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告诉朕,说是让朕要好好待你”因为上辈子,朕对不住你太多。匡越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目光却深沉了几分,这个压在心底的秘密他已经想要喷薄而出。
“是谁?”,尽管匡越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但虞幼白还是抓住了其中的重点。所以,匡越如今这样对她,只是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
不知道为何,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句话,让她没来由的感觉心里有些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像前些日子,她听说庆贵人代替她去侍寝。帮匡越去掩人耳目时一样。
“哦,知道了”恹恹的伸手摸了颗杏脯,扔进口中,虞幼白感觉口中本该酸甜的滋味,也淡下去不少。
“难道你不好奇那个人是谁?”看到虞幼白这番模样,匡越倒是来了兴味。将手中的糖莲子放下。
“肯定不是我爹”虞幼白又拿了颗杏脯,随便答了一句,一脸浑不在乎的扔进口中。
让虞幼白来猜这个人是谁,想必她就算想破大天也实在是猜不出的。
“……”,看到虞幼白浑不在意的模样,匡越只得舒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件事,待以后再与你说吧。”匡越看了眼手上的黄暖玉,没有半点犹豫,将其放回桌上。而虞幼白此时,嘴里嚼着酸甜的杏脯,心中则是在思量刚刚匡越的话。
从关雎宫出来,匡越径直回了紫宸殿。
“娘娘,庆贵人来访”将桌上的攒盒拿起,羽书看了看里面装杏脯的那格已经空了大半。她家娘娘有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症结,吃起东西来没个节制。
刚刚因为皇上在这里,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她没瞅见,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吃了这么些。
“她?”将手中最后的一点尽数扔进口中,虞幼白歪了歪脑袋。“让她进来吧。”
自从上次匡越跟虞幼白交了庆贵人的实底之后,两人之间的往来倒是比起以前更加紧密了。虞幼白也不知为何,看着庆贵人也更加顺眼了。
“虞姐姐吃着呢?”庆贵人这人有个好处,每次来都不会带礼物,尤其是入口的吃食。这样既不会让虞幼白纠结该不该收,又不会为自己日后留下什么口舌把柄。是以虞幼白每次都跟羽书音离她们念叨,若是王庆嫚跟关尔一块儿出宫,关尔,也就是关婉仪铁定是被卖了还给数钱的那个。
“啊,初末刚做的,你尝尝”指着羽书新添好,刚端进来的攒盒,虞幼白热情的让道。
“好”庆贵人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摸起攒盒里的蜜饯就往嘴里送。“嘶----用了姐姐这蜜饯,妹妹怕是要回去有几日不能进食了。”
看到庆贵人脸上纠结到扭曲的模样,虞幼白奇怪的往攒盒里一望。正中间摆的,可不就是那日匡越喂她的那种酸了她后槽牙半日的青梅吗?想到这里她嘴里还不受控制的往外冒着酸水。
冲着正眼神游移不定的羽书瞪了一眼,虞幼白赶紧从攒盒里捻起一糖冬瓜条递过去,“这个甜,你缓缓”。看到齐贵人眼泪都酸出来的模样,虞幼白没来由的想要噗嗤笑出声,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姐姐想笑就笑吧。”齐贵人略显丰腴的双颊上酒窝一陷,反倒是不在意的模样,接过虞幼白的冬瓜条就扔进口中。
“你今日怎么想起来我宫中了?”虞幼白也随便抓起一冬瓜条,但是味道太甜,虽然不喜欢。但她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强忍着将其囫囵吞下。眼睛也不再往攒盒那里瞥。
“我来只是想要提醒一下姐姐,最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自己独自出关雎宫。”齐贵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但是无奈虞幼白偏就吃她这一套。只是因为她虽然一直神神秘秘的,但是有很多事都说准了。而且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做过什么危害虞幼白的事情。如今又有了匡越给她们建起的这层奇怪的关系,她们俩的友谊竟然诡异的朝着无话不谈的闺蜜方向走去。
“馒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此时正厅里就虞幼白,跟庆贵人两人,羽书在正厅外候着。至于伺候庆贵人的宫女,直接被自家主子辇到了外殿门外候着。
虞幼白抱着胳膊,好奇的打量着庆贵人。因为庆贵人闺名庆嫚,人长的又喜庆壮实,私下里虞幼白都会这样唤她。
“我?皇上的女人嘛。”嘴里的酸劲下去,庆贵人的手又往攒盒里的各色蜜饯伸去。
“……”一边嘴角一扬,虞幼白一脸不信的模样。
她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王庆嫚这丫头,应该不是原汁原味的嘉国人,或者说,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她们两人交流起来毫无压力,有些只能现代人能听懂的词,虞幼白偶然间说起的时候,王庆嫚接的顺溜极了。
看到虞幼白脸上的神色,庆贵人突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的时候不小心脸着了地。”
“噗----”虞幼白还以一记白眼。
“对了,皇上这几日好像忙的很,都不太入后宫了。但是却三天两头的来姐姐这关雎宫,姐姐可要提防后宫那群染了红眼病,酸果症的女人们”庆贵人接下虞幼白的这记白眼,挠了挠嘴角,驴唇不对马嘴的开了个新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