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离婚属于后一种。”
话不怎么精辟,但胜在关键点正确,于是我点头同意。
再后来,楚尘和习进南联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暗箱操作,一个顺水推舟,但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楚尘随时向我讲解前方进展,更是为计划的周全洋洋得意:“这是一场双方实力悬殊的较量。我们必胜无疑啊,而且就算死皮赖脸也得胜利啊,否则我怎么对习进南交代,习进南怎么对习家香火的延续交代。”
对这一番言论我只能无语。
想不到楚尘那策划完全没用上,聂染青不按常理出牌,楚尘咬牙切齿却也无法,被我嘲笑后竟然还把我也拖下水,而习进南也只好灵活应变,总之虽然是偶有误差,但幸好一路有惊无险。
于是在两个月之后他们又复婚。
其实暗地里我对聂染青做出那些让楚尘气得牙痒的行为表示完全的支持以及感到十分的痛快,能把楚尘和习进南这两号人物弄到无奈,那也算是一种本事。最起码这是我一直希望做到而从来不曾实现过的。
于是复婚的习进南又给了公司里众多小妹众多失望。有小妹满怀希望破灭后那怨愤的目光对我说他们是感觉生活太美好了才会乱扑腾,说完还向我寻求同感。我可没跟她同感,谁也不乐意不明不白地就离婚,然后又迅速和同一个人再复婚,何况是事事追求卓越的习进南。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不过,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以退为进,不破不立,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这种方法在商场上时常碰到,习进南那么聪明一个人,举一例反三事做起来也是很容易的。假如离婚无法避免,那就把它当成一种阅历,化成一种经验,这种阅历和经验说不定还能促进夫妻和睦呢。
只不过,我默默地想,希望他不要把在商场上那套不动声色也跟着用到婚姻里就好。
楚尘终于从习进南的折腾中获得超脱,无比欣慰地对我说:“你知道么?我现在特别感激聂染青,她终于从我手里接手了习进南,我终于摆脱了习进南,习进南折腾的目标终于换成了她。我等这一刻实在等得太久了。”
我无语:“不过两个月而已。”
他怒目相向:“你去体会一把看看?说得容易,习进南变着法子折腾我,他舍得自己的心肝肺,我还舍不得呢。”
我当然不去体会,这种事一辈子都不要遇到才好。
楚尘还在接着说:“不过说实话,我从认识他起还从没见过习进南有这么优柔寡断过。那几天他郁闷的时候,有次他喝得有点高了,我就跟他说了个点子,其实就是想小恶搞一把聂染青,连惩罚都算不上,你知道习进南对我说了什么?”
我等着他继续讲。
“习进南对我说,他舍不得。”楚尘那声音里夹杂的感情十分模糊,似在描述又似在叹息,“他竟然说他舍不得。他那种人竟然……唉,我什么都不说了,我真是服了他了。”
楚尘叹息完之后看着瞪大眼的我:“说点话,别这么惊讶。”
我说:“假如我以后真有个男友这么能感动人,说不定我也真一时脑热就嫁了。”
楚尘怀疑地看着我:“我觉得这两个事件合集的概率为零。”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用藕断丝连这四个字来形容习进南和聂染青最为合适,以至于他们在后来复婚的时候我和楚尘真的恶作剧般一起送了一兜藕过去。他们不适合类似断线的风筝那样的比喻,他俩没那么决绝,而且一个人比一个人来得独立,对这俩人来讲,似乎攀附或者是依赖是件很难的事。
可是再独立也不如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圆满。
不得不提,聂染青和习进南的复婚,就算计划被打乱,楚尘还是功不可没。这厮没有修习过心理学还能把这里面的技巧运用得炉火纯青,简直让我膜拜。
“假如我不安排他俩见面,估计他俩和好还得等上几年,到时候估计你和我都结婚了。”楚尘洋洋得意地对我继续说,“而且假如我不在后面谋划着,这俩人估计还在原地画圈儿呢。我这次一定要狠狠敲诈习进南,我为他赚回了一个老婆,他总得陪我点什么。”
瞧他那德行,桃花眼亮得就像是精于算计的黄世仁,也难怪和习进南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习进南那阵子心情愉快,再后来,我们几个再次聚会,先是吃饭再是ktv。吃饭的时候楚尘坐在我身边,替我剥着重重的虾皮,他那认真的模样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其实我很乐意自己剥虾皮,那样可以拖延吃饭时间,让我吃饱的速度放缓。当楚尘在我怀疑的眼神里依旧淡定地剥着虾皮的时候,习进南却在对面笑了起来,对楚尘说:“你就算献殷勤也总该有点新意吧。你这么做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
于是我看到楚尘眼神里有滋滋的射线朝那边坚定地奔了过去。
后来一起去唱歌的时候,楚尘起身出去接电话,习进南眯起眼看了看他的背影,嘴角勾了个笑,问我:“最近还打算一直单身下去呢?”
“还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就这么过呗。”
习进南说:“那天楚尘跟我绉古文,说什么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他这是拿古文调鸡尾酒呢?”
习进南淡淡地笑,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却又问我:“你觉得楚尘这人怎么样?”
这句话越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