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舒哲从晾衣架上偷出来的内裤不一样,这只胸罩是刚从班长身上脱下来的,因为一直被压在枕头下面,似乎还保存了些微的温度。
如果是曹公公或者内衣大盗得到了它,恐怕会立即顶在头上,欢庆胜利吧?
真龌龊啊!干嘛像亚瑟王得到了圣杯一样高兴啊!仔细想想的话,充其量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大概只相当于男性的背心吧?
不过,说我对它完全不感兴趣,也不是实话。
话说这东西在中国古代应该叫做“xiè_yī”吧?肚兜一样的存在。
小时候看爷爷留下来的《七侠五义》的时候,没觉得把肚兜称作xiè_yī有什么道理。
现在突然醒悟到:把玩着班长的胸罩的我,的确是在猥亵这件衣服。
可能是三更半夜、心情紧张、大脑缺氧、天降雾霾之类的原因,我居然把胸罩紧贴在自己的鼻子上,使劲闻了一下。
啊!十足的变态啊!我怎么做出这种事来了啊!果然原味内衣的魅力无可抵挡吗?
并没有什么浓烈的香味。曹公公曾经向我介绍过他的先进经验:只有哺乳期的女性胸罩,才会有乳香味呢(天知道他去哪里找的样本)。
班长的这件贴身衣物,握在手里极软,拿在手里极轻,只有仔细用鼻腔内的嗅觉细胞去分辨,才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
应该说是像兰花一样吧?在春日的煦暖阳光下,亭亭玉立的兰花。
往不严肃的方向想,其实这玩意挺像口罩的。
据说有一个外国大妈为了应对恐怖袭击,发明了一种可过滤毒气的胸罩,只要发生空气污染,带了这种胸罩的女性就可以从怀里拉出法宝捂住口鼻,笑看秋月春风。
这种胸罩最nb的地方在于,它是可解体设计,可以一分为二,一次救两个人的命。
下课无聊的时候跟曹公公讨论过这个,曹公公表示这个发明超级棒,应该由国家强制配发,规定每个出入公共场合的女性都必须戴这种胸罩,学校里的女同学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万一发生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一类的案件,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女同学借胸罩用了。
当然,就算这种臆想成为现实,我不觉得有哪个女生会把防毒胸罩借给曹公公这个讨厌鬼,他最后一定会面部扭曲地死不瞑目的。
顺着这个猥琐的假设想下去,初二(3)班的女生人数比男生少,所以必定有人分不到防毒胸罩,到时候男生会为了生存而争斗起来吗?女生们则会优先把胸罩分给自己喜欢的人吧?
如果论打架的话,初二(3)班没人能打得过我,只不过以胸罩作为优胜奖,实在是显得猥琐了点。
还是有点希望,能有人主动送给我。
假若班长恰好也戴了这种防毒胸罩,会不会分给我半个来使用呢?
正常的话,会首先想到坐在邻座的小芹吧?但是她的胸罩对我的脸来说,会不会太小呢?
班长的尺寸倒是对我正合适。
对,你想的没错,我正在试戴班长的胸罩,用半个罩杯戴在脸上,以防未来出现生化袭击之后,仓促间没法正确佩戴,危机我的生命。
我看我没资格追捕内衣大盗了。
都怪班长在胸罩里留下的女性荷尔蒙。
我感觉浑身燥热,呼吸也急促起来。
有点想,用班长的胸罩做更猥琐的事情。
想的心里直痒痒。
不行啊!不能做那种事情啊!做了那种事情的话,就无法回头了啊!会一步一步地堕落成不可救药的变态啊!
冷静!冷静!想一些能让身体冷静下来的东西!
光是阿弥陀佛和凤姐已经不够了!对,想象一下唱《金箍棒》的龚丽娜好了!这个绝对能灭火!
我跳下床,一边轻声哼唱《金箍棒》不知所云的歌词,一边用超高的加速度连续做俯卧撑。
50、51、52……60
身体仍然处于硬直状态。
有几次我动作太大,几乎伤到自己的金箍棒。
啊,我真变态,居然qiáng_jiān了任阿姨卧室里的地毯……
100、101、102……200!
终于,龚丽娜大神的金箍棒技高一筹,我渐渐冷却下来,带着酸胀的双臂回到床上去了。
郑重其事地把班长的胸罩放回枕头下边,向孙大圣发誓今晚绝对不再碰它,否则就让我梦见龚丽娜和凤姐的合唱。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了床(平时跑步养成的习惯),迅速地收拾了一下床铺,尤其是要规整好枕头。
我要装作从来没发现胸罩的样子,希望班长起床之后找不到胸罩,过来拿的时候,不会发现什么破绽。
看了看表,6点50,两个女生都没起床。
小芹会在休息日赖床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班长不是应该每天都早起吗?又要给弟弟准备早饭,又要延续学校里没做完的工作,还要抽出时间去宠物医院做义工……不早起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吧?
站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小芹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没人,床铺上只有空空的的棉被。
客房的门倒是关得好好的。
不出所料,在我和班长交换房间以后,小芹果然偷袭了客房,只是没听见她弄出什么特别的动静来。
我猜,小芹应该是趁夜色最浓的时候,偷偷爬上了班长的床(她以为是我的床),然后溜进被窝里,想等到天亮以后让班长发现我们俩睡在一块,好宣示我们俩的关系。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