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初白满眼都是那颗球,眼看就要够着了,踮起脚尖靠的近了,她可以清晰地看清左安城茶褐色的瞳微张,如深夜的启明星,裹着淡色柔软的光。
然后她的球被直勾勾抛进了篮筐里。抛物线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背着他们的正焕成了被人戳破的气球,瞬间蔫了下来。
初白也没好到哪去,仰着脑袋不可思议看他,离这么远,他怎么就给抛了进去。扭着脑袋再次确定了距离,咦,刚才她跳起来好像……还没转过来就被左安城单手抵着脑袋又转了回去。
嗯?!
只一瞬,他已经放开了,走到球框下捡球。
捡球的人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姑娘一脸单纯凑过来抢球,下意识就扔了球出去,没想到扔进去了……肯定要不开心了。
预料中不开心的小姑娘凑了过来,问“城哥,你怎么了?撞疼了,我刚才好像撞了你一下。”
左安城“……”沉默了几秒,篮球场只有初简和正焕大声争论的声音,“没事。”他说。
低低的语气。
初白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感觉他城哥赢了球不开心。不过,好像,看起来没打算告状。嘿嘿嘿。
这种开心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当天下午一起上学就结束了,他们进教室前,初白拜了拜手。刚走了两步,又被人拉了回来“走什么,打水。”
我特么。
“一个月,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城哥(面无表情):你们说吧算不算□□
第十七章
清晨,天色还朦朦胧胧,光线昏暗。床上的人睁了眼,捏了捏眉心。安静了几秒,床上的人指尖半挡了眼,无声笑了。
神经了,昨晚竟然梦到他说好让着她,结果一不小心进了球,小姑娘委屈地对着他哭,哭着哭着直扑扑抱着他亲了一口,吻上来唇是软的。
扑进怀里就那么一小团。
要命。
这种诡异的态度导致每天初白黑着个脸到他们班拿杯子时,左安城都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可初白总觉得被看的发毛,那眼神就像看什么新奇的物种,比如……邻居家的小猫。
他要是不说话,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他要是勾唇准备说话,初白便立刻瞪过来,拿着杯子就跑,送回来的时候偶尔还会偷摸着使个坏。
最猖狂的一次是爪子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了句“儿子,妈妈给你打好水了。”左安城一时没防备,被她占了便宜,惹的窦程皓狂笑了一天,疯狂为他城哥打call,这靠着门边的地理位置选的太有水平了。她倒好,说完就没跑的没影了,第二天拿水杯都是沈从灵拿的。
连续持续了几天,直到周末初白被左安城堵在教室里收拾了一顿。
他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风平浪静,以至于初白忘了这几天犯的错,喜气洋洋开始装书准备回家。
拉链拉好,左安城还是懒洋洋坐着,动也不动,大长腿优雅地搭在一起,整个人随意地靠着椅背,也不说话,从桌上随便拿了根笔在指尖把玩,似笑非笑把她堵在了里面。
初白,“走啊,城哥?”
他坐在那里就那么仰了脑袋看她,指尖的笔依旧转的流畅,低头示意挡着的腿,语调上扬“过啊。”
跨过去?
初白傻眼了。孤独弱小又无助,往后看了眼,没人过来救她。悄无声息咽了口口水,抱着包往里面缩了回去,靠在了墙上。“城哥,你这个样子,我害怕。要不……我们和平相处?”
左安城睨了她一眼,眼波流转着明晃晃的笑意,吐字缓慢又清晰,一点一点折磨初白“想起来了?”
偌大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排排整齐的桌椅染着午后灿烂的阳光,他们这个地方刚好有窗帘挡着,光线暗了些。他眼底写着明晃晃的就是欺负你,初白点了点头,又疯狂摇脑袋,乖巧又讨好地笑了笑,抱往下缩了缩。
左安城扬了唇角,初白猝不及防被他捏着脖颈靠了靠,白皙修长的指尖顺势就捏上了她的脸颊,小小的角落他的气息靠过来变的滚烫,连带着他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都是低沉的“小白,吃什么长大的?嗯?”
“吃……饭。”靠的太近,他眼底卷着的笑意初白看的一清二楚,底气有些不足,声音轻轻的,不大不小恰好能让他听见。
脸还被他指尖捏着,也不疼,就是他指尖触碰到的地方麻麻的。刚这么想着,他另一只手也捏了上来,中指抵上了她的唇角,她被带着又往他身前贴了贴“那怎么胆子这么肥?”
他说完这句话就放了手,温热的手指贴着她的脸轻轻往后推了推,指尖还不忘点了点她的眉心。“傻样吧。”
初白“……”讲个故事,我今天被左安城欺负了,可我不敢声张。
左安城站了起来勾了,初白正准备在心里偷摸着骂他两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弯腰凑了下来,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发一言顺着她的脸颊又贴了上来,大拇指抚了抚,“也没用力,怎么就红了?”
酥酥麻麻的,那股干净清冽的气息瞬间熨的初白心尖都发软,有那么一瞬间,想大声尖叫。左安城已经十分满意收了手,背了她的包起身“回家了,小白。”