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快答应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也罢,也罢,你们都欢喜,我也无话可说,明儿便使人去告知我那老妹妹,还有他们母子两个,说来也是亲上加亲呢。”老夫人叮嘱道,“珍儿有喜了,你也别那么忙碌,有空多陪陪她。”
苏承芳道:“那儿子不陪您了,去陪她用晚膳?”
“好好好,去吧。”老夫人摆手。
苏承芳告退。
老夫人只要家中热闹,阮珍为苏家多多开枝散叶,而今也无什么好求的,毕竟荣华富贵都有了,笑一笑吃饭。
好消息第二日就传到了威远侯府。
陆太夫人非常高兴,便是去廖氏那里商量如何给陆嵘置办聘礼一事,毕竟廖氏还病着,既已知错,又因陆嵘的关系,他们往后该当要走近一些了。至于陆嵘,心中欢喜自不用提,为表谢意,竟是送予苏沅一套茶具,观之质地洁白细致,汝窑所出,价值不菲,苏沅倒也笑纳了。反正等到那二人成亲,她必定是要送一份厚礼的。
这日兴匆匆去苏赡家看罗尚柔与苏文惠。
到明年,苏文惠就要出孝了,听闻苏沅来了,迎到门口:“侯爷夫人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听到这话,便知苏文惠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居然还会调侃她,苏沅笑道:“我许久没来见你,没生我的气吧?”
“你贵人事忙,生什么气,我只替你高兴。”苏文惠拉着她坐下来,上下打量她,“瞧着丰盈了不少,我还怕你瘦了呢,这些日子,我虽在守孝半步不出,却也知发生了许多事情。”
“总是过去了,而今我也无甚可担心的。”见罗尚柔亲自端了茶过来,苏沅笑着瞧她,“堂婶,我娘有喜了!”
“是吗?”罗尚柔眉眼弯弯的笑,“真是太好了,我过几日去瞧瞧她。”
“顺便给我娘把个脉,您的医术太好了,我觉得那些御医也许都比不上您呢,上回您说龙凤胎,我娘真就生下了慎儿,绣儿。”苏沅笑着道,“您要是去开医馆,那是百姓之福。”
“我一个女子,如何开医馆。”罗尚柔摆摆手,将茶递给苏沅,“而今天气热了,别渴着了。”
罗尚柔还是那么温柔,苏沅心想,在上辈子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而今却还好好的,可见应是苏明诚做得手脚,她顿时十分的欣慰,不管如何,这辈子,总是没有白白的活一遭。
苏文惠倒想着苏沅的话,闲暇时,母亲都在看医书,可见有多喜欢,只不过碍着女子的身份,埋没了这等才华,她也有点惋惜,可开医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沅很久不来,这一来,便是与苏文惠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待到傍晚方才回去。
过得五日,陆策派去迎接江氏的车马终于到京都了。
要见到婆母了,苏沅有点紧张,这江氏因是陆焕扬的妾,很少露面,她只在年幼时见过几回,早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也不知等会儿见到,婆婆对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看苏沅时不时的摸下发簪,拉拉袖子,陆策莞尔,略低下头道:“我娘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还不是怕?”
“我怕她不喜欢我嘛!”苏沅到底说了真心话,虽然陆策总夸江氏怎么好,怎么温柔,但那是他母亲,母亲在儿子心里,多数都是很好的,像上辈子,韩如遇不就没有阻止韩夫人苛待她吗?陆策……虽然陆策不同,但她还是有点不安。
陆策握住她的手:“别怕,就算母亲真不喜欢你,我喜欢不就成了,真不知道你担心什么。”
听到这话,苏沅忍不住一笑,低声道:“假使真这样,你打算如何呢?”
“井水不犯河水,你住你的,她住她的,好了,”他捏捏她的脸,“不要胡思乱想!”
看起来,陆策还是很有主见,苏沅放了心。
垂花门口,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二人走上前去,只见车帘一挑,竟是下来了两个人,一是位中年妇人,一是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姑娘,苏沅愣住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刚刚要问陆策,就见那中年妇人伸出手,又从车里扶出了一位妇人。那妇人生得花容月貌,柳眉凤眼,苏沅一瞧,便知是陆策的母亲,因两人的眼睛非常的像。
江氏一下车,眼睛就红了:“策儿,为娘总算见到你了!”
“娘。”陆策上去扶住她,“小心您的腿。”
“无甚,先叫为娘好好看看你。”江氏捧起他的脸,仔细的瞧,眼里都看不到别人了,江氏之姐江燕笑道,“妹妹,你那儿媳妇还在眼巴巴等着呢,你不先见一见?”
江氏才回过神,笑起来:“瞧我,许久不见策儿,忘形了……沅沅,我能叫你沅沅吗?”
苏沅上前见礼:“儿媳见过母亲,您就叫我沅沅罢。”
这儿媳同儿子并肩而立,将将矮了一个头,容貌十分的秀美,笑时灿若春花,江氏起初对苏沅也是毫无印象了,多少年前的事情,眼下一见,立时就喜欢上了,心想与儿子真是天作之合,亲热得握住她的手:“策儿能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气。”
“娘,您谬赞了,我能嫁给相公,才是上辈子积得德呢!”
哪位母亲不喜欢听夸赞儿子的话,江氏喜笑颜开。
“母亲,水月胡同那里尚在修葺,您就先将就住在这里,我已经使人打扫了院子,祖母听闻您来,也已经设了接风宴……母亲,我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