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拿起绸伞张开:“歌仙先把事情交代下去,你......喊光忠行吗?你跟着我去门口等。”
两个付丧神互相仙兼定起身退下,烛台切走在门外等候。
茗打着伞走出房间,高大的青年选择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跟在她身后。
走在回廊里,烛台切忍不住提醒道:“主公,如果是怕被付丧神窥见真颜的话,用神纸遮盖就好,时时刻刻打着伞很是麻烦呢!听说时之政府提供的神纸十分方便,也不会影响到视线。”
审神者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们会觉得奇怪,但这伞真不是用来遮脸的......呐!”她微微将绸伞偏开,露出鸦黑的发丝和点缀其间的白色小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紫金色的闪电撕破本丸的天空,像是从宇宙深处探出的利爪一样奔袭而来。
不等第二声雷鸣响起,茗立刻躲回伞下,那威压甚大的闪电立刻烟消云散,好像刚才那一幕是个幻觉。
“现在明白了吧?打伞是为了你们好。虽说大家本质上都是铁,可你们毕竟是锻出来做刀,不是做高压线的。再说了,导线最好还是用纯铜,你们的材料不行。电阻太大,不但效果不好费电,还容易起火......”她就像是个碎碎念的老太太一样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烛台切光忠此时也没有心思去追问为什么,闭嘴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乖巧无比。
......对于妖魔精怪们来说,无论从哪个品种出身都对雷电没有任何好感。
虽然刀剑男士们在时之政府挂了号,是受国家行政单位承认的神明,然而高天原却并未向他们开放,所以处境非常尴尬。严苛点理解的话,把“山野毛神”这个形容词套在他们头上也不是不可以。时之政府需要用他们,但也仅仅是“用”而已,因此这些刀只能顶着“被放置了九十九年而成神”的名头被统一归类在付丧神中......
摔!成为神明哪有如此容易?这样算来那些石墩子并锅碗瓢盆之类的才是最容易越过界限的存在吧?
所以名义上是神明本质上算是妖怪的刀剑男士们同样不喜欢雷电。不但是出于本能的厌恶,更是因为对高热的恐惧——虽说没有哪振刀是害怕死亡的,但被雷劈成烧火棍就十分不美好了......对那些曾经被大火“关照”过的刀剑更是如此。
茗打着伞走过一扇月亮门,伸出手摸了摸石灯笼边上栽种的石榴树,好声好气安慰有些被吓到了又有些觉得被吓到很不帅气的太刀:“放心吧,过几天包裹收到就好,里面有消除这种小问题的工具,不会让你们天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为了维护自己帅气的形象,他站得比平时更加挺拔:“不,大人,并不是恐惧!”
“好好好!我明白,这不过是叛逆期的习惯性拒绝,不会放在心上的......”十足十老太太哄大孙子的语气。
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审神者的节奏,她仿佛只说自己想说的,只听自己想听的,其他声音一概不被接收,任性到极点却又对捕捉情绪非常敏感。
她发现了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又一笑而过,仿佛这不过是小孩子在闹别扭,反倒令人放松下来。
等等......人?
......有趣的审神者,打从出来以来,她似乎从未用过人称代词以外的词语来称呼刀剑男士,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活生生的人类一样......
又是一个飞蛾扑火的傻瓜......吗?
太刀隐晦的多看了几眼突然对石灯笼产生浓厚兴趣的女子,提着本体的左手不自觉的压了压刀镡,真正接触到那块漂亮的装饰物时,又像被烫到一样松开。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茗的嘴角扯出一个寡淡的弧度。
“真是可爱的小孩子呐!”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限锻,什么战扩,全都是假的......
第5章坑深五米
歌仙的动作很快,匆匆将事情交代给压切长谷部后,他立刻赶到大门口堵住了正打算迈出去的茗。
“姬君,刚才本丸突然出现雷电,您是否有哪里感觉不适?还有......购物的话,我们去万屋即可,并不需要从大门进出,前往万屋的通道就在出阵用的时间控制仪边上。您......走错方向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当着一位淑女的面指出她的失误,这简直是太不风雅了。
但是未经时之政府许可付丧神并不能出现于现世,从大门出去连接的方向正是那里。为了不让主公头回出门就闹出乱子,他只能硬着头皮进谏——这明明是那些主命刀的事儿啊!
茗尴尬的收回迈出去一半的脚,重新站定后示意他在前仙放下一半心,又追着第一个话题重新问了一次,好歹算是得到了审神者含糊的应答。
三人各有心事,沉默着重新走回位于审神者楼前的一个日晷边。
“主公,这里就是通向万屋的道路。”前方领路的紫发青年按了下日晷上镶嵌的宝石,一道月亮门出现在茗眼前,他回身欠了欠腰又转回去推开轻合的木门:“狐之助曾经说过,通向万屋的道路不止这一条,但这却是最安全稳定的。至于它的样子,应该是和本丸的风格统一的......”
最后一句就是废话,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为了打破让人不安的尴尬气氛,一向都不擅此道的歌仙兼定绞尽脑汁挤出话题企图让一切显得自然些。茗领了他的情,压低伞沿走进去,眼前一阵模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