何要掳走静王爷?那岂不是要与文国作对?」
「红姨,你有所不知。现在驻兵灵州的北豫王司简,他的母妃就是西厥人。」
「皇上,您是怀疑……」
司耀辉沈吟道:「朕心里有些不安。大哥曾说过要亲自去灵州解决这次叛变之事。
「朕一直担心,本不想给他解药,可是那日听了您的话,又想到大哥的性子,想做的事绝不会因为暂时功力尽失便不去做。与其让他手无寸铁赶去灵州,还不如让他恢复武功的好,因此朕才把解药给他,可是现在……只怕事情没那麽简单了。」
红珠不语。司耀辉秀眉紧锁。
如果只是镇压北豫王叛乱,纵使北堂曜日现在有孕在身,但坐镇军中指点疆场,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但如果东方昊晔被掳之事与北豫王有关,北堂曜日说不好便会亲身赴险,去救东方昊晔,那样的话事情便棘手了。
红珠道:「陛下,如果真这样的话,该如何是好?」
司耀辉叹了口气,慢慢道:「朕登基不久,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