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术台王昊仔细核对好术后医嘱写完术后记录再次去病房探过病人才放心地脱下工作服。
轻轻打开门客厅里的电视无声地闪烁着玉如意却蜷在沙上睡着了。
这个笨蛋王昊心地带上门走过去关掉电视机。
玉如意穿着绘有卡通图案的粉红长袖睡衣怀里抱着沙靠枕睡得正香。
王昊不忍心叫醒她缓缓地在侧面的沙上坐下。
好久没敢这么放肆地看她了。
玉如意看上去洗过澡黑黑的长随意地披散着有几缕从前额垂下遮住半边脸颊尖尖的下颏在丝间若隐若现。
蜷在沙里的玉如意像个孩儿几乎整个身子都包裹在粉色的睡衣里只有一双细嫩光滑的赤脚没被遮住。
见玉如意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又出的均匀的呼吸声王昊又窝在沙里满眼都是温存的笑意。”
玉如意的脚掌而翘脚趾细长这是王昊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的。
那时候玉如意才出生几天听到大人们议论有个孩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只有七岁的王昊便缠着妈妈要去看。
是在妇产科的新生儿监护室里周医生正把玉如意抱在怀里喂自己的奶汁给她吃玉如意紧紧抓住周医生的衣服闭着眼睛贪婪地吞咽着。
王昊好奇地捏了捏玉如意露在襁褓外的脚丫玉如意赶紧缩回去了。
王昊觉得好玩极了又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玉如意的手掌玉如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王昊心里一阵悸动惊喜地望着妈妈：“妈妈你看她拉着我了她拉着我了。她肯定喜欢我”
妈妈笑着拉开王昊：“好她喜欢你燕子也喜欢你改天和燕子玩吧她才出生几天怕感染你不能离她太近。”
“燕子没有她好玩我就要和这个妹妹玩”
“好啊。敢我们家燕子不好玩？”周医生笑着。“下次去我们家不拿好吃的给你”
王昊辩解：“燕子动不动就哭嘛”
妈妈俯下身：“你几个月大的时候也是动不动就哭啊。孩子是伙伴儿不是玩具。改天叫爸爸给你买个洋娃娃玩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这个妹妹”
“她不是你的妹妹她稍微大一点就要回自己的家走吧该去上学了。再玩一会儿就要迟到了”
从此王昊就隔三岔五地跑去妇产科看玉如意。
终于有次扑了空听玉如意被家人抱走了。王昊哭了很久。
没想到几年之后玉如意又回来了而且就住在他家里
看着沙上活生生的玉如意王昊的眼神温柔迷离。
虽然玉如意命运坎坷王昊仍自私地感谢上天这样的安排。
沙上的玉如意突然动了动。
王昊赶紧坐直了身子。
玉如意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出均匀的呼吸声王昊牵了牵嘴角又窝在沙里。
变换了一下姿势的玉如意虽然仍旧蜷缩在沙里。脸上的头却滑向了耳后一张晶莹剔透的脸正好暴露在灯光下。
一对一字形的眉毛像是书画家精心画上去的。浓淡刚刚好长长的眼睫毛在眼梢微微上翘像镶嵌在白瓷上面的两把扇子王昊突然忆起那睫毛在唇边颤动的感觉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
王昊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吻她的情景。
那是在燕子婚礼的那天从未穿过高跟鞋的玉如意作为伴娘穿着高跟鞋站了半天就受不了了。
身为伴郎的王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终于熬过陪新人敬酒的环节王昊迫不及待地牵着玉如意回家换鞋。
回到家的玉如意终于解脱了惬意地靠在沙上。
穿惯了学生装的玉如意第一次穿着低胸的吊带裙那白瓷般的肌肤、高耸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像磁铁一样牢牢吸引住了王昊的目光。
当玉如意娇憨地斥责道：“看什么看？”时王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倒了玉如意。
王昊贪婪地亲吻着玉如意的额头、眼睛、嘴唇、脖子……在身体里压抑了二十多年的荷尔蒙像猛兽一样在王昊体内奔突。
当王昊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进玉如意的裙子里时玉如意突然叫了一声：“不要”
王昊温柔地捧起了玉如意的脸：“为什么？”
“我……怕”玉如意眼里的惊惶让王昊泄了气。
王昊一把搂住玉如意疼惜地：“我等你等你准备好了先”
终于等到玉如意毕业了当玉如意羞怯又期待地告诉自己“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时自己却意外地暴/露了艾/滋/病病/毒
命运真是捉弄人啊王昊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在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没事了
看到玉如意抱着抱枕那手指细长幼嫩地像没有骨骼一样王昊恨不得立即就握在掌心。
但是爸爸至今还没有回来一家人心里都不踏实还是等等再告诉她真相吧。
王昊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叫醒她吗？听她们中午去接了一个宫外孕的病人可能连午觉都没有睡吧？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下午王昊正在上班谢司机突然找到自己：“可能无意中怠慢了冯老师惹恼了玉如意家里的门差点被玉如意踢坏了。”
王昊惊讶地挑了挑眉。
谢司机马上又：“门坏了没关系只是怕伤了如意的脚我可以指天誓我绝对没有任何一点怠慢冯老师的想法虽然我已经给冯老师解释清楚了又怕有些人乱讲。”
王昊非常清楚玉如意的为人如果不是极恼她是不会冒火的。
但是自从爸爸被带走之后对自己家另眼相待的何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