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殷少爷就是殷少爷,牛!”
“哇呜!殷景鑫好帅啊!”
“男神我爱你!”
“我也想给殷景鑫洗衣服!”
……
梁韵如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秦岭路过她身边怼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脸红的跟个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抱着殷景鑫的裤子和鞋跑向了寝室楼。
在殷景鑫的心中,对于这个梁韵如还是有些印象的,虽然梁韵如相貌平平,胸平平,各方面都不出众,但是她的声音却让殷景鑫记忆尤新,那是异常清澈而又纯粹的声音,爱音乐的人都会对声音有着独特的记忆。每年的校办艺术节,梁韵如都会有一些节目,或是独唱,或是合唱领唱,今年的艺术节还引起过殷景鑫的注意,他也为此跟手下小弟打听过梁韵如的相关信息。台上的梁韵如摘掉了眼镜,妆容下的容貌很清秀,很清纯,如同她的声音一般。殷景鑫未曾想过,生活中的梁韵如居然是这样的不堪入目。
酒桌上,觥筹交错,殷景鑫的一个小弟试探性地问道:“殷少,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今天那个二货丫头吧?”
殷景鑫不屑地一笑,“你认为可能吗?”
那个小弟恍然大悟状,一脸坏笑地说道:“哦!我明白了,殷少要下一盘很大的棋,难不成您打算让她先坠入爱河,然后再落入深渊?高!实在是高!来!喝酒!”
秦岭看着殷景鑫那猜不透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为梁韵如的命运感到惋惜。
整整一周的时间,梁韵如根本无心备战期末考试,坚持多年的练声也已停滞不前。闲暇中她就会窝在寝室里,手捧着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殷景鑫的裤子,时而轻抚于面,时而嗅之于鼻。情窦初开的少女之心,已经装满了那张帅气而又冷酷的脸。已经大三的她,很渴望在这仅剩一年的大学时光里谈一场恋爱。毕竟同寝的女同学总是会说“大学里若没谈过恋爱,那根本就不算是上过大学”。梁韵如对恋爱充满向往,却又彷徨,她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场恋爱究竟是怎样。
梁韵如带着装好的鞋子和裤子,有些害羞地找到了秦岭。
梁韵如望着秦岭的背影叫道:“秦岭!”
秦岭转身,看到叫自己名字的人居然是梁韵如,有些诧异地问道:“干嘛?”
梁韵如一直将准备好的东西藏在身后,腼腆地说道:“那个……那天谢谢你。”
“谢我干嘛?那么多人在呢,他又不能把你一个女生怎么样。”秦岭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个……”梁韵如将藏在背后的东西递到了秦岭面前,说道:“鞋子刷干净了,裤子也洗好了,麻烦你交给他。”
秦岭看了一眼梁韵如递过来的东西,又看了一眼梁韵如娇羞的脸蛋,叹了口气,接过了东西,说道:“我说梁小平,殷景鑫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我劝你离他远点,人家眼瞅就要毕业了,你别给自己惹麻烦。”
秦岭的话梁韵如根本就没听到心里去,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啊,原来他叫殷景鑫。”
看到梁韵如花痴的样子,秦岭心知多说无益,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东西走开了。
期末考试,是所有学生的噩梦,也是这群未曾踏入社会的学子们,必须年年面对的坎坷。梁韵如可以说这次考试算是烤糊了,成绩并不理想,好在没有挂科,对于这些,此时的她都已不放在心上。
望着操场上忙碌着照毕业照的大四学生,她并没有搜寻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她不知道在这个假期之后再回到学校,能否见到那个不可一世却根植于心的殷景鑫。
极度无聊乏味的暑假,不逛街、不游玩、不打工、不学习。梁韵如整日的猫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痴痴、呆呆、傻傻地在笔记本上不停地写着殷景鑫的名字,已经写满了一整本。此刻她最期盼的就是开学,最害怕的也是开学。或许这段单恋始于期末,止于开学,或许这段单恋还没开始便已宣告结束,或许这段单恋,仅仅是那一次擦肩。
开学了,回到校园的梁韵如依旧是那个呆萌的无知少女,只不过她的身份由大三的学生变成了大四。她深信殷景鑫已经毕业,她深知这是一段无缘的爱情。
然而,出乎意料,出乎所有人意料----那个不可一世的殷景鑫居然回来了。大学四年,门门功课挂红灯,因为打架两次记大过的殷景鑫回来了,他,居然要留校读研!
殷景鑫有自己的小私心,他回来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自己,为了逃避。他知道在学校,他是王,千人迷万人爱,兄弟无数的王,出了校园,步入社会,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可能什么也不是。他更不想因为毕业,就让自己投入四年心血的乐队解散,他想到读研,他只能读研,为的就是再在学校混两年,这种对于学校的眷恋和依赖,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性格上的懦弱。好在家里的条件足够实现他这种短期的懦弱。
乐队的键盘手和贝斯手因为毕业返乡,那是一场告别的晚宴,在逐梦热血青年们的热泪和谩骂中不欢而散,现实和梦想,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难选。
新学期的第一天,殷景鑫便守在秦岭教室的门前,他需要给乐队注入新血液,这少不了最有望提名学生会主席的秦岭的帮助。等待的过程中,坐在第一排埋头做笔记的女孩吸引了殷景鑫的注意。这正是那个毛毛躁躁声音很好听的梁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