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腰。她这下没办法了,赌气道:“下回我再不跟你说这些了。”
“你忍得住吗?”陆策好笑,“嫁给我不就为说这些吗?”
“那你还……”
他低头咬她耳朵:“就是觉得你可爱,想多听你讲讲……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多想法呢?一个小姑娘,不去想风花雪月,尽关心这些事情。”见苏沅还嘟着嘴,为了平息怒气,他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苏沅一下瞪圆了眼睛:“没骗我?”
“没。”
“什么时候……”
“回去说。”
对,是应该谨慎些,苏沅肃容。
陆策忍俊不禁,低下头亲她,从耳垂一直亲到嘴角,亲不到了,微微掰过她的脸,探索似的吻过来。
年轻男人掩不住的热情,好似身体里总是燃着火,苏沅躲了躲,又被他压回去,几下便是气喘吁吁的。怕头发都乱了,她低声道:“表哥,快到了……”
陆策抬起头来。
她连忙拿帕子擦一擦嘴。
他眸色一深,又低头亲:“擦什么,难道还嫌弃我。”
这倒没有,苏沅心想,要一开始就嫌弃陆策,讨厌他,她肯定死都不肯嫁的,就是这人比她想象的冲动多了,她原以为陆策是个很冷静,甚至是有些淡漠的人,但从上次来闺房,还有昨日的举动,这人真不是她一厢情愿以为的那种人。
“我怕肿了。”苏沅道。
“是吗?”陆策抬起她下颌,瞧了瞧,“不肿,我才亲几下,肿什么?”他手指碾磨了下,“倒是口脂没有了。”他手一伸,“拿来。”
苏沅有些惊呆的从袖子里拿出来,递给他。
陆策稍稍拉开帘子,手指沾了口脂,细细给她抹上一些。
外面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斑斑点点的闪亮,苏沅抬眼,瞧见他一脸的温柔,心突然一荡,好像有颗小石子投入了湖水般的,起了涟漪。
“好了。”他收回手,拿帕子擦一擦手指。
淡淡的樱桃红,真好看。
苏沅把口脂收回袖子,正想要不要说声多谢,马车停了下来。
到宫门了。
这是苏沅第一次来皇宫,前世都没有来过,不像陆策熟门熟路的,都不用黄门引路,拉着她就朝文德殿而去。
不过看苏沅露出好奇的眼神,他偶尔会停住介绍一下:“这是太和门,但凡入宫都要经过此道门……左边的是内务所,公公与黄门办事的地儿,往前,看到没有,这道墙之后是重华宫,里面种了许多桃树。”
“你是不是都一清二楚?”苏沅问。
“当然。”陆策心想,这皇宫都不熟悉,他还怎么做府军前卫,莫说个个殿名,就是每处多少禁军,多久时间轮一班,他都了如指掌。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文德殿。
苏沅有些紧张起来,因她也没有见过祁徽,祁徽病弱,早前已昏君闻名天下,但实则上见过他真容的少之又少,后来扳倒吴太后,君临天下,身子却更差了,几乎都是由陆策代劳批阅奏折。
没几年便是驾崩而去。
现在,她终于要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真龙天子了。
第82章
小黄门进去通报。
祁徽正歪坐在龙椅上,听说两个人已经到了,忍不住满脸笑容,这陆策是他好兄弟,是知交好友,而今娶了心仪的女子,他替他高兴,也想看看让陆策为之动心的苏沅。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手指轻轻在椅柄上捏了捏,祁徽瞄了眼身边的陈韫玉:“你的贺礼准备好没有?”
陈韫玉点点头。
“别丢朕的脸。”祁徽不屑得道,“小里小气的,像前几日中秋节,连个香囊都舍不得送,这回朕最看重的官员,你莫要舍不得,送出去的东西,朕自然会还给你。”
陈韫玉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之前端午她做香囊给祁徽,他嫌她女红不好,弃之不要,以为他不喜欢这种香物,她就不做了,结果又被说小气。
难怪嫁入宫之前,娘哭哑了嗓子,说听闻祁徽脾气古怪,不好伺候。而今她算是见识到了,可也没有办法。一个长年累月缠绵病榻的人,总被疾病折磨,心情总归不容易好,作为妻子,自然也只能稍微担待一些。
她闷闷应了声。
“快宣。”祁徽吩咐小黄门。
小黄门快步跑出去,请他们入殿。
因为苏沅知晓祁徽的境况,故而陆策也不再提醒她,两人并肩走进殿内。
文德殿大的超乎她想象,也非常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金壁煌煌,正中央坐着皇帝与皇后,离得远,一时看不清容貌,也不敢细看,苏沅低下头与陆策行礼。
“走进来些,干什么这么见外?”耳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刚才皇后还说,不知道陆少夫人是何样子呢。”
她可没有说,怎么又栽到她身上,陈韫玉睨了祁徽一眼。
陆策笑起来,拉着苏沅直行到祁徽面前。
这下可看得清楚了,眼前的皇上仿若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竟是分外的俊俏,要说陆策的俊美是偏向英气,这祁徽则是在于一个秀,加之染病,肤色苍白,更添了几分羸弱之气,好似那病中西施,惹人怜爱。
苏沅心头突地一跳。
此种样子,难怪英气早逝,真是可惜了!
她眸中似有惋惜之色,祁徽心想,这陆少夫人难道不像世人一般,觉得他可憎可恶吗?还是陆策告知他了?他眉头一挑,不过倒是生得一副好颜色,与他那皇后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