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点不舍得松开,抱着殷络比他想象的还要舒服,浑身软软的……也是奇怪,明明都是练武的,他的身体非常的坚硬,可殷络的,不一样。
男人的手牢牢的箍着她,压得她动弹不得,殷络竟是连打都不能打,只好动嘴,怒道:“阮直,你给我下来!”
“叫得真好,”阮直咬她耳朵,“她们肯定相信了。”
唇滚热,碰到她耳垂,殷络脑中轰得声,气都透不过来,她已经快二十岁了,可没有跟男人这么亲近过,脸颊好像火烧一样,颤声道:“阮直,你再这样,看我不把你……”
红唇微张,露出雪白的牙齿,粉色的丁香。
好像世上最诱人的东西,他一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低头便堵住她的唇。
在她惊愕时,将她红润的唇瓣狠狠吃了个遍。
此举终于彻底惹恼殷络,她使出浑身的劲儿猛地把阮直推下来,一把掐住他脖子,喝道:“你是不是想死?”
阮直瞧着她:“不想死。”
“那你还……”居然轻薄她。
“一时没控制住。”阮直盯着她的眼睛,“谁叫你今日这样好看……”
殷络手一抖。
他握住她手腕,拉开去:“要不我给你亲回来,让你报复下?”
真是无赖,殷络气得都不知道怎么办,看她肩头都在发颤,阮直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些,本应该一步步来,抱了就算了,居然还亲了她,不过真是控制不住,他柔声道:“刚才是我不对,你说怎么办吧,给你打两拳?”他拿着她胳膊往自己胸口砸,“你看这样行吗,要还不解恨,再踢我两脚?我保证不还手……你别气了。”
非常的温柔,小心翼翼,一点不像平时的样子,殷络瞥他一眼:“你以后还这样吗?”
“不会。”阮直笑了笑,“除非你同意。”
她才不会同意呢,殷络哼了声:“既然你知错,我原谅你这一回,但我告诉你,阮直,你倘若再敢如此,我才不管有没有成亲,我马上就离开你们家。”
“好。”他答应。
殷络侧过身,躺了下来。
阮直道:“睡了啊,声音还不够大呢。”
“阮直!”殷络咬牙切齿。
阮直轻笑:“不叫就算了,反正刚才动静也够大的……不过有样东西真的不能少。”
这话叫殷络有些好奇,回头一看,见阮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往早前就铺好的白罗布上面抹,她凑过去,发现是好像血一般的东西,登时就明白了,脸色由不得绯红。
“我娘见到这个,定是高兴极了。”阮直朝她笑,“你也好安安心心做我娘子。”
殷络假装没听见,背过身,闭起眼睛:“我睡了。”
“早些睡也好,明儿还要去敬茶。”阮直把白罗布放在案几上,也躺了下来。
屋内红烛明亮,照耀着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阮家大举操办婚事,整个京都都知晓,然而陆焕扬并不曾送礼,倒是陆嵘私自使人去送了一份,晚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想到他的将来,实在有些坐不住,便是寻去了陆焕扬那里。
见到儿子,他不咸不淡。
因陆嵘委实也叫他失望,从小不出众便罢了,长大之后也是没什么长进,还与他,与陆静英作对,将女儿的手都废了,要不是看在这是唯一的亲生儿子,陆焕扬都想将他赶出门去。
“有什么事情?”他问,也不管陆嵘的伤如何,问都不问。
陆嵘低声道:“父亲,儿子是有些话想劝劝您。”
“你劝我?”陆嵘哂笑。
“都道家和万事兴,儿子是想,父亲您是不是可以原谅弟弟。”陆嵘垂着头,“二弟自小就比我聪慧,得您喜欢,您曾说过,二弟最像您,指望他光宗耀祖……”
话不曾说完,陆焕扬拿起茶盅就砸了过来:“你给我滚出去!”
“父亲!”
“他以后都不是我儿子,你听清楚了吗?你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连你也不认!”陆焕扬厉声道,“出去!”
陆嵘绝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无情。
他不由苦笑,心想,其实又怎么会想不到,幼时,便因为陆策比他好,带出去长面子,父亲就只喜欢陆策,自己这个嫡子,反倒是处处碍眼,何曾真正的疼爱过,放在心上?他记得有一次病了,父亲得知,非但不关心,还痛骂了他一顿,说故意装病好躲避练武,又挖苦他,说罢了,就算真的刻苦,也抵不上陆策的十分之一。
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刻薄。
陆嵘闭了闭眼睛,走出上房,想着以前的事儿,想到陆策,便是行到依云楼附近,与陆策,苏沅碰个正着。
那两人刚从阮家回来,陆策吃了酒,晕晕乎乎的,半搭在苏沅的肩膀上,明明有小厮,非得要她扶着,苏沅觉得讨厌死了,压得她出了一身汗,心想难怪陆策说,醉酒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是喜欢折磨她呢!
见到陆嵘,苏沅一愣:“大哥?”
“啊,你们回来了。”陆嵘笑起来,看一眼陆策,“二弟醉了吗?”
陆策当然没有完全的醉,就是想逗苏沅玩,看到陆嵘,便是站直了身子:“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事儿,我出来走走。”陆嵘笑道,“你醉酒了,怕是要解酒罢?快些进屋罢,外面凉,喝酒了身体热,小心冻着了。”
他告辞而去。
陆策低声问陈新,陈新便去问了别的护卫,过得会儿禀告道:“大少爷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